婉君不知道如何向夕颜解释,要是夕颜真的怪罪下来,别说一鹊,就是他也难逃其纠啊。
“一鹊,你把头抬起来。”
夕颜的话一向温和平淡,就是这种语言才让人摸不着头脑。
“夕颜,一鹊他不是故意的,你?”
婉君的话还没说完,夕颜就赶紧过去扶起一鹊。
“一鹊,我不怪你,倒是你,怎么生得如此俊俏。瞧你这壮硕的手臂,摸着就很有力量。”
夕颜的眼睛一直在一鹊黝黑的皮肤,立体的轮廓,心里的春花就此开始泛滥。他强壮有力的手臂很有安全感,当然手上的质感也不错。
“夕颜公子,我,我错了,你处罚我吧,一鹊愿意受罚。”
一鹊又一次跪在地上,可他心里也大抵知道夕颜是不会怪罪于他的。
“夕颜,一鹊只是一时冲动,你,你就罚他把。”
婉君挽住夕颜的胳膊,希望他能放过一鹊。
“一鹊,快起来吧,我怎么会怪你呢。婉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府上藏着这么好的男人,难怪你每日红光焕发的。”
夕颜嘴角上扬,好像再一次看到了春天到来似的。不过,他真的很久没有看到像一鹊这样迷人的男子了。
“夕颜,你不生气了?我就知道你不生气了。一鹊快起来吧,今天上午你好好陪一下夕颜,到晚上我们就要回宫了。”
婉君一把拉起一鹊,并给他使了个眼色。
谁也不会明白夕颜在深宫里的寂寞和空虚。他就像这皇帝和魏公公的宠物一般,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否开心,也没想过自己需要什么。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是第一次有了爱上一个人的冲动。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发觉婉君对他好像也有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他们彼此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
“娘娘,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德公公一看见庄妃娘娘就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
庄妃娘娘又抓起手中的瓜子磕了下去。
“娘娘,让那杜婉君,杜婉君给跑了。”
“什么?跑了?你是怎么办事的?”
庄妃一把把瓜子泼在德公公的脸上,从卧榻上走下来,一脚踹在德公公的肩膀上。
“废物,这点儿事都办不好,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娘娘,小的敢用脑袋担保,这件事除了你,再没其他人知道了。”
德公公抬起狗头,露出了惨涩的笑容。
“小德子,本宫不是从心怪罪你,只是那杜婉君这些人不死,本宫心里不安啊,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庄妃走到德公公身边,把他扶起来。
“娘娘,您放心,小的定当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您就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那杜婉君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德公公此刻就是庄妃的一条好狗,他作为一条好狗的嘴脸此刻暴露无疑。
“好,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等本宫除掉杜婉君之后,本宫会好好赏你的。另外,你要时刻注意魏公公和皇上那边,一有动静立马告诉我。”
庄妃在这后宫之中最为无脑,做什么事情也从不计后果,更没想过自己是否已身处虎口。
......
“厂公,德公公那边来了消息,庄妃准备对杜婉君下手。”
“什--么?”
魏公公放下手中的黑猫,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可他那句“什么”的尾音却拖的很长。
“厂公,据说今天庄妃还派人去暗杀了。”
“哦。”
厂公站起来咳嗽了一声,走到门口:“走,我们出去走走。”
“你说,庄妃要杀杜婉君?”
“是,只是那杜婉君命大,躲过了一劫。”
“你继续盯着,另外不要打草惊蛇,双方一有动静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厂公,这......”
“好了,咱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魏公公坐上轿子进了宫。
......
“魏公公到!”
皇后听到魏公公来了,丢下手中的发簪就跑出去迎接了。
“干爹,您来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快起来吧,干爹!”
皇后高兴地拉着魏公公的手,一齐走到椅子上坐下。
“翠萍,给厂公沏茶。”
“干爹,您来是为何事啊?”
“来看看我的干女儿啊,干爹也许久没来你这坤宁宫了。”
魏公公一脸慈祥地看着皇后。
“干爹哪有时间来我这里啊?”
皇后撅起嘴巴做委屈生气状。
“好好好,干爹错了,现在庄妃要暗害杜婉君,无论他们谁来找你,你都不要参合其中,一定要置身事外。”
魏公公的眼睛眯了一下,好像能从眼睛里跑出一个世界。
“干爹从何听来的这事?不过庄妃确实来找过我,可她是和淑妃那贱婢一齐来的。”
“你只要保持清醒就好了,剩下的交给咱家就是了。无论是他杜婉君死还是那庄妃亡,此二人必不得安稳。你我只管坐收渔利,静观其变。”
魏公公端起茶碗,揭开茶盖,一口喝完碗中的茶水。
“干爹,你说这杜婉君到底那点比我好啊?皇上日日召见他。”
皇后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厂公,然后站起来走到他背后给他按摩。
“女儿大可不必着急,这皇上喜新厌旧,他在宫中也快活不了几天。”
......
婉君和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