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爱一个人就像种花种草一样,干妈给了我种子,我得先将他们种在土里,然后悉心照顾,浇水,施肥,在必不可少日晒下,还得不忘在给予它们温暖。如果光想要得到花朵儿最美丽的样子,却不愿意经历等待它长大发芽的过程,那最后花朵儿长大了,也不会对它的主人微笑的。所以,我想要得到漫山遍野的山茶花,我就得将全套工作一个不拉的全部做完,妈妈,你说对不对?”
柒柒含笑,这套理论掌握了爱的本质,在表达上却欠缺一些火候,柒柒沉吟片刻便帮忙补上。
“当人们惊慕花朵儿现时的明艳时,却不知爱它的人经历过多少风霜雨雪,呵护备至才能守得花儿的绽放。那只看得到花朵儿美丽的人伸手便要去采摘,却不懂得真正的爱,是守护着花儿,看着它盛放美丽,凋零再开,周而复始,而不是得到那一时的明艳,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凋零无果。”
这番话其实也不是没人说话,只是此时此境,身处其中又颇有感悟的人,听见了,又辗转,又忐忑,放在心里,瞬间就触发了心底那颗弦。
肖郁盈盈着一双泪眼,给自己斟满红酒,举杯敬向身旁的乔影杉,一言不发,又一干二净,她打心底佩服乔影杉的隐忍果断,既然已经看到不能够守护花朵儿的未来,那绝不去触碰花朵儿的绽放,宁愿远远的看着,得一丝微笑便幸福满足的无谓。
光乔影杉的这份勇气,肖郁亦佩服,她思绪再三,又听见了乔影杉不住的表达自己的立场,先前所有的想退身成全唐木棉的心思,此时此刻消弭尽散。
唐木棉又怎么可能听不出话语中的意思,可她已无力去争辩什么,大家的心思她早已看懂,乔影杉刻意约见,那里是想跟她重温旧时的温暖,那里想私下与她细说家常,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告诉众人,他不会与自己有任何牵连,眈眈停留在记忆里,忘记了她唐木棉此时此刻的身份。
王氏集团的养女,却掌握了整个集团经济动脉的女人,因为霸道蛮横的传闻在业界成为人人忌惮的存在,别说是正经人家的生意人,就算不是正经人家的孩子,都会嫌她脏污晦气。
唐木棉还能怎样,苦苦的一笑,挖了一勺芙蓉蛋送进口中,想着这蛋的味道应该是记忆中的模样,现实却苦涩难咽,几次再三才吞咽下肚。
时机被抓得刚刚好,门铃大作,桑飞机敏,飞快的去开门,不想迎捡来三五个黑色西服,冷面冷眼的酷保镖,齐唰唰的站在门口,又齐唰唰的唤,“木姐!”
一个代表发言,“抱歉打搅了关总,只是老板说木姐在姐姐家住了不少时日了,家里也少不了木姐操持,刻意让我们过来接你。老板还说了,唐小姐若是有时间,请一定到水岛做客,王家一定盛情款待。”
满屋的寂静,除了萌宝眨巴着眼,欲语还休,所有人皆是一副心事重重,走或留不是他人能做决定的,除了唐木棉自己,别的人都只能是过客。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去外面等会儿。”
得令黑衣保镖们又齐唰唰的退身离去。
萌宝嗷呜一声,“小姨,你答应交我玩枪的,我才刚有了一把枪,为什么你就要走了,说好了再陪我一段时间呢?你又言而无信。”
只有这小子才会又跟唐木棉发火,又跟她撒娇,完全不拿她当外人了。
唐木棉恢复到了她冷清淡漠的神色中,淡淡悠悠的道,“老子走又不代表永远不见,改天送把更逼真的枪不过瘾。”
柒柒紧抿着嘴唇,略有强硬,“木棉,我们还没有时间好好的谈一谈,我能做你的依靠,给你新的生活,从那种环境里走出来吧。”
“有什么!我已经在你说的那种环境里生活了十多年,想将清明留在身后,恐怕得下辈子吧。”唐木棉起身,不去看让她失望的乔影杉,却对着关景鹤沉声道,“虽然不高兴再见着你,可是我还是得谢谢你没将我送到医院的决定,还有这些日子,谢谢你的收留。”
就算关景鹤几乎没出现过,可唐木棉却垂不下自尊去原谅姐姐,既然道谢,想着跟关景鹤说也是一样的。
“不去医院,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这些日子照顾你的人又不是我,这道谢接得我有些烫手。”关景鹤冷冷的应着,余光也不愿意给唐木棉多一些,心疼的给柒柒夹了块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柒柒急切,在意的也不是唐木棉的一句谢谢,见妹妹起身,忙不堪的要拦,即便理智也在告诉她自己,任何劝阻都不可能留下冷傲的唐木棉,可她不得不试。
“木棉,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有能给你快乐,让你觉得明日可期的人,即便不可得,姐姐也许你一段机缘,去看烂漫烟花盛开的美景。”
这话在乔影杉面前说,有些太着意露骨,可他本身也心存侥幸,有偏瞒之心,柒柒早已心知,大家皆肚明,却不说破而已。
“这对话让人听起来太过苦情,一点儿都不符合本小姐的坦荡风格。”唐木棉晃身对柒柒冷冷的恼火,也只有亲人才会肆意的撒娇,“都说了老子又不是不回来,没有萌宝跟我互呲,人生都不快乐了。”
萌宝这淘气孩子,听见小姨如此这般,依依不舍的上前搂住唐木棉的一双腿,一抱就抱得扎实了,“那小姨说好了,我还想要一支步击枪,远程的那种,既然要送,你得亲自来才有诚意。”
“嗯!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