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压迫感将她包裹,肺里的气瞬间被掏空。

脑子里忽然作痛的闪过一些画面。

“去死吧林兮安。”

“嘭。”

她的身子被人强行的按在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让她冲击着海浪。那道魔鬼般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林兮安,去死吧。”

“放开我。”

“去死吧,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

林兮安拼命的想记起那个人,却如何都看不清脸。

最终,她昏迷过去了。

“行了,拖上来吧。”

马初蓉也不过是没有胆量的人,看到林兮安晕了,真怕她死在这里,连忙收手。

女仆听话的把林兮安拖到了岸上。

“你们都看到了,是她先出言不逊,还对我动手,我这才给她一点教训的。”马初蓉让女仆们都统一供词。

“是。”

她们正要离开时,袁裴青忽然出现。

“大嫂。”

马初蓉看到人忽然一惊,不知道他看没看到,试探的问:“二弟你怎么来了?”

袁裴青看着林兮安的身体,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去提起林兮安,往水里一抛。

水里冒起了一些气泡,林兮安的身体渐渐往水里沉。

马初蓉惊的目瞪口呆,连连后退:“你这是……”

袁裴青一脸风轻云淡,走到马初蓉身边,双手捏着她的肩膀,和她对视:“大嫂,她成了袁家的女主人后,会轻易放过你么?”

想起三天后就是老爷子出殡的日子,马初蓉下意识的摇头。

“你们呢?”袁裴青回头看着一干女仆。

女仆们也小脸惨白,不敢吱声。

一行人离开了湖,袁靳城这边从书房出来。国外那边来了电话,说顾笑白情况有些紧急,进手术室前一直想和林兮安通话。

手下人找不到林兮安,袁靳城路过后园的时候,看到湖边有一滩的水渍。

走进一看,湖底有一个人。

袁靳城立马冲下水中,往下游,看到了已经闭眼没有任何挣扎的林兮安。

把她夹在胳膊下,袁靳城往岸上游。

“哗”的一声,冲破水面。

他把林兮安带在岸上,平躺的放下。在部队里最基础的急救袁靳城很拿手。

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按住她的胸口,按压了几下后捏着她的脸窝,深吸一口气,对她进行人工呼吸。

反复多次后,林兮安朝外吐出了几口水。

袁靳城松开她,冷静的看着她的反应。

林兮安悠悠转醒,感觉自己身上凉凉的。从地上支起身子,她感觉自己好似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我怎么了?”她迷糊的问出了这一句话,手在身上摸了摸,胸口一片空荡。

低头一看,她的衣服正敞开着,内心也松了下来。

“流氓!”林兮安双手护胸,一脸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袁靳城。

没想到这混蛋居然趁自己昏迷对她非礼,难怪她隐约感觉自己嘴上好似有东西。

“你亲了我?”林兮安哭丧着脸,“混蛋,那是我的初吻!”

以前的事情没有了记忆,可林兮安重生这五年来,这算是第一次和异性接吻。

林兮安身子小巧,但身材有料。方才袁靳城一心只想着救人,看见了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此刻被她这么一说,倒真有些荡漾。

但她这么误解,让袁靳城十分不满,俊颜渐渐黑了起来,他冷冷道:“真该让你死在这水里。”

若不是她还有遗嘱没有宣布,袁靳城想把这忘恩负义的女人再扔回水里。

袁靳城从地上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兮安穿好衣服,猛然间回过味来。

他是救了自己?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林兮安正在纠结要不要上去道歉时,袁靳城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回到房间,林兮安换了一身衣服。

晚上的时候,袁睿存匆匆来到她的房间里,小脸上写满了担忧:“笨蛋,父亲生病了。”

林兮安撇撇嘴:“病了就病了,找医生不就好了。”

“父亲病了不能让人知道,你不是懂医吗,你帮我去看看好不好?”

袁靳城的身体很重要,他很少生病也不能让自己生病。一旦倒下,便有很多人虎视眈眈。

“我懂医也得吃药啊,再说了大病我也治不了。而且一吃了药也会被人发现。”林兮安摊摊手。

袁睿存拖着她出来:“父亲只是感冒发低烧了而已。”

感冒?林兮安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不会是因为救了自己才感冒的吧?

经过大厅的时候,林兮安看到了袁裴青。

袁裴青眸里带着一抹不甘心,却仍旧是笑脸迎迎:“林小姐这要去哪里?”

林兮安故意打了个喷嚏:“去找靳城。”

她摸了摸鼻尖,又打了个喷嚏,转头吩咐袁睿存:“儿砸,帮妈咪去拿点感冒药好不好?我有点事要去找你爸爸。”

“好。”袁睿存乖巧点头。

来到了书房里,袁靳城正躺在书房隔间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她倒了一杯热水,来到床边。

袁靳城紧紧的闭着眸,眉头有些皱。

睡着的他多了一份沉稳安静,少了一丝锋利危险,让人觉得更容易靠近了。

袁睿存很快就过来了,手里拿着药。

林兮安不明白感冒都要搞的像是总统来访这么警惕,却仍旧吩咐他:“儿砸乖,你先出去。碰到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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