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由自主地害怕,我真担心阿覃内心的想法会让我伤心,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再看了看阿覃的脸色,她余怒未消,更加紧张。
“你说。”我反复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
阿覃抬头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开口。
“不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反而不耐烦了,“怎么着,我是没机会了还是有希望啊?”
“自己猜!”阿覃噗哧一笑。
“我去!你笑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既渴望知道阿覃的真实想法,又害怕结果打击到我。
人就是这样,在感情面前,显得无比的可笑,他们患得患失,一点也不干脆。
我走近一点,站在阿覃面前,看见她眼睛里隐约还能看见红色的血丝,有些心疼,她现在的脸上白的像一张纸,像是透明一样,有种病态的美,那之前红艳艳的嘴唇,现在也失去了血色,长长的睫毛偶尔颤抖一下,像是画中的女人。
“我要是一辈子也猜不出来呢?”我提醒自己,要主动一点。
“那你就是真傻了。”阿覃睫毛张开,站了过来。
我手上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不仅仅是刺激着我的嗅觉还刺激着我的神经,似乎这个味道有种天生的安神作用,心潮开始变得平静。
“我傻了,你能医我吗?”
“好啊,你要是真傻了,我养你一辈子。”
阿覃开着玩笑,可我却感觉很别扭,如鲠在喉,“真的不能说吗?”
阿覃皱了皱眉头,随后叹了口气,说:“世界上有太多的无奈,但是没有这么多的解释。”
“行,不说就不说。”
我说的轻率,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万籁俱寂......
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家家户户屋顶上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一大早刘婶就来敲门,“秋雨、秋雨!”很是着急的样子。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会出什么事情,昨晚虚惊一场,所以天刚亮她就过来了。
“秋雨,你没事吧?”
“刘婶,劳你挂念了,我一点是没有。”
“说啥呢,我们是邻居,柱子可把你当自己亲哥一样,我当然不会让你们欺负你。”
“柱子没事吧?”我想了想,柱子昨晚为了救我连枪都拔了,回去肯定被刘婶教训了。
“他能有什么事情,在后院翻地呢。”刘婶笑道,“你还别说,柱子他还长能耐了,那家伙拿起枪就敢上去干架!”
“我说刘婶,以后你可得把枪看住了,这要是真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虽然感激柱子义气襄助,但也要为他考虑。
“行了,都不要说了,进去说不,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呢!”一刘婶拉着我就往里走,熟的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林秋雨?谁来了?”阿覃在厨房问道。
“刘婶。”
“刘婶来了啊,快点来吃饭吧,稀饭我在锅里我给你热好了。”阿覃正在做豆腐,香汗淋漓。
“嗯,我这就去,刘婶要不一起吃吧。”我笑嘻嘻的就向厨房走了过去。
刘婶没有拒绝,我俩在灶台边上边吃边聊。阿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刘婶,你俩聊啥呢?”
“还能有啥,当然是想办法怎么对付范什么熙喽?”刘婶昨晚一直在琢磨怎么办,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辙。
“办法,阿覃昨晚已经想好了。”我笑了笑,向阿覃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啥!想出办法了?”
“对,我们决定——妥协。”
刘婶惊疑地看着我和阿覃,脑子没转过弯来,诧异道:“妥协?这......怎么能妥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