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雷刀疤可是在此之前,进入妖魔雪国猎人榜单中为数不多具备资质不凡的进化者,其一身力气浑厚如金钟不倒,随手双拳爆发的力道完全可以媲美使用基因战技下的猎人。
其在他们圈子内鼎鼎大名的裂骨拳更是传闻能生撕猿虎,碎骨如瓜果,一捏便散,在没有加入对方团伙时,已是有不少拒绝加入的进化者迫于强硬举措,最终不得已,这才有了鬼族次元遗迹临时搭建成员组队的一出。
“嘿嘿,你们尸体还要吗?”
妖魔之中走出一只身材佝偻,形态瘦弱,拎着大酒葫芦的鬼族,对方兴致勃勃的捏了捏被一分为二,宛如牲畜的尸块。
剑生斜倚坚硬石壁,淡漠瞥了眼,默许般微微摇头。
对他来说,同类的死活的确不是为首重要的必须品,与其摆着虚伪的脸面装弄慈悲,倒不如光明正大成为职业屠夫。
更别说人类根深在心底的子虚乌有的同情,那种东西在踏入心灵阻挠时,他已是抽剑砍断。
唯我剑道,注定是孤独而又极端的进化之路,兴许是他成为传承者时,人生便是在命运时间线上勘定了下来。
一切妨碍他个人信念的东西,无论是否人类,上其手来,他自问毫无内疚之感。
雷刀疤的同伙与他所想不谋而合,皆是吹着口哨,装聋作哑起来,全然将那名为同胞的尸体看似无物。
要说关系,顶多不过是人与人的差别,真正意义上的猎人都是完完全全的利益者,当某种东西出现对其产生不了吸引力,自然也随之放弃掉。
摸尸体这种方式倒是喜闻乐见。
当即有几名想要摸水的猎人想要上前混上点东西,可那名鬼族明显手脚更快,举起后背上挂着的巨大红色葫芦,开口塞子打开,雷刀疤的尸体很快如同高压般吸入期内。
在场的人甚至能够清晰感觉葫芦内部所发出的水液摇晃声。
啧啧,重口味...
那名鬼族见没人敢出声,便乐呵呵收起酒葫芦,再次化身酒鬼老叟飘然走开,直至消失在霓虹黄灯街角。
剑生看了眼黑影,眉头轻轻皱起。
鬼族的人当真古怪。
就以那名葫芦鬼,明明散发的生命波动不过蜕凡基因果,可在识海内部的念力源头之内却隐约挥发大恐怖。
这点不是肉眼或是催动特殊能力察觉,反而是剑生依靠本身及其敏锐的直觉。
古怪。
但也是稍微记下心底,他也没有过多浪费精神,闭目养神。
开启遗迹的时间很快来临,由于是采用定点投放开始,只要位于特定区域的人便可自动被传送进次元遗迹。
届时由人鬼两族发派的转换器,便是他们离开的唯一零件。
整个遗迹开发时间只有三天,过了时间点若是无法及时出来,则很可能会因为转换器能量不足,或是临时传动点收到域外能量的牵引絮乱直接罢工。
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通天手段,进化者的一生基本上也就这样,直至老死在遗迹内部,比起诡地简直对待猎人不要太恶意满满。
也能解释为什么哪怕这些人不愿意舍弃自由而去组队,毕竟人多力量大,个体搜查的速度远逊色群体的是毋容置疑。
“我们好像迟到了。”
众人原地等候时间点的到来,一道稳重夹杂轻笑的声音从虚空传来。
几名猎人好奇看去,只见低空凭空生出一簇回荡幽鬼低语般的黑雾缭绕,森然冷气间,一名打扮整齐,黑色西装服饰,高筒帽子的中年绅士徐徐走出,自顾自的环视感慨起来。
在其后头的,却是一位雪肌玉骨,全身格调貌似冰雪般纯洁无暇的鬼族女子,其身上长裙无风而起,微微摇拽着在场男性们的心肝。
中年绅士弯起一抹笑意,自嘲的摇头发笑。
“对比这些人类,鬼族好像只有我们小小两名猫狗呢,这让我想起那年冬天的回忆,我在河边洗澡不甚被人砍死的凄惨故事,你说呢,娜娜?”
“先生你真风趣。”
白发飘荡,宛若冰雪化身的女鬼抿嘴弯起眸子,咯咯声不止。
此人是鬼还是谁?
包括剑生在内的诸多猎人,眼睛皆是瞪得老大。
原本以为派出的鬼族皆是类似方才那些古灵精怪的鬼物,可曾想到居然是与他们外表上察差距没有太大差别的人型生物。
这点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哪怕接受过异族教育的科普与对战,面貌特征与行为方式如此一致的鬼物,实在很难用一般的偏见去定义。
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不少心细的人都是察觉到对方出现时,是那么的突兀与自然,如同天生便是习惯位于空中漫步那般。
抛去后者美丽得过分的白发鬼女,黑西装的中年男士更容易受到他们的警觉。
油亮的皮靴实实践踏在地板,由李春龙扮演的魔术先生,也徐徐将目光集中在现场,可能是最为强悍的那位年轻人。
气息凌绝而刺手,不用人可以窥探,也能从中明显察觉不尽人意,拒绝接受对外信息的那种感觉。
变化还挺大的...
李春龙记得最初接触对方,完全没有这般锋芒寸断,让人无法接触的荆棘感,但同时又可从中感悟到一抹绝对的信念。
微微笑笑,他便是算打过招呼,两人也是走到一处空地,惬意地闲聊起来。
至于其他人,始至终两名鬼族都无正眼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