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坡,黑珲**营。
“你竟然会失败?”欧阳戕仪眯了眯眼睛,表情看着还算平静,但声音中透露着明显的冷漠。
在战场上,军士的任务没有完成,必须军法处治。
冷逸龙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欧阳戕仪虽然震怒,却依然保持的冷静的头脑。
战场上,他从来不会意气用事。
冷逸龙把整个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
“什么?你竟然败在一个女子手中?”欧阳戕仪“哼”了一声,冷逸龙的本事他当然清楚。
而敌方的谋士、战将他也了解,却从没听说什么女子粮草监运官。
最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女子居然让自己的得力战将吃了败仗。
沉默许久,他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模样,难道是她?
“那女子是不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而且面貌很美,全身透着灵气?”欧阳戕仪不知不觉的把沈依楹的样子描述一遍。
冷逸龙暗暗吃惊,皇上怎能如自己亲眼目睹一般。
“皇上,末将该死。”
欧阳戕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朕暂时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你必须立下战功,将功赎罪。”
“是,末将一定全力杀敌。”
冷逸龙立刻叩谢。
另一头,沈依楹夺回粮草后,一路策马驰骋,来到了金沙滩旁驻扎的金晟**营外。
她手持皇上御赐金牌,潇洒地进了军营,门口的守将未有阻拦,跪地迎接。
“参见沈元帅!”
沈依楹快步进入主帅军帐,叩拜行礼。
沈啸天挥手示意起身。
关于这个运粮监军,声音柔柔腻腻,乍听下,非常耳熟。
他蹙眉,抬眸看了一眼,就见到女儿狡黠地朝他眨眼皮。
“怎么是你?”沈啸天呼出声来。
……
沈依楹立刻朝他使眼色。
沈啸天无语,挥手道:“你们先都退下。”
他支开账中将领。
待身边的人都退下后,沈啸天才颇为恼怒的说道:“你真是胡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跑来军营?”
“爹,女儿如今可是运粮监军,是皇上御赐的,你可不能说女儿胡闹。”人一走,沈依楹也恢复了女儿本色,略带撒娇的说着。
“好好,不追究你的问题。但是,我听王副将说,你要回皇宫筹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女儿把冷逸龙劫去的粮草抢回来了。”沈依楹得意地说道。
“抢回来的?”沈啸天显然不太相信。
“是啊,略施小计就回来了。”
“胡闹!独自一人,深入敌方!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要是被俘了,该如何是好?”沈啸天厉声喝斥,表面上怒不可遏,其实心里是对女儿满满的关心。
“女儿没有胡闹!女儿是智取,并未力敌!”沈依楹噘着嘴,不服气的说。
“就算你是智取,以后可不许擅自做主,必须先和爹商量。”
“是,爹”。
父女两人一见面,沈啸天就给她分析一些战略。
门外,一个兵士报道:“启禀元帅,西门将军求见。”
“请他进来。”
从帐外走来的西门训庭,还是那么潇洒,还是那般厚实,沈依楹的心不由加速跳动。
“是敌方有什么动静吗?”
“前方探子回报,敌军已经整装待发,看来随时都会发动攻势。”西门训庭躬身回禀。
“好,传令全营,进入备战状态,小心敌军乘夜偷袭。”
沈依楹目不转睛地看着西门训庭,才几天没见,发现训庭哥哥变黑了。
西门训庭得到命令,起身离开军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望一眼女扮男装的沈依楹。
这个笨蛋!
沈依楹心中有些生气,忍不住抱怨道: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他面前还没发现,气死我了!
“想未来夫君了?”做爹的岂能看不出自己女儿心中的想法,他瞥着还在发呆的女儿,叹了口气,说道:“还不快去。”
“爹,您老还来羞女儿?”她嘟着嘴,皱了皱鼻子,丢下一封家书,向元帅爹做了个鬼脸,就跑出军营。
沈依楹向站岗的士兵打听到,西门小将军正在伙房营。于是,偷偷来到了伙房营前,看见西门训庭正和伙头军闲谈,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哇!”她大叫一声,拍了下西门训庭的肩膀。
西门训庭起身一看,他打死不相信在这里还能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儿,虽她女扮男装,可西门训庭哪有不认识的理由,她身上的味道,她的眼神,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熟悉。
“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依楹用手堵住了。
“西门兄,好久不见。”沈依楹向他使了个眼色,这个角度,只有西门训庭能看到。
西门训庭心领神会,也故意说道,“是啊,沈兄,怎么到了军营?”
“圣上派的差事,西门兄,借一步说话如何。”沈依楹一副官腔道。
“那到为兄营帐,再详细说来。”
两人一唱一和的演双簧,来到西门训庭往他的营帐。
“楹儿,你又胡闹了,这里是战场,是很危险的!”刚进营帐,西门训庭就蹙眉担心的说道。
“那我想你啊,这是皇上指派的差事,我现在可是运粮监军哦。”沈依楹翘皮地说道,然后抱紧了西门训庭,柔柔地说道,“训庭哥哥,不要凶我,我真的想你,好想好想。”
“傻丫头,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