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温婉的沉默,费恩斯忽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打破两人的尴尬,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温婉之间竟然也会产生尴尬和无言相对。
电话那端忽然传来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温婉愣了一下,深吸口气,抹掉眼角的泪珠,倏地挂断电话。她知道说话的人是尤然,而她这时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她怎么可以,可以在这种时候给费恩斯打电话!
温婉很深刻地检讨了自己那晚的行为,自此后,她便把手机里和费恩斯有关系的所有东西都删除了。没人知道在她按下删除键,并且按下确定键之后,心里是什么滋味,她觉得就算在那一瞬间她想从窗口跳下来也不为过。
今夜对温婉而言注定又是一个无眠夜。她这段时间总是失眠,整夜都睡不着,今天许言看见她的时候都还再说她消瘦了很多,反倒是她在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方才点燃的烟被她夹在手指之间,只吸了两口就被呛了,她猛地咳嗽,又默默地把烟灭掉。
喝酒抽烟都不是她想做的事。
翌日,许言一早起来没看见温婉的身影,便来到她的房间准备叫她起来吃早餐,结果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窗户大开,清晨的风和夜间一样,带着冷飕飕的凉意,温婉蜷缩在床上,身上的被子也被她踢在地上。
许言大步走到窗台,把窗户关掉,看见旁边放着的烟灰缸,她有些诧异,敛了眼,又默默地回到温婉身边,见她脸色微红,顿觉不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表情骤然一变,连忙把陆正霆叫上来,把温婉送去医院。
高烧,40°。
如果不是她发现得早,温婉就该烧成傻子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想惊动北城那边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可以替温婉保密,但温岑安排在这里专门来照顾温婉的佣人却如实地把消息在传回了北城。
当天下午,温岑便匆匆地赶来丽城。
温婉高烧不退,反反复复,温岑很想把温婉转移到北城,但无奈她被烧得神志不清,不知道适不适合挪动,这古镇上的医生看起来也不是很靠谱,温岑不敢继续在这里和他们耗时间,直接联系北城的医生,老爷子也派专机过来,直接把温婉接走了。
温婉就算再不愿意却还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回到了北城。就算是被送回北城,这高烧也差不多花了两天才慢慢地退下去。温婉醒过来,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温岑一脸担忧的模样,她揉着额头,喉咙沙哑地问道,“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岑把水杯递给温婉,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疼,浑身都很不舒服,微凉的水滑过喉咙才让她感觉到稍微好受了一些,她又抬眸扫了眼四处,有气无力地问道,“妈,我这是在哪里啊?”
“婉婉,你现在在北城,你高烧不退……”
高烧不退,温婉好像还有点印象,她躺在病床上,只见插在手背上的针管里的透明液体正在不断地输进她的身体里,她闭了闭眼,又缓缓地睁开,问道,“那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怎么对这个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是许言发现你,我知道消息就立马赶过去,把你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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