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我现在才说的重点。你知道这老爷子姓什么吗?”詹萌突然坐起来,双手抓住夏言的手腕,“他姓萧。”
“姓萧不是很正常?”夏言条件反射地回答道,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你是说我母亲和他有关系?这怎么可能?世界姓萧的人这么多,总不能都有关系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要是追踪溯源,大家还一个祖宗呢。”
夏言嘴角一抽搐,“我始终都觉得你的设想太浮夸了。”
“我这不是设想吗?设想哪有不浮夸的?”詹萌摆了摆手,打着哈欠,“又想睡了。”
见状,夏言这才想起詹萌的的肚子里有一个小宝贝,顿时忍不住问道,“真决定了?”
“恩,既然自己狠不下心,那就只有把她留下来了。”
“告诉宁西吗?”
“告诉他有什么用?他心里又没有我,而且做个单身妈妈也不是不能接受。”詹萌无所谓的说道,话虽如此,但她不由得在想要是被她爸知道了自己未婚先孕,估计得拔了她一层皮。
扒一层皮?光是想想都觉得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算了,不说这个话题,走一步算一步,这路都是人走出来,难不成还会走成死路?”
詹萌瞥见夏言看向自己的眼神,突然觉得很好笑,“你不要哭丧着脸,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而且我实在是想不到理由来劝自己告诉宁西。”
“为什么?”
“你还真是十万个为什么了?”詹萌打趣地说道。
今夜的渝州带着一丝不安渐渐地步入了深夜,褪去了白日里的繁华和喧闹,夜晚的宁静促进疲劳的人渐入梦乡,夜空里星星温柔的闪烁陪伴着散发清冽月光的半月。
空无一人的街道,被风吹得飒飒作响的树叶,斑驳的影子映照在青石路上,温柔的橘黄色路灯亮着,与之辉映。
正如詹萌所说,陆正霆的确是选择了她们所住的酒店,渝州国际酒店。
总统套房里,宁西赖在沙发上死活都不愿意离开,目光灼灼地盯着坐在办公桌前办公的陆正霆,“找不到夏言,你要疯,找到夏言,你又放任她在外面,现在这么淡定。”
陆正霆头也不抬,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一只黑色钢笔,视线落在一份文件上,大笔一挥,在最后签下自己的名字,所谓见字如见人,然而这句话在陆正霆身上显然是没有什么用。
他的字是特别的流畅,略微带着逼疯,字体上是偏向行草书,会有些潦草。
夏言曾经在看见他写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震惊的,最开始她以为陆正霆只有签自己的名字才会这样,没想到他本身的字便是一种赏心悦目。
宁西无聊地打了一个滚,见陆正霆完全不理睬自己,又问道,“你现在到底有什么打算?杨金宽和夏明辉的人都知道夏言现在在渝州,你就不准备做点什么?”
“你的话太多。”
“想要我闭嘴?那你说说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陆正霆终于舍得抬头,淡然的目光瞅了宁西一眼,“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你舍得用夏言来做诱饵?”
“谁说我要用夏言来做诱饵?”陆正霆皱了一下眉。
“那你?你要用詹萌来做诱饵?”宁西脑子一转,抬腿旋转,在沙发上坐直,定定地望着陆正霆。
“每个人都知道她和夏言在一起,她出现的地方,夏言必定在。”
“我可不同意。”宁西怒道,“你舍不得夏言,我还舍不得詹萌呢。”
闻言,陆正霆嘴角微扬,表情却很正经,“你和她不过是普通朋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