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十几天,李世言一直在做衣服,她本身要求挺高的,无奈自身水平有限,每天做的都不多,十几天过去了,衣服才算做的有模有样。虽然每天做衣服的时间并不多,累积起来,也不少了。
刘翠香最开始还满心期待,就算不是给她做的,心里也高兴,自从言言进门后,村里说酸话的不少,她也没放在心上。但是吧,这蚊子每天吵,也烦人的很,知道言言准备做衣服给新阳后,说小话的少了不少,刘翠香心里那个高兴。
没过两天,刘翠香就高兴不起来了,她之前以为言言说的没怎么碰过针线活,是谦虚的说法。结果完全不是啊,前几天,与其说在做衣服,不如说在练习基本的针法。后面几天才是真正做衣服的时间,零零总总花了十几天,一件比较简单的衣服才做出来。也就是在张家,要是其他人家,这么不会过日子的媳妇儿,早就应该被送回娘家了。
李世言看着做出来的衣服,心里一阵满意,这是她做的第一件衣服呢。李世言把衣服用水洗了一遍,准备晾干后就收起来,下次和别的东西一起寄给张新阳。
马上就是十一月底十二月初,往年惯例,张父张母都要给张新阳寄一些山货之类的,就怕部队里的年不好过。说实话,部队里的生活水平还是要比家里高一点,毕竟士兵每天都要训练,不吃饱哪有力气。即使如此,张父张母还是认为张新阳在部队里过年过的不好,每年都会计算着时间邮一些东西充当年货。
张新阳也说过让不要寄东西过去了,家里好好过年就行,到了年底,东西依然没少,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今年的东西,不出意外,应该是她来准备。
李世言和刘翠香俩个去山里找了十几斤松子,炒制好,用油纸扎好。又杀了一只鸡,剁成小块,放上辣椒,八角,用油爆炒一番,好吃的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李世言还特地去买了一个铁罐子。铁罐子不好买,贵不说,还要工业票,李世言心疼了好久,不过想到只有铁罐子才好装,也不容易碎,咬咬牙买了,幸好这东西可以重复使用,不然,还真不敢买。
自家炒的花生米也装了一些,花生米好吃,也好下酒,过年喝酒基本是共识。
东西一样样看起来不多,加起来也不少了,加上衣服,集了一个大口袋。李世言把东西都装好,过俩天,张胜利带去镇上寄。
一般情况下,李世言是不会很早起床的,冬天本来就冷,早上更是冷的出奇,风刮得也很厉害,就像是要把寒气渗进骨头里一样。再加上刘翠香一般不会管李世言的作息,张胜利也是放养的态度,李世言在家里特别自由。
初二早上的时候,李世言差不多七点就起来了,要知道,最近都是八九点才起床,七点已经很早了。李世言把早饭做了,就叫张胜利和刘翠香吃早饭。
刘翠香本来要起来做饭的,到厨房一看,李世言已经在做了,“言言,今天怎么起来了?”
李世言一边烧火,一边答话:“妈,我今天要去镇上一趟。”
刘翠香动作一顿,“出什么事了吗?这天这么冷,一定要去?”
“我就是想给家里寄封信,都好久没写信回家了,我爸妈肯定不放心。”李世言把碗拿出来,稍微清洗一下,就把锅端出去了,刘翠香则把刚洗的碗端出去。
刘翠香见李世言手脚迅速的把饭盛好,也不好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寄信,也要不了多久,何必为这种小事儿起争端。“那你把衣服穿厚点,早点回来,外面冷。”
“知道了。”
李世言吃完早饭,围着围巾,带着帽子就出门了。这几天天气不怎么好,都在下雪,山上是一片白色,路上还好,平时有人走动,雪铺的少,也不是很滑。今天还没下雪,前几天也是,上午都是阴天,下午就开始下雪,直到第二天凌晨。
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半了,李世言熟门熟路的往邮局走,街道上有不少人自发来铲雪。这个时候的人总会热情一些,不会太计较公共利益的得失,也更加淳朴,能帮忙的尽量帮忙,不像后世,什么都需要红包。
邮局人不多,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刘晓东看到李世言进来,“同志,寄信吗?”
“寄信,现在寄到z市要多久啊?”
“是隔壁省z市?应该要两天左右。”刘晓东不怎么确定的说。
刘晓东接过李世言的信,看了眼,李世言,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刘晓东想了一会儿,今天刚到的信不就有一封是李世言收吗?
不管是不是,先把人留一会儿再说,如果是,就可以少跑一趟了,“同志,你能先等一等吗?”
“有什么事吗?”李世言奇怪的问。
刘晓东已经迅速的把信翻出来了,“李世言,你是住在张家屯不?”
“是啊,有信吗?”
刘晓东把信递给李世言,“你的信,今天刚到,本来想送过去的,哪想到你到镇上来了,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带回去吧。”
李世言拿着信一看,军区的,看样子是张新阳写的,李世言把信揣进兜里,回家再看,外面这么冷。
李世言刚回到家,就看见刘翠香在纳鞋底,,一刻都不闲,“妈,新阳来信了。”
“啥,新阳来信了,快念给我听听。”声音很急迫,和刚刚悠闲纳鞋底的判若俩人。
李世言无法,把信掏出来,里面居然有两张纸,一张写着: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