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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我你出现在玉西城内,就是为了抓那个离家出走的新柔郡主。”
云夜见秦君璃转瞬间又贴了上来,回过头无奈的一叹。
“成国公开了口,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卸下了平日的深沉冷肃,秦君璃站在春光里温温一笑,就真的仿若芝兰玉树的富贵公子,惹了不少来往的姑娘掩嘴侧目。
可只有云夜知道,掩在这副皮囊之下的灵魂,是多么的腹黑与顽劣——
试问哪个男人会在逮住离家出走的新柔郡主后,连话也不让对方多说,直接一副药将人灌了倒,连夜送回京城的呢?!
成新柔那个笨蛋也是倒霉,去哪不好,偏偏要往玉西跑,结果还没蹦跶几天,就栽在了这只腹黑狐狸的手上。
“不过成新柔的这个‘恩情’本王倒是记住了,改日成国公府办喜事,本王这个做‘表哥’的定当送份大礼。”
“恩情?”云夜眉头一挑。
他好像一见到那位郡主就下了狠手吧,新柔对他又有哪门子的恩情?
男人嘴角一勾,笑意更甚:“多亏她瞎嚷嚷将阿夜引了下来啊,不然本王何时才能与阿夜相见?”
“呵,殿下阻止了新柔郡主的逃婚大计,恐怕日后都别想踏入成国公府半步了。”
嘴皮子一抖,走在前面的云夜好心的提醒道。
成新柔性子直爽,又爱憎分明,不拘小节。秦君璃在玉西坑了她一把不说,日后还要在她成婚时送上大礼,可不得被这位郡主视为永不来往的奸吝小人?!
“没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成国公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日后她也当不了成国公府的家。”
秦君璃从来没将成新柔的威胁看在眼里,成国公是成国公,成新柔是成新柔,卢征也不会因为这丫头的一两句挑拨就头脑发热,不分青红皂白。
梁京官员众多、皇亲遍地,要论真正的实务与圆滑,恐怕谁都比不过左相封明泽与成国公成兆这两个人。
封明泽的周旋算计是用在抑制乱权、匡扶朝纲、为民谋利之上,而成兆的以退为进,则是早早的将自己择出了“功高震主”的愚将之列。
青焰军看似直接受命于皇权,可有卢征、铁雄等人在,谁能小看这位“无官无职”的成国公?!
新柔郡主此次离家出走,成国公一封书信求到了刚刚统领青威军的靖阳王手上,何尝没有试探交好的意思?
至于背后是对摄政王官制改革的不满,是对未来女婿钟北亭的敲打威慑,还是对靖阳王的投石问路,恐怕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明白的事情了。
秦君璃话语间皆是对这位新柔郡主任性妄为的不满,想到她那刚刚定下的未婚夫,嘴角闪过一抹讥笑,又道:
“不替成国公府谋划也就算了,这女人竟然蠢到与本王作对,她难道就不明白,日后能够成为她靠山的就只有本王吗?!”
呃……
云夜闻言眼皮跳了跳。
秦君璃这话说的着实没错,钟北亭是羿王心腹,日后必得大用,不然秦君逸也不会想方设法替钟家促成这门亲事。
且不说国政大事,这夫妻之间总不会一帆风顺,偶尔也会有些磕磕碰碰,加上成国公年岁已大,万一以后真的不在了,小两口又因为琐事闹得不可开交,能替成新柔撑腰的不就是眼前这位拥兵为重的靖阳王吗?!
不得不说,摊上成兆这个亲爹,成新柔真是不知修了多少辈子的福气啊……
可想到当日这位郡主不顾流言蜚语、翻了墙头来寻自己喝酒时说的一番话,云夜又替这位向往自由的郡主感到可惜:
“空有翱翔的远志,却偏偏生就了金丝雀的命运。这世上,有多少人是像她这般身不由己!”
一句甚是感慨的话语落地,却叫身后的男人脚步一顿,眼中闪过晦涩不明的光。
“那阿夜呢,阿夜可有什么身不由己的事?”
身不由己的事?!
云夜心中一震,正准备往门内迈去的脚步一停,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在台阶下顿了脚步,不再向前的男人。
日光掠过高大的门檐,堪堪将暗影投射在他的脚下。
秦君璃就这样仰着头站在光影交接的地方,像是挂在天上灼灼不可直视的烈日,让人心生了对光明和温暖的向往。
站在朱红镶金大门前的女人缓缓取下帷帽,帷帽下的盛世之颜恍若幽幽淌过心底的溪泉,有种说不出的沁凉与圣洁。
一冷一热,一明一暗,似乎就这样停滞了时间、穿越了空间,成为两人心中永远忘不掉的那一刻。
“秦君璃。”站在台阶上的女人忽然开了口,一字一句,清冷如雪,严肃而又认真的模样,叫人冷不丁的在烈日下一颤。
“如果造化弄人,我注定要回到一个不属于你的世界……”
“上穷碧落,下尽黄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秦君璃一定会搅的这九州大陆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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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穷碧落,下尽黄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秦君璃一定会搅的这九州大陆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无论南海天涯、北溟山巅,我,都会一直一直找下去——
至死,方休!
“哎……”
云夜坐在桌边,对着桌上的三菜一汤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叫推门而入的华衫妇人蹙了蹙眉,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盏,放在她的手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