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殷洪领了三千兵马往西岐而去,半路却是遇见一道人拦路,那庞弘领兵在前,便是上前问道:“道者何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那道人向庞弘打个稽首,说道:“来人可是殷商二殿下,殷洪?”
庞弘一听这道人是来找殷洪,且装扮不似常人,心下不敢怠慢,便是行礼回道:“正是,我家殿下正在军中,老师稍后。”却是庞弘见这道人自己瞧不出深浅来,便是口称“老师”以示尊敬。
庞弘说完,便是转身往军中寻殷洪去了。
殷洪听庞弘说有一道人拦路寻他,便随他去见那道人来了。这道人自然便是一直在寻找各地道友来与姜尚为难的申公豹了。此前,申公豹听闻赤精子放了殷洪下山,自然便起了心思要来寻殷洪,好说服殷洪与姜子牙对战一场的。而申公豹消息如此灵通,自然也是有那“热心人”告诉他的——话说南极仙翁可说是申公豹的线人一般了,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将消息给申公豹说知;而申公豹本是精明之人,却也不疑有他,可见南极仙翁已然练到了一定境界了。而申公豹得知殷洪下山,而以阐教众人的尿性,自然不是让殷洪来与姜子牙为难的;那截教门人也已然被他邀来不少,申公豹这才在殷洪必经之路上等候殷洪来。
殷洪到了军前,见到申公豹道人装扮,一身法力、道行自己也是瞧不出高低来,知道对方比自己厉害,便是打个稽首,回道:“道长何人?拦我去路,不知所为何事?”
申公豹微微一笑,自有无尽风采。要不是申公豹魅力不凡。截教众多门人也不会应他所请,到这杀劫中一场征战,最终落得个身死上榜的结局了。申公豹见殷洪问话。便是把头一扬,淡淡回道:“你师与我同辈。俱是一教弟子。”
殷洪一听,好家伙,正要找你!你自己倒是跑来了,当即双眼便是红了,有无边怒气生出,口中叫道:“妖道,我正要找你!”
殷洪一声厉喝,手中祭起阴阳镜。便是一道黑色乌光向申公豹刷去。这阴阳镜、水火神锋等太华山至宝,殷洪也是得了赤精子密授,自然知道用法。这阴阳镜镜照阴阳,有两道光华,一黑一白,一照生一照死。殷洪此时已黑光打向申公豹,分明是要置申公豹于死地了。
申公豹见殷洪双眼赤红,口中说的更与自己所想半点对不上,便察觉有异了——这也是申公豹在洪荒游历多年历练出来的,最会察言观色。而后又见殷洪手中祭出了阴阳镜。便在暗自防备——果然,殷洪一道神光打来。申公豹见此,是早有准备。一催坐骑,跳将开去,躲过了这阴阳镜所发黑光——申公豹在阐教多年,却是比姜子牙要好得多了,至少阐教十二金仙成名至宝他还是知道的清楚——不像那姜子牙只知十二金仙成名甚久,却不知这些人的宝贝详细。这阴阳镜的厉害,申公豹自然知晓的,殷洪虽是猝起发难,却也不敌申公豹这“老江湖”的经验。
申公豹一经躲过。便是叫道:“师侄,为何如此!半点不念同门之谊?”
殷洪见申公豹躲了过去。知道这道人比自己厉害,听申公豹动问。便是喝道:“甚个同门之谊,你阐教骗我多年,吾殷洪与你势不两立!”
殷洪喝完,便是祭起水火神锋打向申公豹。
申公豹只好运功抵挡殷洪攻势,心中却是一喜。申公豹本就是来邀殷洪对付姜子牙的,此时听了殷洪言语,虽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可殷洪与阐教半点感情也无,却是真的,叫申公豹如何不喜。
申公豹抵挡殷洪数合之后,便是寻个破绽,跳了开去,口中对殷洪叫道:“殿下,慢来!”
殷洪见自己久拿不下这申公豹,心中也明白不是这道人对手,见对方似是不欲再战,便是问道:“你还有何话?”
申公豹见殷洪停下,心中也是松了口气,要是这殷洪蛮横一把,继续与他纠缠,却也是头疼万分的——若是打伤了殷洪,自己在大商这方,自然是不好混了;而殷洪手中至宝,也是厉害,要是自己一时不查,着了道了,岂不冤枉!
申公豹整了下仪容,对殷洪打个稽首,问道:“贫道敢问殿下何往?可是奉了令师赤精子道兄之命,要去西岐助那姜子牙去?”
殷洪听了,面上一僵,气道:“吾殷洪身为殷商二王子,如何会去助那姜子牙反我大商。此前,那赤精子巧言惑我,害我立下誓言,反叛父王,真个该死!幸好,吾得天之幸,提前知晓,吾自然是要到西岐诛了那姜子牙,也好回朝歌面见父王、母后!”
申公豹听了心中大喜,知道事成了。至于听殷洪说回朝歌去见“父王、母后”也没在意,只不过以为是殷洪想念王后所致,却是不知王后本就未死。
当即,申公豹便是满面笑容的对殷洪说道:“此前,贫道得知殿下下山,以为殿下必为那赤精子蛊惑,要去助那姜子牙,贫道这才前来一见殿下,好叫殿下回心转意。却是不想,殿下早知那赤精子嘴脸了,倒是贫道多事了。”
殷洪一听申公豹言语,也是大喜,问道:“莫非道长也欲助我殷商?却是殷洪之过了,此前却是听道长是那赤精子同门,便是将道长也怪上了。却是还不曾听闻道长名讳,殷洪多有得罪了。”
殷洪说完,便是向申公豹躬身行礼。申公豹一个闪身,便是将殷洪扶助,不让他拜下去,口中更是说道:“殿下何罪之有,却是贫道心急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