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在东齐与比干一番会晤,到次日,闻仲便骑了墨麒麟往北海而去。而比干麾下殷破败、邓九公俱在北海子郊帐下领军,东齐却是只有商容、梅伯等人,能领兵出战的怕只有微子启了,于是魔家四将却是暂缓回朝歌,与微子启并梅伯坐镇去破了平灵王反叛,再行回朝。高明、高觉二人却是领了麾下精兵先行回朝了。
闻仲往北海而去,辗转数万里路,却是费了一日方到了军前。此时大军正围困北海城,袁福通不过困兽。
闻仲到了军前,士卒俱都识得太师,便有人进去通报,闻仲径自入营。到了帅帐,正好云鹏等人出来迎接,众人见过,回到帐中叙话。
闻仲把眼环视众人,便是子郊等人也是到了军前,却是大军到了北海城外,前后军便合在一处了。
众人中只云鹏地位超然,不是殷商臣属,当即问道:“道友坐镇朝歌,此番却是为何匆匆而来?”
却也是问到众人心中疑问,当即凝神细听太师回答。
闻仲把黄飞虎奉旨杀了姬昌,姬发自立为周的事与众人一说,又道:“吾此番却是欲寻众位道友助我去伐西岐,不想道友不在东齐,却是来了此间。”
云鹏一听知道闻仲怕是去过了东齐了,便回道:“当日一战,贫道却是有些感悟,便在东齐闭关悟道。等到出关,便来了此处,却是怕又有异人前来,常昊等人不敌。倒是累及道友来寻。”
殷破败是殷商苗裔,当即出言道:“太师,姬发自立为王,却是早日讨伐为上;北海袁福通不过困兽犹斗。纤芥之疾,不日可破。大军还是早日回返朝歌为上;袁福通不若就由我等来破。”
那边子郊年少气盛,此番领兵出来。却是不曾有过一战;此时听了殷破败所言,顿时大喜。自己出战有望,叫道:“正是此理,太师不若领大军回返;袁福通自有我东齐来降。”
闻仲一听,也是在理,却也知晓子郊心中所想,便说道:“倒是有些道理,吾便依了你便是。”
太师当即吩咐吉立去打点行装,明日便领大军回返朝歌;吉立领命出了帅帐。布置去了。闻仲却又转头问子郊道:“吾知你心中所想,却不知你技艺可曾娴熟,道法几何?”
子郊虽是被太师猜中心事,有些羞恼;听了太师问话,却也不惧,昂首回道:“子郊自幼修习道法,一杆画戟,常人难敌。太师莫要小觑。”
闻仲见了子郊骄傲的样子,又听的子郊这般口气,却是哈哈大笑。朝云鹏道:“果真虎父无犬子!汝父若是见了,必定欣慰。吾却是须考校一番。”
子郊见太师知晓自己父亲是谁,本欲相问;又听太师要考校自己。却是少年心性,当即回道:“还请太师赐教!”
那边邓婵玉在子郊身边坐着,早就忍不住了,听了二人对话,却是拍掌叫好。邓九公慌忙拦住,又向闻仲请罪;闻仲早瞧见邓婵玉与子郊之间怕是两小无猜,生了情意,自是不会见怪。
闻仲不理众人,却是向云鹏道:“道友。不若请你坐下弟子出了一人,与子郊一战。若何?”
云鹏见闻仲要朱子真等人出来与子郊对战,却是狐疑的看向闻仲。有些疑惑。
闻仲见云鹏疑惑,却是又说道:“彼等数人,也是份属师兄弟,彼此切磋正是应当。”闻仲此话说完,却是又向子郊指着云鹏说道:“子郊,此是汝二伯父当面,汝此前不识,现在知晓,还不见礼!”
子郊一听,这冷面道人是自己伯父,却是一惊;又想这道人飞天遁地好生厉害,此前更是救了太师,心中又是欢喜自己有个厉害的伯父。子郊心思数变,却是忘了行礼。那边邓婵玉见子郊愣在当场,却是慌忙扯了子郊衣袖,叫道:“子郊,莫做痴呆,还不见过伯父!”
子郊被邓婵玉拉扯,这才回神,向云鹏行了叩拜大礼,口中说道:“侄儿子郊,见过伯父!”
云鹏早与闻仲交流一番,知道此中大概,上前扶起子郊,伸手入怀,却是取了一粒九死还魂丹塞到子郊手中,说道:“此丹名为‘九死还魂丹’,只要气息尚在,便可救活。本是吾替汝父保管,奈何伯父不曾带了见面礼,便赠与你了。”
子郊慌忙跪地:“谢伯父恩赐。”
云鹏却是转头看向邓婵玉,这小姑娘一看就知道与子郊关系非同一般,且刚才也称了自己一声“伯父”,却是也要有礼物相赠才是。可怜云鹏连自己几个徒弟也不曾赐下什么法宝,却是遇上纣王子嗣,心下为难了;却也是此前与殷洪、殷郊二人匆匆一别,云鹏现下想来,也是隐隐有些憾事,此时见了子郊正好勾起云鹏这件心事。
云鹏正在为难送邓婵玉什么才好,却陡然见邓婵玉手中拿了几颗石头在把玩。云鹏见了哈哈一笑,伸手一招,邓婵玉手中的石头便到了云鹏手中。云鹏仔细一看,这石头成五彩之色,分赤黄青白黑五色,云鹏心中道一声“果然此宝!”就见邓婵玉拉着子郊,在向子郊告自己的状,邓婵玉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对着子郊细声说着云鹏抢他漂亮石头的罪行,又说这些石头是她从小就带在身边玩耍的,子郊这伯父忒得可恶,连石头都抢。
邓婵玉虽是小声,可此间大多是有修为在身;云鹏环顾众人,果然见闻仲面显笑意,常昊几人不敢在师父面前放肆,只得强自忍住,几人一脸内伤的样子,分明憋得幸苦。
云鹏苦笑一声,将这些石头递还给邓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