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闷闷不乐的离开密室,不想果然如南极仙翁所言;到的三日,散宜生前来求见,言渭水河畔,磻溪有贤人,要请姬发去求。看最新最全生一番描述,姬发听了知道是姜子牙了,率了随从便往磻溪去见姜子牙。
话说姜子牙自逃出朝歌,便在渭水河畔隐居。山林间有一条溪流直通渭水,姜尚便居于此处,常年无人来见他,只一樵夫常年进山伐木劈柴,见过数次。
姜子牙独自隐居,日子自然过得疾苦。也幸好姜尚虽是仙道无成,可到底学了法术在身,却也没有饿死荒野。姜尚虽做了贤者在野的样子,却也难免长吁短叹,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幸好,前时南极仙翁前来,与姜尚将西岐姬昌死、姬发继位的事说了;姜子牙此时一心待周伐纣、扶保明君,要留名于世,听了南极仙翁言语自然明白自己出山之时不远。与南极仙翁一场长谈,尽扫之前颓势。
姜子牙颓势尽去,那樵夫又来山中劈柴,姜尚早间便觉这樵夫孔武有力是个将才,此时自己出山在即,正好度化。心念一转,姜尚便计上心头,做歌而唱曰:“自别昆仑地,俄然三四年;商都累半载,直谏在君前。弃却归西土,磻溪执钓先;何日逢真主,披云再见天。”
姜尚一首歌作罢,那樵夫果然循声而来,真个是一旦机缘至,半点逃不得;武吉本是来把姜尚嘲笑,却不想要在杀劫走一遭。武吉到姜尚跟前,放下担子,问子牙道:“老丈,我时常见你在此垂钓,不知贵姓尊名。仙乡何处,缘何到此?”
姜子牙巍然不动,回道:“吾乃东海许洲人也,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又问道:“你姓甚名谁?”
武吉答道:“我唤武吉。祖籍西岐人氏”
武吉又拿起姜子牙溪边钓竿一看却是直钩,如何钓的了鱼,又把姜子牙一通嘲笑。
姜子牙钓的樵夫过来,哪会让他逃了,一番言语之后却是不欢而散。
武吉担柴进城,却不想果如姜尚所言,今日犯了人命,一担子打死了守门卒子。恰好散宜生路过城门见到此事,一番询问却是不想问出了姜子牙的道号。正应了姬发梦境,扣住武吉便来见姬发了。
话说姬发到了磻溪,见了姜尚;都是你情我愿,姜尚便随姬发出山了。姜尚到了西岐,自是不会不顾武吉;武吉受些皮肉之苦,便被救出,自是对姜子牙感恩戴德,入了姜子牙门下。
话说姬发自得了姜子牙。便是意气风发,要一展宏图霸业。待得次日。便向群臣介绍姜子牙,欲以丞相之位授之。
姜子牙却是躬身向姬发行了一礼,又向西岐众臣团团一礼,说道:“贤侯,姜尚本是昆仑山上修道。只因凤鸣岐山,明主当出;吾奉师命出山。扶保明主,成就一番功业。此时,尚尺寸之功未立,却是不当此位。”
那边厢姬发还未回话,转出了雷震子向姜尚行了跪拜之礼。叫道:“雷震子见过师叔!”
姜子牙自是从南极仙翁那知道了雷震子,见在座众人中只他一人生的异样,早就心中了然,却是问道:“汝何人门下,如何叫我师叔?”
雷震子回道:“小徒拜得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为师。”
姜尚这才扶起雷震子,口中说道:“却是云中子师兄门下高徒,吾险些不识。”
散宜生却又说道:“雷震子是先主百子,武王之弟。道长既出山门,要扶助大王成事,还请不吝。”
姜子牙气派十足,向散宜生拱手道:“纣王无道,天下四百路诸侯俱反;西伯侯姬昌贤名传天下,反被杀害。大王欲行伐纣大业,不与朝商,自立武王,心意吾自然明了,敢不竭力相助。”
姜子牙顿了顿,又向姬发施礼说道:“依姜尚之意,大王既是有意反商,另立新朝,可做一国号传于天下。然此时西岐却是与大商稍弱,大王初登大位,却是无有威德行于天下,恐难服众。”
姬发等人闻言俱是点头不已,心想这姜子牙果然懂得时局。姬发自己清楚自家事,他初继位,不说天下便是在西岐,也是威望不足,要不然也不会害了伯邑考的性命。姜子牙一番话却是说到姬发心坎里了,姬发早想立威,然而散宜生等大臣,既是听命,无有半点违逆,叫姬发却是无处下手;自家兄弟却也是不好动手,毕竟太任、太姒俱在,由不得他放肆。
听了姜尚所言,姬发有如找到一盏明灯,慌忙问道:“丞相所言正是,不知何以教孤?”却是想坐实姜子牙西岐丞相之职。
姜子牙也不卖关子,回道:“纣王虽无道,大商数百年威望仍在;北伯侯崇侯虎与费仲、尤浑二人为伍,建鹿台,朝歌百姓愤恨;残暴百姓,贪酷无厌,北地亦是暴虐传名。大王欲行大义于天下,正可讨伐之。”
散宜生却是说道:“崇侯虽恶,可毕竟兵多将广,怕是一时难下。纣王若是再有援助,祸福难料。”
姜子牙摇头笑道:“大夫多虑!崇城兵马虽众,却是难敌西岐。西岐民生富庶,兵马强壮;他崇城虽人马众多,不过乌合之众,此其一。其二,南伯侯鄂顺连年攻打三山关,东伯侯亦是起兵攻打游魂关,纣王昏聩,朝歌只黄飞虎坐镇。黄飞虎自顾不暇,哪敢轻援!”
姬发听了姜子牙所说只觉气血沸腾,大好局势就在眼前,高声道:“丞相果真大才!便依丞相所言,整备兵马,攻打崇城!”
散宜生、南宫适等臣子自然应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