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本宫还说怎么一直不见你,要不是荣乐为本宫带路,还真找不到你。”一个平凡无奇的男声在宛新身后响起。
柳凡辰连忙起身行礼,“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免礼。这位是?”太子见柳凡辰身边的宛新不由得多此一问。
但是通过太子的眼神,宛新已经知道,荣乐早已给太子介绍过她,其内容定是充斥着商贾之户、难登大雅之堂、缠着柳凡辰等言论。
宛新刚要开口回复,柳凡辰先她一步介绍道,“这位便是跟我一起参加月旦春秋的女子第一,沈小姐。”
“哦?原来沈家才女,幸会幸会。”太子倒是礼节齐全大方的与宛新打招呼。
宛新回礼刚要跟太子问好,荣乐便插话,“太子哥哥,你说的真好笑,什么沈家才女?她们家是做水运的。”说罢便捂着嘴咯咯的乐了起来,一副轻视宛新的模样。
宛新倒是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在大庭广众对她的身世进行羞辱,在前世她经历不知多少次。倒是太子马上脸上变了色,如今的北梁正在大兴商业,鼓励民众从商促进北梁经济的繁荣。因此商贾的地位便是越来越高,而今天荣乐此言恰是与朝廷的说法截然相反。也难怪太子会瞬间黑脸。
而荣乐还不知自己已经言多必失,准备继续贬低宛新,好让柳凡辰看到谁才与他真正的匹配。太子看到荣乐含羞面对柳凡辰的样子,心中已经知道荣乐对柳凡辰的定是芳心暗许,但恐怕是一厢情愿了。就算现在柳凡辰已经是他的幕僚,他都搞不懂柳凡辰的心思到底是咋样,而荣乐想让他来做说客恐怕是要失望了。
“公主的此话,在此说说也便罢了,如果传出去,丢的可不是公主的人,而是整个皇家的脸面。”柳凡辰见荣乐一直在针对宛新,而宛新好像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你,说我?你竟然帮着她说我?”荣乐震惊的看了看柳凡辰,又看了看太子,感觉自己的面子全无,“你心底向着这个商贾之女说我?”
“荣乐!”太子也忍无可忍的开口阻止,这个荣乐完全让父皇惯坏了,太子不禁头疼的皱了皱眉。
“我说错了什么?”荣乐依然毫不知错,一副自己受到莫大屈辱之态。
“柳某人并非偏向谁,而是北梁近几年都在兴商之势,公主方才的言论难道说朝廷说一套做一套不成?”柳凡辰一字一句的说道。
若是别人这么说荣乐,她早已发怒,但是如今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心仪的男子,她怎么会发火?她马上换上了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柳公子说的对,是荣乐失言了,那荣乐便自罚三杯可好?”
说罢荣乐便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恰巧这杯酒正是方才柳凡辰饮过的。而荣乐毫不在意的拿起便要一饮而尽,就连宛新都被荣乐胆大妄为的举动镇住。
就在荣乐刚要把酒杯放到嘴边的时候,柳凡辰瞬间夺过了酒杯,“公主如果想饮酒,让宫女在拿一个杯子便是,此杯已脏。”
荣乐见自己的预谋被戳穿,颇为扫兴的叫来了宫女,取来一个新的杯子。斟满酒后,连饮三杯。一旁的太子已经十分后悔跟荣乐一起过来,如今荣乐的这番姿态哪里还有半分皇家公主的仪态?
“公主好酒量。”柳凡辰冷眼看着荣乐,面无表情的说道。
荣乐摆摆手,仿佛有点不胜酒力般,就要往柳凡辰的怀中倒去。可不知怎么的,柳凡辰瞬间与太子换了一个位置,当荣乐已经倒下去,再抬眼看得时候,竟然是太子的脸。
“荣乐,你喝不了那么多还要逞强做什么。”太子担忧的看着怀中的荣乐,他明明看到荣乐倒的方向是柳凡辰,可不知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己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一把,再缓过神来,就看到怀中的荣乐。
荣乐见自己的计谋再次失败,此刻她仍然没有放弃,马上甩脱了太子的怀抱。对柳凡辰扯出自认为娇媚的笑,“让柳公子见笑了,方才是荣乐没有站稳罢了,来,我们继续喝。”说完又要开始饮酒。
太子此刻忍无可忍,“荣乐,你不要在闹了,来人,带公主下去休息。”
荣乐挣脱着,“太子哥哥,我没有醉,你让他们放开我。大胆的下人,快放开本宫,否认本宫要了你们的狗命!”一句接一句的污言秽语令宛新频频皱眉,太子也是不胜其扰,袖子一挥,“快把她带回房中,再备点醒酒汤伺候公主服下。”
小太监得令,拖着还在挣扎的荣乐走出宫殿。小太监虽然害怕荣乐公主,但是比较起来,太子的命令是更要服从的。
太子抱歉的对柳凡辰和宛新说道,“让二位见笑了,荣乐她年纪尚小,说的一番话不要放在心上。”
宛新没想到太子竟然是如此通情达理之人,跟前世耳闻的太子形象完全不一样,丝毫没有任何草包,无能的性格体现。“太子殿下客气了,公主童言无忌的话民女怎会放在心上,多谢太子为民女解围。如果北梁的商贾人士晓得太子的所举,该是多么欣慰的一件事?”
“沈小姐客气了,本宫一直认为商贾并没有比做官之人低了一等,反而凭借自己的能力挣得收入的行为,都应该给予鼓励与支持。”太子看到宛新言行举止完全不比在场任何一位贵女差,便对宛新的好感更胜几分。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热闹?”一个豪爽的声音便随着笑声贯入众人的耳中。
宛新没有回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