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凌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天际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隐隐能听到嘈杂的声音,正往此处赶来。
小孩难得神情慌乱,猛地加快了速度:“这边!”
越往内信仰越盛,没有排斥却有种盛情邀请的意味。这孩子虽莽撞,却没有半分杀气,这地方太过平静,平静得不正常。
“你带我去哪里,你娘在哪?”齐木古怪非常,正要停下,谁知看清楚眼前之物,倒吸一口凉气。
“到了。”小孩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嗓音有些喑哑,像极了哽咽。他低下头,半晌才开口。
“我……”
“少主!小少主在这里,快来!”陡然一声惊呼打破沉寂,便有数之不尽的人往这里冲来。
“这里不能进,全部退后。是哪位执法长老,竟敢将小少主带到这里……”
“既然是尊上亲自下令,还请小少主移居别处!”
……
声音吵杂,太多人涌入挤满了这里,也不知究竟是忌惮什么,没人敢上前拖人。齐木呆呆地望向前方,什么也听不见了。
眼前是一处四方祭台,三耳鼎分居三个方位。
中央竖立着一座雕像,足有一丈高。那人面无表情,手握黑剑,指向地面,很随意的姿势,却有种无敌的气势,让人诚服。
无尽信仰聚集于此,将那人的面目弄笼罩得有些朦胧。
栩栩如生的人是假,那柄黑剑是真,无缺的至尊神器,经过信仰之源的温养,早已褪去凡尘,震人心魄。
终于有人忍不住出手,想要把小孩抓走。齐木这才回神,脚下有异动。
那小孩正拽紧他衣袍下摆,一手指着雕像,认真开口——
“我没有娘,父皇不要我,那是我爹,你帮我救他。”
“说什么傻话!”齐木心脏漏跳了一拍,低下头,却发现那小孩光下那双眼睛竟是耀眼的金色。
“父皇说,我爹就长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
“越儿!”冰冷嗓音远远传来,渊落撕裂空间,一步踏出。
小孩眼睛一亮,身形一闪跃上半空,扑进来人的怀里,挂在他脖子上:“父皇!”
一众人等躬身行礼:“参见尊上。”
“来人,把他送走。”
渊落把齐越从自己脖颈处扯下来,朝下方扫了眼,蓦然一僵。
“你怎么在这。”
齐木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他。
齐越眉头皱得很紧,他瞬移到齐木身旁,想了想又站近了几步:“我叫齐越,你好好吃饭,下次有空我再来找你玩。”
说完转身,听话地朝众人走去。
“站住。”齐木喊道,齐越听话地不动了。
“三百岁了还哭像什么话,他不要你,我要。”
齐木把小孩抱起来,越过阵法,径直走到祭台正中央,握住黑剑一端,把它拔了下来,然后朝外走去。围在此地的一干长老但见是造物主,纷纷躬身让道。
掠出殿门,落地,天已经黑了。
“太重了,你下来自己走。”齐木抱得手臂发酸,把人放下来,把至尊神器护在胸前。黑剑锋利无比却听不到里头的半点声音——器灵还在沉睡。
煤大爷,你也算救了我两次。希望这辈子还能见到。
走了两步,脚步重得不行,一低头,齐越把衣袍紧紧抓在手中,皱眉看着他。表情沉稳,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莫名有些喜感。
“父皇在后面。”
“别理他。”齐木不耐烦道。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呼过,双手手腕被握住,身体被提起来转了个圈,紧接着嘭地一声背撞到树上,头晕眼花。
齐木睁开眼,正对上一张放大的脸,渊落黑眸冰冷,将他双臂抬高按到树上,膝盖顶进双腿间,重重吻上他的唇。
“唔……”
齐木皱眉偏过头,冲着不远处茫然望着这方向的小孩说道:“我饿了,想吃烤肉。”
齐越点点头,身形一闪没入前方树林中。
渊落堵住齐木的唇亲咬,把他衣袍往下推,按着脖颈顺着背脊一路向下直到尾椎,侧头添咬脖子上的嫩肉,留下道道暧昧不清的红点。
“该生气的是我,你气什么!”齐木恼了,怎么推也推不开,体力差快感再多,还是没多久就气喘吁吁。
被进入的时候还是疼得厉害,偏过头,汗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齐木轻哼出声,手指掐着树干留下道道划痕。
“你为了不相干的人,跟本尊生气。”渊落牵起他的手,亲吻指尖。
“这怎么叫不相干,那孩子喊你父皇!”
“他是本尊造出来的生命。因为他刚出生的时候看着你的雕像喊爹爹,本尊才留在身边。”
“那怎么姓齐。”
“因为长得像你。”
齐木怒火中烧:“有他就够了!我不回来你俩过得好好的,现在就要送走是不是等我死后就再召回来,为什么叫齐越,怎么不干脆取名叫齐木算了。”
“终究不是你。”
渊落按着他的脸仔细抚摸着,把长腿抬高些,重重地挺了进去,齐木捏着他的肩膀说话的声音都不对了,皱着眉只剩轻哼。
“我喜欢你生气,你可以再埋怨我一点。有些话就算你不说了,心里也是在乎本尊的。”渊落把头埋进颈窝中,握着他的腰,重重动作。
“混蛋哈啊……轻点。”
“你要是不喜欢这名字,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