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呢?”席瑾城睨了她一眼,哼哼道。
“快起来吧!去看看刘灿!”舒苒拍掉他的手,站直了身。
“好。”席瑾城放过了她,掀开被子下床,舒苒蹲下身帮他穿好鞋子,又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
“以后就不要这么做了,我自己可以。”席瑾城却不舍得她这样为仆为奴的为他做这些事。
“我是看你受伤的份上才帮你做的,以后你想要享受这样的待遇,我还不干呢!”舒苒扶着他下床,一边傲然地说道。
“照你这么说,那我是不是该好好享受着现在这样难得的待遇?”席瑾城失笑。
“当然!”舒苒抬了抬下巴,不可一世地回道。
“谢谢老婆大人!”席瑾城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不客气!”舒苒唇角弯弯,梨涡浅现。
两人手牵着手到刘灿的病房,这里不比监护室,但刘灿还是罩着氧气罩,床头依然放着监护仪。
“滴滴”的声音有规律的在房间里跳跃着,倒是充满了生机的声音。
“席先生,舒苒,你们来了?”美芳正从洗手间打了盆水出来,看到他们时,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睡着了?”舒苒看着双目紧闭的刘灿。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用气发出的声音。
“是呀,又睡着了!要不是这七层八层包着,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打算一次性将几十年来没睡好的觉都给补上呢!”美芳将水放到凳子上时,心情不错的跟舒苒开起了玩笑。
舒苒笑了,看着美芳将一条毛巾放进水里,又搓了几下拧干,给刘灿擦着手。
“席先生,舒苒,你们坐呀!别站着,刚才他出了汗,我给他擦一下,这样舒服一些。”美芳解释着,招呼着他们俩。
“你睡过了吗?”舒苒看着美芳眼眶下那两个黑眼圈,关心地问。
“睡了!刚才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美芳点头,捋高刘灿的袖子,给他擦着手臂。
“哦,那就好!虽然刘灿没事了,可恢复期还要一段时间,你可不能自己病倒了啊!”舒苒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知道呢,谢谢你呀,舒苒!你真好!”美芳感激的看着舒苒,感动不已。
“哪里好了,又没能帮上你什么忙,也就动动嘴皮子!”舒苒倒是有些心虚,不敢接受她的感谢之意。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真心关心我们阿灿和我,我能感觉得到的!我又不傻,还能分辨不出你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真意吗?”美芳笑着摇头,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席先生的伤也还没好,快坐下吧!”
“坐下吧!”舒苒扶席瑾城坐下。
席瑾城看着刘灿,整个头都被纱布围着,只露出眉毛以下的位置,苍白无血色,看起来毫无生气。
“能不能吃东西了?”席瑾城开口问道。
“还不能,刚才喝了口水,问他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他说不饿。李医生说这些药水挂下去都饱了,可以不用担心他会饿着!”美芳转告李医生的话时,带着玩笑的口吻。
“嗯。”席瑾城点头,李老头那人,似乎就不能正正经经的跟人说几句话的。
“没打算告诉家人吗?”舒苒心疼着她一个人照顾刘灿,连个替换的人都没有。
这种整日整夜照顾人的累,她曾经历过,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难过。
“再缓缓吧!等他好一点了,我再跟爸妈说,他们也少担心点!”美芳摇头,没犹豫地回道。
“也好!既然这样,那等会再叫一个眼明手快些的看护,帮你一起换换手!一个人太累,出容易出错。”舒苒点头,对家人报喜不报忧这种想法也算是正常。
“不用了,其实……”
“要不你就通知家人来一起,要不就让我请看护帮你,你考虑一下。”席瑾城强硬的给了美芳二选一的方案,不容置喙。
“那……那就麻烦席先生了,还是请个看护吧!”美芳为难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席瑾城点头,这事就这么的算是定下来了。
舒苒朝他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目光,不亏是领导人啊!
这说话、做事的手段,果然是雷厉风行!
席瑾城打了个电话,马上,李医生让人领了两个说是专业又经验丰富的看护过来。
美芳觉得两个有点多,可又不敢直接跟席瑾城谈,便将舒苒拉到一边。
“舒苒,两个好像有点多,其实我比较希望阿灿由我自己亲手照顾。”美芳看了看后面不远处的两个看护,都四五十岁左右的阿姨,看上去干净利索,一来就很热络的和她们都打了招呼。
“那你先留着,李医生不是说了吗?刘灿在医院里估计得住个十几二十天的,这时间也不短。先试几天看看,感觉两个里哪个更合适些,让你觉得顺眼些,到时再让另一个走,这样好不?”
舒苒其实也挺能理解这种不想要看护的心理,当初母亲住院时,除了想省下一笔看护费之外,最主要的还是觉得别人伺候着,怎么都不如自己更贴心周到。
“一定要这样吗?”美芳也找不着更好的方式,只得点头,不死心地又问了遍。
“席瑾城很少这么关心人的,你别打击他,给他点面子嘛!”舒苒掩着嘴,在她嘴边偷笑着说道。
美芳错愕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席瑾城,看着他那张永远都看不出什么表情来的脸,美芳特别用力的点头。
“行吧!听你的!等下阿灿醒了,如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