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心情不好,就来找我喝酒了!结果就这样了!”席瑾城跟着她过去,站在李医生身后,看着他连有人在他旁边说话都没有知觉,不由地笑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和李夫人吵架了?”舒苒弯腰看了李医生一下,看来真的是喝多了,整张脸都红得发亮,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浓浓的酒气。
这味道,和席瑾城身上那种淡淡的酒香不同,所谓的物极必反,舒苒捏着鼻子退开了几步。
“不知道!”席瑾城摇头,“都还来不及说呢!就喝多了!”他一脸无辜地说道。
“……”舒苒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在骗她的,这才半信半疑:“愣着干嘛呢?总不能让他就这样睡在这里吧?你看是要把他送回家呢,还是留他在这里睡一晚?”
“留在这里吧!我也喝了酒,不好酒驾。”席瑾城没考虑的说道。
“嗯,也行。”舒苒想了下,便也同意了:“那我去整理一下客房,你等下把他扶进来。”
“好。”席瑾城点头,目送她离开餐厅,进了一楼的一间客房。
“李老头,李老头!”席瑾城推了下李医生,连唤了两声。
“别吵!来,喝!”李医生挥动了下手,口齿不清的嘀咕了句,头转了个方向,又睡着了。
席瑾城勾了勾唇,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的看着他:“李老头,今天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啊!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没一会儿,舒苒便在房间门口喊他:“席瑾城,好了,你扶李医生过来吧!”
“好,来了!”席瑾城应了声,起身,扶起李医生,轻松的架着他,往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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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鑫的追悼会上,皇城所有稍微有点脸面的人都来了,一个个穿着黑白色正装,脸色严肃。
会场的墙上,整面电子墙上,播放的都是潘鑫生前的照片,以及一些小视频。
画面中,那样开朗而笑容温婉的女子,让人叹不尽的人生无常。
席利重站在灵前左侧位置,席瑾言跪在灵堂前,默默的垂着头,含着泪,一张张的往火盆里烧着纸钱。
身后,司仪的声音不停的报道着谁谁谁前来凭悼,伴随着凄凉而庄严的音乐声,加深了人心的悲伤与离愁。
“席……席……”看着眼前过来的人,司仪“席”了好几次,却不知道该怎么来传报这个人。
“这位是天慕集团总裁,席瑾城先生。”刘灿在席瑾城身后,向司仪“介绍”道。
“好,好!”司仪暗暗的抹了把汗,还好有刘灿在,忙对着话筒,大声说道:“天慕集团总裁,席瑾城先生衷心感谢席瑾城先生在百忙之中抽空,和我们一起向席夫人作最后的告别。”
“席瑾城!是席瑾城来了!”
“听说,席夫人这次自杀,就是因为被他给逼的……”
人群中,开始因为席瑾城的突然到来,而议论纷纷起来,像一锅烧沸腾的水般。
咕噜咕噜,却又不敢太大声。
席利重转身看着他,那双充满红血线的眼睛里,防备而警戒,又透着暗暗的警告。
席瑾言也同时的侧过身,回头看着席瑾城,眼神复杂,令人费解。
席瑾城淡然自若的走进去,看着正中的灵堂上悬挂着的放大的照片上,潘鑫正满脸笑容的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席利重在席瑾城停在灵前,却久久未施礼拜时,终究沉不住气,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
“席董事长这话可真有意思,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如今我这一家人反而成了让人笑话的笑柄了?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家人的?”席瑾城笑了下,双手兜在口袋里,看着席利重,讽刺地反问道。
“席瑾城,要闹,也看清楚今天是什么时候,这里是什么场合!你要不是真心来凭悼的,就赶紧滚出去!”席利重冷着脸,与席瑾城一副淡漠的表情不相上下。
“闹?席利重这罪名就这样扣我头上,恰当吗?我这好心好意来送送她,就被你说成我是来闹的?我怎么闹了?踢了棺材,还是毁了灵堂?”席瑾城冷哼了声,目光凌厉的看向席利重。
“席瑾城!”席利重怒冲冲的瞪着他,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
“哥,今天是我妈下葬的时间,有事,可不可以等过了今天再说?我求你了,行吗?”席瑾言跪在地上没起,伸手拉了拉席瑾城的裤管,声音嘶哑地乞求着他。
“别狗咬吕洞宾,我今天来,是好心想告诉你,你妈死得冤,不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埋了!明白吗?”席瑾城抬了下腿,甩掉他的手,往后退开了一步,半是嫌弃的俯视着他说道。
“什么意思?”席瑾言一愣,抬头看着席瑾城,一脸迷茫。
“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被人给害死的!不……确切的说,是被人给灭口了!毕竟,你妈做了多少恶毒的事情,谁都不知道,想让她早点闭上嘴巴的人,就跟她所做过的事一样,不计其数!
席瑾言,你说你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席瑾城瞟了眼脸色灰白的席利重后,对着席瑾言讥笑道。
席利重果然真的像李老头说的一样,是在怀疑有人杀害潘鑫的。
也很有可能,席利重是真的在怀疑李老头就是杀害潘鑫的凶手,只不过,他现在可能还缺少证据,所以才会放李老头离开!
席瑾言瘫软在地,眼神涣散了一下,突然站起身,三两步的走到席瑾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