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
贱人!我叫你这么下贱!我叫你这么不要脸!我叫你去给我戴绿帽子!我打死你!打死你个贱女人!
房间里,陈静被反剪着双手,皮带紧紧勒住胳膊肘处,手腕以上随处可见的淤青淤紫。
她的头发被关咏畅拽住,用力往后扯,发根像是要被连根拔起般,头皮被扯起老高。
陈静被迫的仰着头,默默承受着关咏畅用鞋子一次次抽打在她身上。
打得累了,手酸了,又将她推倒在地,一脚一脚不留余力的踩在她的胸上小腹上,大腿上
陈静不哭也不叫,任凭他像要把她揍死,她却一声不响,甚至嘴角上扬。
这样的家庭暴力不是一次两次了,关咏畅是个神经病,虐待狂!结果这么多年,她承受得何止这些?
而偏偏,她堂堂一个书记的女儿,却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不能告诉任何人,与无法起诉与摆脱他!
关咏畅打了半个小时,这才停下,蹲下身子,抱起半死不活的陈静,愧疚的哭了起来。
静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静静,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啊!
陈静闭着眼睛,她只觉得全身都痛,除了脖子以上,手肘一下
对,他是个理智的疯子!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的兽行,他不会伤到她的脸,她的手,她所有裸露的衣服外面的地方!
在每次施虐后,像这样的忏悔,她已经倒背如流了。
一次两次还会相信,这么多年下来都这样,她还相信的话,也就呵呵了!
静静,你为什么不能爱上我?你为什么要爱席瑾城?他不就是长得比我好看了点吗?可是好看有屁用啊!?啊?
你看我,我才是你可以依靠的男人!他不过就是个浑身铜臭味的破商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破产了?
可是我不同,我跟他不一样!我只会越来越好,我还可以让你和你爸升职!要不是我,你爸根本不能跟席瑾城对抗!你
你矛盾不?刚说他不过就是一个随时都会倒闭的破商人,现在又说我爸堂堂一个书记不能跟他对抗?
陈静吐出一口血水,冷笑着看着他。
关咏畅被她反驳得无言以对,猛的脸色一变,抓起她额前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地上撞去。
地上虽然铺了地毯,陈静还是觉得后脑勺一阵钝痛,被撞晕了过去。
关咏畅还嫌不够的对着她的身子用力踹了几脚。
医院里。
席利重看着这两天里突然跑得特别勤快的席瑾城,越发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可是这两天身体明显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也精神了,有力气了。
就连动不动就气喘,流冷汗的症状也有所好转
难道这一切都是回光返照吗?
帮我叫何律师过来。席利重对着正在剥橘子的席瑾城说道。
席瑾城仅是挑了挑眉,连头也没抬一下,更别说回应他了。
席利重不悦的皱眉,实在不懂他这两天这样坐在他病房里,既不照顾他,又不再跟他作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你这么守着,不就是怕我突然死了没写遗嘱吗?你叫何律师过来,我现在要写了!
席利重又重复了一遍,看着席瑾城剥好橘子,又慢条斯理的剥着里面白色的,对于他的强迫症和洁癖,有种恨不能冲过去抢过来,然后一把塞嘴里的冲动。
席瑾城总算有了反应,却只是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席利重一眼,又垂下眸子,继续剥橘子。
席瑾城!席利重忍无可忍的咆哮出声,再一次感觉到,跟席瑾城在一起,真的是一种折磨!
精神上的折磨!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这么坐着,一个眼神,一个剥橘子的过程,就能把一个正常人摧毁!
现在还不是立遗嘱的时候。席瑾城剥好了橘子,看着手中干干净净的橘子,满意的笑了。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席利重愣了下,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他手中的橘子吸引了过去。
快死的时候!席瑾城将橘子分成两半时,分明听到了一个吞咽口水的声音。
只不过,在他这句话说完后,估计席利重也不会再想要吃他剥的橘子了!
果然:
滚!你给我滚出去!席利重拿起枕头朝他丢了过去。
席瑾城偏头闪过,冷冷的看着他:至少得让你看着我怎么收拾完那一群豺狼!
席利重蓦地一震,瞪大了眼睛:你你想对付谁?
谁该对付就对付谁!席瑾城耸了耸肩膀,分开一瓣橘子塞进嘴里。
橘子很甜,甜得有点腻人。
要吃吗?他朝席利重举起手中的橘子,淡淡地问。
席瑾城,你对付谁我都管不着,别对潘鑫母子,听到没有!席利重看了一眼橘子,现在这气氛,他哪里有什么心情吃橘子!
对一个想要你命的人,竟然还这么维护,席董事长还真是挺可笑的!席瑾城随手将橘子丢进了垃圾筒,嘲讽地笑道。
无凭无据,别胡说!席利重怒嗔了一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无凭无据?席董事长以为,你现在为什么会在医院?席瑾城轻飘飘的看着席利重,看到席利重因为他的话而瑟缩了下,眼神跟着迟疑了一下。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
就像他说的一样,无凭无据。
他还没找到潘鑫在外面有男人的证据,否则,席利重这双重打击之下,是否承受得住?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