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干嘛这么看我?李医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
既然是满大街都是的病,你们竟然医这么久不见起色,我在考虑要不要继续留着你们在医院工作。席瑾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李医生听完他的话,愣了一好一会儿后,才笑出声来。
臭小子,你这是怀疑我的医术吗?李医生说着,起身去给他倒茶。
席瑾城不置可否,没有应答。
李医生端着两杯菊花杯,给了他一杯,坐下道:说吧,找我想问什么?
李老头,你说你这么了解我,要是哪天做什么伤害我的事,那一定是戳着心往死里伤害的吧?席瑾城看着杯子中正在缓缓绽放开来的金色菊花,开着玩笑。
李医生笑了笑:那可不?你说你从小到大,我哪件事情不知道的?在席家,我敢说,除了晓欣以外,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李医生点头,为此而沾沾自喜,无比自豪。
席瑾城看着他,抿起一丝苦笑:我能信任的人不多,零零总总就这么几个,可是却一个个的都在离我而去。你说,我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这辈子注定会孤寡一个人?
李医生看着他,久久不语,眼神里有着淡淡的怜悯。
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瑾城啊,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你或是背叛你,但是有一个人,他永远不会离开你不会背叛你。
那个人是你吗?李叔?席瑾城眸色深深,有着期许,有着渴望,也隐隐的包含了害怕。
李医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缓缓地摇头,在席瑾城变了色的眸中,语重心长地说道:
傻孩子,这个世界上最不会伤害你的人,不是任何你以为的别人,而是你的父母。虽然李叔从小看着你长大,也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快乐,可是李叔并没你想像的那么伟大,无法跟你父亲相比较,懂吗?
席瑾城笑了,笑声低低的从嗓子逸出,低垂的眼帘,指尖轻轻描摹着杯沿,眸底一片冷沉。
你别笑,我是跟你说真的!以后别再对你爸那样的态度,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难道你是要让这样的怨恨遗终身呢?李医生知道席瑾城对他每次劝和他和父亲的事情都不乐意听,只不过,他不乐意听是他的话,该说的,还是得说。
问你个事。席瑾城耐心的听他说完整句话后,才不冷不热的淡然而道。
什么事?李医生差点转换不过来,怔怔地问。
席董事长出车祸那次,除了腿和脊椎的问题外,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受到影响?席瑾城端起茶杯,闻了一下,浅啜了一口。
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李医生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你不是让我关心他吗?席瑾城吹着上面漂着的一朵花瓣,看着它漂过去又浮过来的,煞是好玩。
这事都过去十几年了。李医生被他的话堵得呛了一口,不悦地横了他一眼。
席瑾城挑眉:十几年的就不是关心了?
李医生:
你连一个满大街都是的病都治不了,现在连十几年前的事,都不知道吗?席瑾城懒洋洋的瞟向他,勾着唇角,嘲弄道。
臭小子!李医生作势扬起手要打他,最后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放下手:性功能衰退。
席瑾城吹气的动作在听到了他想知道的事后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吹着花瓣,淡漠的脸上,看不出心思。
李医生端详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过来问他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
这也挺可悲的!席瑾城冷笑了下,用着讽刺的语气,说着同情的话。
李医生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别这样全身都长满刺一样吗?
席瑾城放下了茶杯,看着杯子里清澈透明的茶水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了几下。
关心也不对,不关心也不对,李老头,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席瑾城说着,拍了拍裤子,站起身来:每次只要跟席董事长的事有关,我们俩反正是聊不下去的!走了!
去哪?晚上跟我回家吃饭吧!你婶也挺念叨你的!李医生跟着起身,皱着眉在他身后说道。
替我谢谢婶,今晚不行,过几天再去看她!席瑾城挥了挥手,头也没回。
李医生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沉重地叹了口气。
出了门诊大楼,到上车后,席瑾城的脸色沉到了冰山下。
席先生,怎么了?刘灿看着他,这脸色,让车里的暖气都仿佛在瞬间失去了效用,寒意人背脊嗖嗖的往上爬。
把潘鑫这几年的行动都调查出来,跟什么人接触过,包括席瑾言的,我都要知道!席瑾城支着下巴,偏着头看着窗外,眉头堆成一座小山。
好的!刘灿点头应着。
心里明白,席瑾城是真的要开始动手了,不容刻缓的一件事紧接着一件事的处理了。
机票几点的?席瑾城抬手,看了眼腕表,陷入了沉思中。
六点五十分的,可以吗?刘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沉静下来,让人心里惶惶的。
嗯。席瑾城颔首。
那现在去哪里?刘灿也不敢妄自揣测席瑾城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
去名爵。席瑾城恍了下神,刘灿问他去哪里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温海的那个家。
悻悻然的叹了口气,他都还没在那里住多久,却已经恋上那一个家了。
只因爱一个人吗?
去名爵。刘灿指示司机开车。
汪局长那里怎么说?席瑾城看向刘灿,漫不经心地问。
汪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