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舒苒红着脸,不悦地怒斥。
席瑾城摇了摇头,曲指弹了下她的额头,什么都没说的拉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一套睡衣。
进浴室前,难道不要先拿衣服吗?还是你希望我光着身子出来?席瑾城扬了扬手里的睡衣,好笑的问。
他往这边过来,其实就是要拿睡衣的?!
舒苒的脑子里轰一声被炸开了,从没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糗的!
舒苒,你对我思想不纯哦!席瑾城拿着睡衣,转身往浴室走去时,似笑非笑的丢下一句让舒苒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的促狭。
席瑾城,我才没有对你思想不纯!我根本就没想那什么!舒苒对着他的背影,恼羞成怒地红着脸,瞪着他。
席瑾城拐角时,转头看了她一眼:在床上等我!说完,邪魅的笑了下,媚眼勾魂。
舒苒脱起一只拖鞋,作势朝他扔过去。
席瑾城闪身消失在墙后,舒苒哼了声,把鞋子穿回脚上。
脸上火辣辣的,她用手当成扇子,扇着风,给自己的脸降温。
在床上等他?
不在床上,难道要在沙发上?阳台上?
在床上等他,也不是非要跟他干那个嘛!难道她要另外找个房间睡?
这会不会显得太矫情了?
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而且她爱他,他也爱她,约定好以后要携手终身。
所以
就算现在真那个什么,似乎也没什么毛病吧?
舒苒看着那张超大的床,感觉心里那头小鹿都快要撞死了!
席瑾城洗好澡,擦着头发出来,舒苒躺在床上,被子蒙过了头,只有那一头如海藻般的长发铺满了枕头。
刚才被他脱下的衬衫和毛衣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尾的凳子上。
席瑾城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走过去,单膝跪在床上,动作轻柔的拉下她头上的被子。
小女人睡着了,睫毛长长的翘起,遮住了那双清澈柔媚的大眼睛,双颊泛着淡淡的粉色,嘴唇轻启,绯色诱人。
席瑾城将粘在她脸上的几缕发丝挑到耳后,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晚安。
睡梦中的舒苒蹭了蹭枕头,像是在回应他。
席瑾城笑了,将卧室里的顶灯都关掉,仅留了床头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起身,轻轻悄悄的离开了卧室,往书房走去。
进书房后,他没有关门。
打了个电话,对方明显是在等他的电话,才响了一声,便接起了:你是掐准了时间吗?
怎么?席瑾城愣了一下:难道我打断你的好事了?他调侃了句。
我要做好事的话,还能让你打断?施郁言嗤笑一声,特别鄙视。
有道理!再一次证明,关机很重要!席瑾城笑了起来,难得听到施郁言像这样开玩笑的。
别贫了,怎么说?施郁言终究不是开玩笑的料,两三句就回了主题。
汪局长刚才来电话,说有人自称是我朋友,来看我,却是连汪局长都不认识的。席瑾城坐在椅子上,擦着头发,带着些许讽刺的味儿。
我从来都知道你仇人多,还真没想到,你朋友都这么多!施郁言嘲弄的笑道。
别说你,连我自己都惊讶!席瑾城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是谁这么沉不住气?会在这个时候想动手?施郁言言归正传,不解。
也不一定是想动手,说不定,只是去探探而已。席瑾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半干不湿,没有滴水了,便停下了擦拭。
探什么?探探你是不是真的被收进去了?施郁言失笑,有谁会这么蠢?
难道你不会好奇?席瑾城真的这么容易就被坑进去了吗?席瑾城自嘲过头,变成一种自负,却又自负得让人无言反驳。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到一个人。施郁言沉凝了片刻后,才缓缓地说道。
谁?席瑾城摸了下口袋,皱眉,忘记带烟了。
席晓欣。施郁言淡淡地回道。
所以说,那两个男人的死有两种可能性。席瑾城往椅子上一靠,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是的。一种就是借刀杀人,为了嫁祸给你。一种就是单纯的买凶杀人,为了某种利益。施郁言附和,准确的剖析了席瑾城心里的想法。
那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席瑾城漫不经心地问。
如果今天去找你的人真的是去探探,而不是想去下手的话,应该是后者。因为,她买凶杀人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连累你。
施郁言不想再提那个名字,每提一次,心里都特别难受。
做这些事的人,都不是她,却非要把罪名都安在她的名字上。
对她来说,是何等的不公平与侮辱?
汪局没把人留住吗?没等席瑾城说什么,他又紧接着问道。
留了。席瑾城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你没去看?施郁言疑惑地问。
我现在不太方便过去,我跟他说了,让他留到明天。席瑾城有所隐瞒,有所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施郁言,舒苒现在在他这里。
不方便?施郁言突然笑了,你也会有不方便的时候?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不方便舒苒的事吧?
我
席瑾城,你怎么还不睡啊?门口,舒苒揉着惺忪的睡眼,他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用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慵懒与软萌的声音,带着不悦的责备。
席瑾城愣了一下,电话那头也一下子安静得仿佛没有人般。
随即,施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