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姐!小王惊呼一声,放下手中的活,冲过去从舒苒手里拿走了胶带器。
舒苒听到小王的声音,手里落了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背上细细密密的流了好几排血。
嘶!她后知后觉的倒抽了口冷气,接过小王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一下。
苒姐,你怎么了?怎么把胶带机往自己手上戳啊?小王不解的看着她,担忧道。
没事。舒苒摇头,勉强的露出一笑,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心被新闻扰乱了。
席瑾城现在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看起来一切都像是在他自己的掌握中,可是谁又能料到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他的那些对手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他却要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方式。
苒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是担心姐夫了吧?小李子走过来,对于舒苒的失魂落魄,有些许的了然。
没事,他会处理好的。舒苒用纸巾按住伤口,对小李子安慰了一声。
她知道,席瑾城为了不让她在同事中会被人说闲话,特别的在他和她同事那个群里解释过。
小李子他们都对皇城那边发生的新闻,并没有太大的反响。
舒苒回到楼上,站在窗前,那几盆绿色植物已经都恢复了生机,生命力茂盛的昂然挺立。
席瑾城差点毁了它们,却又救回了它们。
拿出手机,她轻轻抚摸着屏幕,思绪远远,许久未有决定。
苒姐,165的库存不多了。黑色少于两百了,酒红色和粉色都不满一百了。满满走进来,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连她进来都没有察觉。
嗯?哦好,我已经下过订单了。舒苒回头看着满满,点了点头。
满满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吓了一跳,忙走过来,抓住她的手。
纸巾早已被血染红,湿了。
这手怎么受伤了?流这么多血,赶紧去医务室看看,包扎一下啊!满满慢慢掀开纸巾,看着那一排血眼,又震惊了一下,疑惑地问:这是被狗咬了?
不是,就被胶带机砸了一下。舒苒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哪门子邪,还能用胶带机往自己手上砸出这么多血窟窿来。
走走,我带你去医务室!满满说着,拉着她往外走。
不用,我自己去吧!舒苒拉住她,抽了张纸巾按了按伤口,拿起包包和外套:我今晚不回来了,你们自己看时间就下班吧!天气冷,不用太晚了,好吧?
好,那你一定要去包扎一下啊!满满点头,有些不放心地叮嘱。
行,我知道了!舒苒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开了。
汪局长拿着两包烟进来,席瑾城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踌躇了一会儿,最后把烟放在桌子上后,轻轻的转身离开。
我要离开一下。席瑾城突然在他身后开口,汪局长吓得差点一颗心脏从嗓子里蹦出来。
转过身看着席瑾城,拍了拍胸口:席先生,我还以为您睡着了,所以没敢打扰您。
席瑾城睁开眼,看了他一下,坐起身。
这里不要有人把守,找个人替我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发生,或是有什么人来看过我,都要告诉我。席瑾城拍了拍自己身上皱褶的地方,接过汪局长递过来的外套穿上。
好,我知道的!汪局长点头答应着,拿起香烟给他。
席瑾城看了看,拆开包装,抽了一根,便把剩下的都还给了他。
汪局长忙把火凑上去。
我要的人,都到位了吗?席瑾城抽了口烟,淡淡地问。
是的席先生,都按你指示的,安排好了。汪局长忙不失迭的点头。
今晚就开始行动吧!席瑾城说完,戴上墨镜,往外走去。
好的。汪局长跟在他身后:正门有记者,委屈你一下,我们从后门离开吧!
嗯。席瑾城没有意见,在汪局长的带领下,从后门离开。
病房里,席利重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看护在旁边坐着,看到进来的人时,马上站起身,鞠了个躬。
席瑾城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看护喊到嘴边的一声席先生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席瑾城挥了挥手,看护马上会意,行了个礼后,悄悄离开。
睡梦中的席利重看起来并不安稳,眉头紧皱,额头上密布着细细的汗珠。
他是真的老了,五年前还算黑的头发,如今两鬓都已花白。
六十岁不到,却硬是被折腾成七十岁的衰老。
这五年,他倒是时光飞逝,岁月不饶人啊!
席瑾城站在床前,双手负在背后,连墨镜都没摘。
心头浅浅淡淡,隐隐约约的漂浮着一种名叫心疼的情愫。
自嘲地笑,心疼?
他什么时候这么菩萨心肠了,竟然还会心疼人了?
难道这一切,不是他罪有应得的吗?
坐在看护刚才所坐的椅子上,摘下墨镜,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
也不是恨啦!你是我爸爸,就算你真的把我丢掉了,那也一定是有你的苦衷,或是我在错的时间里来到这个世界,让你为难了吧!我没有恨你,虽然我也是真的怪你,生气了,可是不是恨!
慕宸的话,在他脑海里反反复复,他忘不了慕宸说这句话时,那双纯真清澈的大眼睛,所流露出的信仰!
对,那个孩子就是那么谜样的乐观与开朗,他把所有不好的一面,都用信任来美化了。
他相信舒苒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