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局跟着席瑾城到停车场,一路上欲言又止的看着前面的席瑾城。
席瑾城从刚才拍了汪局的肩膀后,就用湿巾在擦着手,低头在前面走着,头也不回的,好似并不知道汪局就跟在身后般。
汪局还有事?席瑾城走到车子旁,这才站定,冷冷的看着他问。
席先生,现在这个局面动荡厉害,我汪局看着他,吞吞吐吐的,面露难色。
汪局该不会私下和柳江有什么不干净的往来吧?席瑾城勾唇一笑,眉梢微挑,一抹邪气。
席先生,我没跟他有什么往来!我发誓!我就是今年上半年的时候,托他给我侄女在市政府里安排了个职位。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给他行贿过!我侄女是s大毕业的,成绩很好,也有能力,就是少了个
行了,不是来说亲的,就不用跟我介绍这么详细了!席瑾城不耐的抿唇,打断了汪局竹筒子倒豆般的陈述。
席先生就别取笑我了,我哪里敢高攀了你!我就是拜托了他这件事,然后跟他一起吃了顿饭。但是后来,听说我弟弟他们一家背着我给柳江塞了不少钱汪局老脸通红,极为难堪地叹气,从实交代。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席瑾城拢了拢衣领,冷淡的反问。
席先生,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万一要是
汪局,我只能给你一句话,这次是你立功的良机。席瑾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不言而喻的说完,便拉开车门上车了。
汪局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席瑾城的意思。
知道车子启动的声音响起,才让他如梦初醒,而席瑾城已开着车离远了。
汪局即喜又忧,喜的是席瑾城似乎是有意要扶着他往上爬。
忧的是席瑾城不仅没有要帮他解决他弟弟行贿的问题,而且也暗示他不要插手。
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一边是自己的事业,如果他不按着席瑾城的意思,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怒之下连他这个局长的职务都给卸了。
席瑾城背后有什么的实力,他清楚得很,也不敢惹。
就好像这两天从省里来人,整个皇城没有一个人知道。若不是席瑾城告诉了他要做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会有机会在领导面前露脸。
席瑾城回到景天时,门开着,里面亮着灯。
他愉悦地笑了,这女人一直在等他?
是守在门口,听着车子的声音给他开的门?不知道这会,是不是躲在门后,等着给他一个惊喜亦或是惊吓?
只是当他走进客厅时,便笑不出来了,笑容在脸上凝结成冰。
等待他的,是他躲了大半个月的人。
哥,你可回来了!席瑾言看到他时,开心的朝他挥手打招呼。
太好了,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哥不来,这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来。虽然哥来了,这气氛更压抑了,可是他却已经感觉不到压力了。
席瑾城瞥了他一眼,关上门,像是看不到里面的人般,兀自的换着鞋子,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一连串的动作,稳如泰山,完全不受影响。
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席利重沉不住气的打破了沉入深渊里去的气氛,黑着脸问。
席瑾城没听见般,直接无视了他,往二楼走去。
席瑾城!席瑾重被激怒了,扶着拐杖站起来,朝着席瑾城大吼。
回应他的,却是席瑾城的背影,最后直接消失在转角处。
席利重气的用力顿了下拐杖。
席瑾言心里一万个赞,太帅了!什么时候他也能像席瑾城这样不把老爹放在眼里呢?
席瑾城找遍了卧室和书房,最后一间间的房间找遍了都没看到舒苒的影子,脸色一沉,转身飞快的往楼下走去。
席利重正要上楼,两个人隔着几个台阶同时站住,直盯盯看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席瑾言在后面翻了个白眼,他们当是在演古惑仔呢?这是要争地盘呢吗?
席瑾城,为什么要把天慕置于这样一个危机中?席利重再一次败下阵来,忍着怒火勉强平静地问。
舒苒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席瑾城却答非所问,脸色冷得如寒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席利重一愣,随后眉头一皱,否认了。
怎么,没有了后院可以威胁我,这种绑架的下作事都做了?席瑾城鄙夷地冷哼,若不是身上还流着他一半的血液,这一刻,他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席瑾城,我是你父亲!你用的是什么眼光看我?席利重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可是眼前他需要席瑾城帮忙,否则,天慕极有可能会成为柳江的陪葬品!
所以席董事长现在应该为这样的事实赶去阳明山烧香拜佛,而不是在我这里做些掉身价的事情!席瑾城虽担心舒苒,却也不急了,如果席利重只是为了拿她要挟他解除天慕的危机,便不敢做出伤害舒苒的事来。
我说了,我没有绑架舒苒!我根本没看到她!席利重大声的咆哮道。
席瑾城睥睨的瞟了他一眼,下楼。
席瑾言忙扶着席利重跟上,心里却泛起了疑惑。
哥,我们来的时候,确实没看到苒苒啊!席瑾言一边扶着席利重去沙发,一边对着正在拿遥控器开电视的席瑾城说道。
席瑾城闻言,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捏着遥控器的手指紧了紧。
就算他不相信席利重,但是他却相信席瑾言。虽然他一直讨厌他,可是席瑾言的为人,他却是信得过。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