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我真是搞不懂你耶!刚才瑾城明明是想让你陪他跳这第一支舞的,你干嘛不去啊?陆双双很不爽舒苒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林馨怡那婆娘,瞧把林馨怡乐呵的!
我不会跳舞。舒苒垂下头,随口的找了个理由。
祖勤遥第一个不相信了,舒苒如果不会跳舞的话,这里面都没有一个女人会跳舞了!
不过,她会这么选择,应该有她的道理,他也不好说什么。
会不会跳舞哪有那么重要啊!其实不过就是意思一下而已!陆双双还撅着嘴,不悦地咕哝。
舞池里人越来越多,一对一对。
舒苒看着烦闷极了,放下手中的果汁杯,转身默默朝外面走去。
不得不说今晚的月色很美,一lún_dà大的月亮,并不像十五十六那样圆,却也临近了。
整个雪地都被笼罩在一层皎洁的月光中,白皑皑的雪景披上银光,竟能反射出如荧光,层次深浅分明,由近无远,一望无际
仿佛天与地在远处被衔接了,不用天的阶梯,只需要迈出一步,便能到达人人向往的天堂。
一件大衣披上她的肩膀,带着男人的体温,将她牢牢包裹在大衣里。
舒苒转头看去,是席瑾言。
谢谢席二少爷。舒苒朝他点头道谢,拉紧了外套的衣襟。
这几天温度下降,今天晚上都已经零下三四度了。
确实挺冷,比起冻死冻成棍,她比较能说服自己接受这位席二少的好意。
今天晚上的夜色真美!席瑾言眺望着远方的夜景,几秒后,转头看向她,由衷地感叹道。
就是太冷了些。舒苒附和的点头,这是唯一的不足之处了。
那就回屋里吧!今天晚上我爸是真的被我哥气到了,不会再有心思做让你难堪的事情了。席瑾言笑着,虽然被气到了,却也被安抚了,毕竟席瑾城最后还是跟林馨怡一起跳舞了。
不管是为了给林馨怡下台,还是给席利重面子,又或是为了他那个后院
席利重不会在意席瑾城为了什么,他看重的,从来就只有结果,而不是过程。
你爸和你哥一直都这样?舒苒回头看了看落地窗里金碧辉煌的室内,杯觥交错之际,裙角飞扬,那一慕繁华却与她如此格格不入。
我跟我妈进到这个家时,我哥六岁,也是从那时起,下人说我哥变成完全不同的一个人。席瑾言耸了耸肩膀,毫不避讳席瑾城是因为他们母子的进入这个家庭才变的。
舒苒并不意外,她早有这样的预料了。
我跟我哥只差了四岁,同父异母。席瑾言仿佛深怕她不知道般,自嘲地笑道。
舒苒仰头看着他,沉默未语。
意思就是,席利重在还跟席瑾城妈妈在一起时,便已经在外面有了席瑾城的妈妈,在席瑾城四岁时,席瑾言便作为私生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吐了口气,难怪席瑾城会这么讨厌这一家三口。
他妈妈,真的舒苒舔了舔唇,有些问不出口。
我不知道,我没有印象,那时我才两岁。不过,等我有记忆的时候,他妈妈在我们家是禁忌,谁都不敢提,也绝不能提的忌讳。席瑾言摇头,知道舒苒想问的是什么,其实他也跟她一样好奇。
舒苒点头,完全能理解这样的尴尬局面。
席利重这么注重名利的人,自然不可能会让自己落人口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苒苒,其实我哥是个很好的人,他对感情很专一的,他跟我爸是不一样的。席瑾言认真地说道,在为席瑾城塑造良好的形象。
舒苒笑了笑,席瑾城是个好人,她是认同的。
至于他是不是一个专情的人,她就无从考证了。
她只知道他连男女关系都有洁癖,不允许她跟别的男人有接触外,就连他自己也不会碰其他女人。
回到屋里时,舞池里早已没有席瑾城的身影了。
舒苒寻遍了整个宴会会场都没找到席瑾城。
他去后面了。施郁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看穿了她的心事,面色凝重地告诉她。
哦。舒苒转头看了他一眼,感觉施郁言有点怪怪的。
要去找他吗?施郁言拿眼角眺她,语气冷漠的问。
不了,也没什么事。舒苒摇头,就像席瑾言说的一样,席利重今天晚上意外的不找她麻烦了,她也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施郁言便没再说什么话了,站在她旁边没离开。
你去跳舞吧!别管我了。舒苒怕他是在顾及她才不离开,心理难免有些压力。
没带女伴。施郁言看了她一眼后,久久的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舒苒立即识趣地闭上了嘴。
他是因为没带女伴来,所以才没去跳。
而他是被男伴带来,却遗弃在这里了!
怎么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酸感?
要不,你陪我跳一支舞?施郁言似真似假的问道,舒苒一时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跟她开玩笑的。
对不起,我不会。舒苒尴尬地笑笑,推托了。
席瑾城最讨厌的就是她跟施郁言离得近,哪怕她跟施郁言多说两句话都能惹来席瑾城一顿不分清红皂白的羞辱。
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席瑾城跟施郁言不是朋友吗?
而且看起来是那种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好朋友。
那挺遗憾。施郁言也不在意,抿了口香槟,他并没戳穿她的谎言。
只是他没告诉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