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场的,就数你们两个最怪异,说是男人没有把儿,说是女人不会生养,不男不女的也敢在这里叫嚣?”
不在和尚这一下却是露出几分不屑,身形突的从缸里一跃而起,直扑远扬镖局大船,陈木曲,褚承乙都被和尚这一句,奚落的脸色一变,双双离座而出,掌力封住船头来势,凌空就要将和尚击落水中。
湖面上群豪此刻都是相顾愕然,和尚这几句话说的再明白不过,远扬镖局船上这两个跟屠非常并肩而坐的,并非是江湖中人,竟是两个太监!再看这两人出手,心里都是一震,除了东厂之外,那里还有太监能有如此身手?
“把儿都被人切了,能有多大本事?看我独门暗器!”和尚凌空骂了一声,双手一扬,两片红粉嘭的散开,好似云雾一般笼住船头,陈木曲褚承乙两人心里一慌,掌风一扫,连忙捂住口鼻,还未等应变过来,和尚身影早已在这一阵红雾飞身而至,不待身影落下,两掌分袭左右,陈木曲两人惊觉掌力及身,急忙要挡,不妨和尚这一下乃是虚招,半途收力,脚下一勾一踢,噗通两声响,堂堂东厂两大档头已然坠落湖中!
按说陈木曲褚承乙两人,本事也非泛泛之辈,不然岂能稳坐东厂十二档头前两把交椅?只因和尚身形未至,先以手中红粉搅了两人心神,令两人一时不察,只顾防着那红粉之中另有怪异,这才落了和尚圈套。
“好秃驴!”原本站在屠非常身后的那五人,原本对东厂两位档头信心满满,不妨一过招,两大档头均是落水,还以为那红粉之中真有怪异,五人顿时联手齐出,和尚站在船头却是一笑,双手忽然又是一扬,惊的五人身形都是一顿,和尚这才飞身而退,就湖面上几个小船船头借力,跃上柴正那艘官舰!湖中此刻也是喀喇一声大响,原本和尚坐着的那个水缸,列成五六块,可随之湖水也是颜色一变,一团团染料在水里绽开,弄得破水而出桓卿满身五颜六色,一脸愕然站在水里!
“你们那船上,太腥气,也太骚气,和尚替你们加些香气!遮一遮你们船上的臭气!想不到你们竟然不识好人心,啧啧啧,当真是人心不古!”
不在和尚在柴正船上站定,这才一脸鄙夷,连连摇头,啧啧有声,似乎倒是远扬镖局船上那些人不知好歹一般,屠非常虽还坐在船上,可心里着实有些震惊,这和尚兔起鹘落,来去如风,一招之内打落东厂两大档头,还能在自己身后五人联手之下全身而退,这份本事就连自己爹爹屠远都有些不及,此刻惊魂少定,但觉阵阵香气,细细一嗅,似乎正是女子所用胭脂粉末的味道!
“救命,救命啊!”群豪都是被和尚身手惊的有些舌挢不下,还未回过神来,就听湖里有人大呼救命,正是刚才落水的陈木曲、褚承乙两人,他两个虽是东厂档头,武功不弱,可都是旱鸭子出身,一旦落水,登时不知所措,也顾不得自己身份,只能大声呼救!
“快救两位上来!”屠非常这才愣怔过来,身后五人也都一个个羞的面红耳赤,两人纵身入水,将落汤鸡一般的两大档头托上水来,船舱里也有远扬镖局之人,拿了干衣服出来,给水淋淋的两大档头换上!
“大和尚……”柴正一脸沉思,看着和尚背影,眼光一扫面带愕然的晚辈,心里忽然一动,嘴里的话还没问出来,和尚早已转过身来一笑,看着柴正道:“柴总捕,和尚知道你的根底,你就不用来盘和尚的根底!”
柴正被和尚说的一愣,一时有些猜不透和尚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和尚能叫出柴总捕这三个字,他知道自己根底倒也不差,可这根底究竟是指自己这京师总捕,还是另有所指,就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和尚也说的明白,不让他盘根问底,自然也是不想让柴正知道太多,只得笑了一笑道:“既然大和尚如此说,在下便不多问!”
“不问就对了!”不在和尚手里拿着些零碎银子,胡乱翻着瞧了瞧,有些沮丧道:“这两个没把儿的,做事倒是谨慎,竟然没一人把他们进出的牌子带在身上!这几两碎银子,也吃不了几顿,当真是有些晦气!”
柴正同李入竹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心里都有几分惊讶,如此看来,和尚方才直奔潮信楼大船,出手刁难东厂两大档头,竟然是有意为之!那所谓的牌子,正是东厂之人出入东厂必要带在身上的镀金铜牌,这和尚要这令牌有何用处?更为心惊的是方才不过一招之间,能将两大档头打落水中,已是难能,两人身上这些东西,又是如何得手?也只有易家兄妹心里明白,这和尚取人物事,用的正是当年神偷第一手本事,只是如何出手,他们两人也是茫然不解!
“秃驴,你下来!”湖里突然一声暴喝,让有些发呆的群豪这才怔醒过来,桓卿此刻已经洗去身上那些染料,一脸怒容,他方才满拟将和尚水缸从水底击破,再取和尚性命,只是这水缸的确是破了,哪晓得缸底尽是染料,弄的自己好像从染缸里钻出来的一样,半晌才瞧见和尚在这边官舰之上,有心连这船也弄沉了,可到底知道这是京师刑部柴正座船,纵然自己不惧和尚,可对柴正多少有些忌惮,百般无奈,只得在水中大喊大叫!
“你们谁是秃驴,还不赶紧下去?”和尚一转脸,向着船上叫了一声道:“没见人家一直在湖里叫秃驴秃驴的,你这秃驴不下去应付,非要叫这个疯子在水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