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村中起火了?”顾层云看着火头,脸上露出一抹疑虑,厍青环却是哈哈大笑,双手一拍道:“看来那几个也不是笨伯,真要动手,那老婆子也不是易于之辈,我只说他们必有法子,想不到却是这一招,这一场火起,两个老不死想必再难逃脱了!”
“是什么人在村里放火?”任天白已知着了别人圈套,看来厍青环跟另外一路人,也是各有所求,那些人明知任天白功夫高深,可仍是让厍青环等人半路截杀,分明就是料定任天白夜来要去村中,因此假借厍青环之手将他们拦住,厍青环等人也不知任天白深浅,只说玉婆婆难以抵挡,索性放手让那些人去碰这个钉子,没料想任天白功夫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可这些人也不曾跟玉婆婆动手,乃是暗中放火,让厍青环几人也没想到!
“你想知道,你只管去问好了!”谢持螯心里突的一动,任天白心系玉老公公安危,此刻正是机会,见张八梢那金丝贝索扔在地上,突的抢了上去,就地挥舞而起,他在这金丝贝索上的功夫远不如张八梢纯熟,可这一下搏命挥动,也是逼得任天白等人向后一退,厍青环更是双手一扬,两柄蛇牙刺正穿在金丝贝索两个索扣之中,更添许多威力!
“我来断后,你们先走!”谢持螯原本没想想到一招之内就能逼开任天白,只是想险中求胜,搏命一击而已,实则任天白此刻被远处火势分心,已然有些方寸大乱,厍青环何等机巧,一低头已经从这金丝贝索下钻了过去,强忍伤势,一把拽起张八梢,身影如风往树林之中钻去,顾层云同柴影若两人待要拦阻,谢持螯手中金丝贝索挥舞的极快,拦阻他们两人,自是绰绰有余!
“快去村中!”任天白心里发急,只是望着村中,瞧也不瞧谢持螯一眼,耳听一阵风声掠过,手臂向后一探,早已擒住金丝贝索之中没有蛇牙刺的一根,猛地向前一扯,那料想谢持螯见机极快,看见任天白出手,早已将这金丝贝索放脱,身形向后急退,竟然也是要趁着这片刻机会脱身!
“这烂绳子还给你!”任天白一招擒住金丝贝索,发劲扯动,便知对方已经撤手,索性手腕一抖,将这金丝贝索抖成一团,猛然运劲推出,呼的一阵风响,直奔谢持螯而去,谢持螯正在急退,索性咬着牙硬接,可这一团金丝贝索从任天白手中推出,不啻一块巨石迎面飞到,等谢持螯察觉其中有变,已然不及变招,就听喀的一声,一条胳膊已断,跟着嗵的一声,整团金丝贝索撞在胸口,整个人就半空中口喷鲜血,直直跌落在树林深处!
“不要理会他们了!”柴影若跟顾层云两人还待追去树林之中,任天白早已拔步而起,身影如风一般向着村中冲去,遥遥扔下一句话来:“先去村里,救下两位前辈再说!”
顾层云有些不舍往树林之中瞧了一眼,略作犹豫,便转过头来,同柴影若两人跟在任天白身后,虽说今日让厍青环三人又死里逃生,可这一次三人都受伤不轻,尤其是谢持螯,原本是今夜三人之中唯一无伤之人,为了让厍青环、张八梢两人逃命,被任天白那一下打的只怕已是九死一生了!
几人这一下发足疾奔,任天白自是快了许多,冲进村子就见玉老公公哪一所庄院火光熊熊,前后都是火头,几间外面的草房,已经被烧成一堆灰烬,看来这火势来的极猛,奇怪的是地上还扔着许多水盆瓦罐,似乎是有人来救火样子,可又不见一个人影!
“玉老公公!”任天白见两位老人家所住的那一间大屋,已经被大火烧了大半,心里发急,就要冲了进去,柴影若在后急忙高声呼叫:“师兄小心,火头太盛,你进去只怕出不来!”
任天白此刻那里还顾得上这些,不过他到底也是经过一场大火的,当日自己宅中起火,也是这般模样,左右瞧了瞧,想要找个能披在身上的物事,突见一个人影一闪,从火光后面掠过,心知有些不对,两步绕过熊熊燃烧的房子,但觉一股股热浪灼烫逼人,赶紧闪开两步,就听喀的一声,屋中大梁已被烧断,整个屋子轰然塌了下来!
柴影若跟顾层云两人刚刚奔到跟前,就见这房屋被火烧塌,一股热浪卷地而至,燎的柴影若发梢都为之卷曲,赶忙向后退了几步,再看一个人影从火焰之后拔地而起,凌空断喝一声:“果然是你们!”
“是谁?”柴顾两人对视一眼,急忙绕到屋后,火光映照之下,四个黑衣人裹的严严实实,只露两只眼睛,人手一只瀑雨针,正是黑帆大船上那些人,只是这眼光之中均都错愕不已,似乎实难相信眼前之事!
适才房屋被大火烧的崩塌,几人趁着这片刻响动扰乱,各持瀑雨针从暗处对着任天白一阵疾射,只说这一下任天白必死无疑,哪知此人白忙之中,竟然察觉出来,千钧一发之际拔身而起,四筒瀑雨针尽数打在火焰之中,明知任天白武功深湛,一招失手,那里还敢久留,况且柴影若跟顾层云两人也已到了近前,其中一个黑衣人就怀中一摸,两枚弹子出手,照着半空中落下的任天白迎面打去!
任天白也早已瞧见这两枚弹子,心里却也不敢大意,毕竟这些人不知来路,手中又多唐门暗器,这两枚胆子看上去似乎并无异样,可唐门之物,常常难以琢磨,胸腹气息一沉,整个人巨石一般坠落,两枚弹子从头顶擦着发丝掠过,正说要趁势而起,扑向这发弹之人,就听身后轰轰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