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国公?”顾层云也瞧见那几个小字,凝神想了想道:“鄂国公乃是我大明开国元勋常遇春国公爷的封号,封爵之时还在我大明开国六国公之前,此人书信内不写一字,信封上为何要写国公爷的封号?”
“我想起来了!”柴影若在旁怔怔看着那“鄂国公”三个字,脸上突的一动道:“这书信怕是人家故意如此,为的就是落在旁人手中,也绝难猜出书信之中真实意思,爹,鄂国公乃一品封爵,除了常遇春国公爷之外,还有人得过这个封号!”
“不可能!”顾层云十分果决摇头道:“大明朝自常国公爷受爵鄂国公以来,再无第二人得此封号,就是常国公爷那位公子常茂,袭爵也受封的是郑国公,并未沿袭鄂国公之封!”
“就算是常遇春,跟咱们今夜之事,又有什么干系?”玉老公公有些纳闷道:“常遇春平生功劳之大,莫过于攻克元朝大都,也就是今日京城,奠定大明国基,也没听说他在武昌府有什么出名的地方?”
“影若师妹说的可是另一位鄂国公?”任天白心里却是一动,他自幼就喜欢这些历朝历代名臣武将,尤其对那些战功赫赫之辈,更是有一分钦敬之心,此刻也想起一人来道:“唐朝开国元勋尉迟敬德也曾受封为鄂国公,这三个字,莫非说的是他?”
“任师兄说的对!”柴影若眼光突然一亮,心里顿时明白过来,拿过那信纸看了片刻道:“没错,湘西三煞今夜要来的,不是远扬镖局,也不是五行镖局,乃是弥陀寺,武昌府弥陀寺就是当年唐朝鄂国公尉迟敬德开东山寺之际,加以修葺,遂成武昌禅林之首!”
“就算是弥陀寺,那跟湘西三煞又有什么关系?”顾层云仍是有些不明白道:“这三人不来镖局,跑去寺庙里,难道是来烧香拜佛么?”
“云哥你忘了!”柴影若有些焦急道:“当日武昌府李总捕曾告诉过咱们,早在远扬镖局屠总镖头金盆洗手之前,屠总镖头已经不再插手镖局俗务,只在弥陀寺清修静养有一年之久!”
“那就对了!”玉老公公脸色一闪道:“看来今夜湘西三煞是要夜探弥陀寺了,咱们却在两个镖局之中来回奔波,怕是已经有些耽搁,赶紧走!”
“几位且慢!”何能立突的叫了一声,几人一回头,神色都是一怔,远扬镖局原本大开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十三总管也早已离座,排成两列站在大厅门口,何能立瞧着柴正道:“咱们帮主吩咐过,今夜不管是谁进了咱们五行镖局,都要留他直至明早,柴总捕,还有几位,暂请安坐才是!”
“明白了!”柴正将这信纸缓缓收起,冷冷一扫何能立道:“你们今夜不是在此等候湘西三煞,乃是专程等我们是不是?看来这弥陀寺当真才是湘西三煞要去的地方,你们帮主跟五位门主早已等候在那里,只等湘西三煞自投罗网!”
“柴总捕……”何能立面露难色,摇了摇头道:“咱们帮主跟五位门主今夜去了什么地方,在下的确不知,也不敢对柴总捕有所隐瞒,不过咱们今日既然在五行镖局,就得遵照帮主之令,帮主只说今夜无论何人上门,都要咱们留到明早,还望柴总捕体谅咱们的难处!”
“你们帮主的意思,咱们自然体谅!”玉老公公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们明天只管跟你们帮主说,不是你们没留客,是客人不想留,你们不是对手,想必他也不会为此怪罪你们的!”
“这位前辈意思是要硬闯了?”何能立伸手一摆,十三总管登时跃开,两三人看住一人,自然是要拦住几人意思,柴正跟玉老公公也是他们重中之重,两人早已被八个总管死死盯住,反倒是任天白身前,只留了一人!
“嚯!”玉老公公环视一周,冷笑一声道:“人家这是要强留了,这倒不好办了,这么多人手,想必也是分派好的罢?不过你们到底有些疏漏之处,竟然只用一个人对付任哥儿,有些太小瞧人了罢?”
“咱们知道任公子乃是当日南京刑部任总捕的公子!”何能立向着任天白瞟了一眼道:“不过也知道,任公子本事,远不及当年任总捕,再说咱们今夜并无伤人之心,不过是要留几位在此等到天明,只要帮主一回来,那时候几位是走是留,咱们十三总管绝不拦阻!”
“倒不是说你们拦不拦!”柴正忽的也施施然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来,轻轻啜了一口,咂摸咂摸滋味道:“就是怕你们拦不住,不说别人,只任哥儿一人要出你五行镖局去,都易如反掌!”
“那就请任哥儿试试看了!”何能立向着十三总管一使动眼色,任天白身前即刻又多一人,却是原本看着柴正的四人之一分了出去,玉老公公呵呵一笑道:“任哥儿,今夜咱们能不能出五行镖局,那就看你了!”
“公公放心!”任天白也觉得五行镖局这些人未免有些太不讲理,起身往外便走,身边两位总管也不吭声,见他动身,两人各出一掌,一齐向着他肩头摁了下去,这一下看似只不过是要将他摁在座椅上,实则两人都使了狠劲,有意要动手先将任天白伤了,让玉老公公跟柴正这两位劲敌心存忌惮,顾虑几位晚辈,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两个滚开!”任天白见这两人出手,连挡都不挡一下,待到两人手掌将及自己肩膀,左肩一沉,已是将一人掌力卸脱,右肩却是一挺,正迎着来人掌力,那人见任天白如此托大,掌上不免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