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景的,你们当年背信弃义,临阵脱逃,今天还有脸见我家帆主么?”施振鳞往出一站,指着景起浪怒喝一声道:“如今又施这等阴谋诡计,哄骗我家帆主旧部来此,陷于绝境,你当我家帆主能轻饶你们么?”
“你他娘的算是那根葱!”景起浪自是认得施振鳞,冷笑一声道:“叫翟老大出来说话,咱们知道他上了你的船,想趁着此次七帆齐聚,跟咱们兄弟算算总账,只可惜咱们自知不是他对手,有些怕他,只能如此安排,要怪也不能怪咱们,只能怪姓翟老大回来要跟咱们为难,生死顷刻,性命攸关,难道还要咱们手下留情么?难道姓翟的忘了咱们都是什么出身了?翟老大,你不会到了此事,还想藏着不露面罢?”
“翟帆主在岛上?”
岛上几位首领都是一惊,喻老大已经扑了过来,眼光在施振鳞前后四处打寻,有些着急道:“快让翟帆主出来,几位同为海上升帆使,何必闹成这个样子,不如共弃前嫌,就此和好!”
“你让开!”施振鳞一把推开喻老大,看着海上景起浪道:“景帆主,你们无非是琢磨我家帆主要在今日大会之上骤然发难,因此才故意设下这个局来,想借此诱使我家帆主上当,只可惜,你们当年不是我家帆主对手,至今也不是他对手,我只需在座船之上对自己属下故作恭敬之态,你们便信以为真,实话告诉你们,我家帆主此次根本不曾前来!”
施振鳞这几句话,说的海面上登时一阵沉寂,除了那些船只被大火烧的毕剥作响之外,竟是一声不闻,景起浪也是从桅杆上一跃而下,看来也是聚集其余几位帆主着急商议!
“看来是咱们失策了!”过了半晌,景起浪又站在船头,面带冷笑道:“不过翟老大虽然没来,可柴家小姐却在岛上,还有那位任哥儿,你们这些岛主帮主,当年也是跟着翟化鹏冲锋陷阵的,如今都困在这里,料想姓翟的也翻不出什么花来,咱们且在这里等着他,真当咱们六位升帆使,不敢与他一战么?”
“大家不用惊慌,翟帆主已经料敌于先,十五日之内,必然亲至,那时候再看有些人敢不敢口出大言!”
施振鳞心里其实也有些慌乱,翟化鹏此前的确料定景起浪等人是要将诸人困于岛上,因此才有十五日之说,再假装翟化鹏在自己座船之上的假象,用以迷惑其他六位升帆使,只是绝没想到会是在这个寸草不生的磐石岛上,无水无粮之下,如何能撑出十五日去,着实有些不易!
“十五日?哈哈哈哈哈!”景起浪站在船头仰天大笑,看着岛上狼狈不堪的众人道:“不要十五日,十日之内你们就要在这磐石岛上晒成人干,那时候就算他姓翟的来了,无非是给你们送葬罢了!不过你们倒是还有一条生路,若是肯将姓柴的丫头跟姓任的小子交给咱们,或许本帆主发些慈悲,饶你们一命!”
“施岛主……”喻老大早已瞧见任天白等人躲在施振鳞诸多水手之中,此刻见景起浪说出此话来,刚开口一句,施振鳞脸色一变道:“来人,护卫!”
埋帆岛随着施振鳞一同前来的那些水手,人人长刀在手,围成一个圈子,将任天白几人围在中间,长刀外向,虎视眈眈看着四周慢慢聚集过来的那些人,施振鳞这才沉声道:“翟帆主有令,这几人乃是咱们岛上贵客,埋帆岛人可死,船可沉,任公子跟柴家小姐几人,决然不会交与他人!”
施振鳞话音一落,这些埋帆岛的汉子都是异口同声,暴雷一般呐喊道:“遵令!”声音之大惊的喻老大都退后一步,施振鳞这才冷笑一声道:“喻老大,你现下知道我为何尽带岛上精英前来了罢?”
“施岛主!”任天白见埋帆岛这些汉子各个面色慷慨,忍不住自己心里也是热血沸腾,拨开人群站了出来道:“景起浪,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要跟我为难,既然你们要取我性命,只管来拿,姓任的若是皱一皱眉,不是娘生爹养的!”
“任公子!”施振鳞对着任天白摇了摇头道:“你不用信这几个人所说之话,他们无非是想岛上混战一场,好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你当他们真能放过这岛上众人么?当年七大升帆使之中,除了翟帆主之外,试问其余六位帆主,何人手下还留过活口?”
“姓施的”景起浪在船上听的明白,呵呵一笑道:“咱们给你指了一条生路,你们不愿意走,那也怪不得咱们了,看你们能在岛上捱到几时?”
“他娘的,捱一时算一时!”喻老大心思精明,见岛上还有许多酒桶,干肉,都是此前搬上岛来准备宴席的,赶紧给自己手下使个眼色,如今这岛上,谁能多支撑一日,谁就能控制岛上局势,这些酒水跟干肉,正是最要紧的东西,须得赶紧抢了才成!
“姓喻的,你他娘的想独占?”飞鱼帮众人一哄而上,其余几位岛主帮主见识也都明白过来,赶忙领着自己属下上前抢夺,顷刻之间,除了埋帆岛众人站立不动之外,岛上已经是乱成一团,倒是玉老公公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全然不顾身陷险境,竟是呼呼大睡过去!
“施岛主……”顾层云见岛上为了那些酒水干肉,已经有人动起刀剑来,乒乒乓乓一阵乱战,有些焦急道:“这岛上所剩不多,咱们是不是也……”
他意思是也趁乱抢些酒水干肉,免得过几日饥渴乏力,真有人要动手,自己这边饿的手软脚软,难以御敌,哪知一句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