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世上只有猴儿能耍猴戏,想不到这死鱼蹦达起来,也有些看头!”
等到景起浪这一招巨鲸跃浪踢空,落地站稳身形,一定神就见沙海雄有些眼光茫然瞧着自己,片刻又回头瞧瞧,景起浪这才看见沙海雄背后离得还远,站着一个老妇人,虽说上了年纪,可那份气韵犹存,年轻时想必也是清丽脱俗之人,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面带几分蔑笑走了过来!
“老太婆这是要管闲事么?”
景起浪脸上有些尴尬,自己只当人家已经到了自己背后,哪成想离得如此之远!难怪沙海雄方才看自己眼光有些奇怪,自己那一招巨鲸跃浪,乃是专门对付身后来敌的招数,可自己身后根本空无一人,突的使出此招来,自然显得十分突兀!
“老太婆平生从不管闲事!”老妇人提着篮子,慢慢悠悠走到顾层云身前,却是不理不睬,又慢慢踱步到身受内伤的胡禄跟前,左右瞧了瞧道:“你们这些练武的,一天到晚就是打打杀杀,打不过人家还要打,就不怕有朝一日给自己打死了?”
“老太婆,你既然不管闲事,还是早些走了得好!”景起浪沉着脸道:“不然自己惹祸上身,可怨不得咱们了?”
“他们跟你有仇?”老妇人抬起头有些疑惑道:“还是跟你有怨?值得你下如此狠手?”
“是仇是怨,都跟你无关,我现下给你一个机会,还是早些走的好!”景起浪跟沙海雄目光一碰,两人遥遥站在老妇人左右,语气冰冷道:“你既然知道咱们是在海里游的,早该知道帆起帆落,魂流大海罢!”
“知道,知道!”老妇人慢慢悠悠走到柴影若身边,伸手摸了摸柴影若有些睁不开的眼睛道:“是不是被砂子迷了眼睛啦?让婆婆给你吹吹,不碍事的……对了,你们可知道老婆子是做什么?”
柴影若也不是全然看不见,只是心中惊慌,再者这个老妇人既然知道这两人来历,怎么还这么从容,任天白却是趁着此刻,凝神运气,力走周天,只要自己内息一通,就能救下在场之人!
“那你是做什么的?”景起浪向着沙海雄使了一个眼色,缓缓问了一句!
“老婆子不会升帆,不会驾船,更不会拦路打劫,平生只会宰鱼!”
“我看你是故意找死来了!”沙海雄早已悄悄摸到老妇人身后,听了这一句脸上一怒,双掌突出,向着老妇人肩膀搭了上去,他这下心中存了必杀之心,起手就要先行卸脱这老妇人两条胳膊!
“把你腥爪子拿开!”老妇人嘴角冷哼一声,早已伸手从身边篮子里拿出一个短棒来,看上去像是个洗衣服用的棒槌,可又比棒槌细了些,头也不回,反手一挥敲了出去,后发先至,不等沙海雄手掌及身,短棒带风,已经到了沙海雄膝盖之上!
沙海雄没料想这老婆子出手如此迅捷,急忙向后一跳,这才避开短棒一击,免了自己膝盖被短棒击碎之忧!
“原来是深藏不露!”景起浪神色一惊,转眼见任天白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心知迟疑不得,冷哼一声,双掌乱飞而起,刚刚散去的满地沙尘又被他内劲带的一阵乱飞,沙海雄也再度扑上,要以两人之力拿下这个老妇人!
“闹腾的紧!”老妇人突的站起身来,另一手也多了一根短棒,猛的一挺身姿,柴影若只觉得这老婆婆霎然之间显出几分巾帼英豪的气概来,就似一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一般!
“婆婆小心!”
柴影若见景起浪来的不善,眼睛又被吹起的灰尘弄的有些睁不开,赶忙给这老妇人出声示警,老妇人却是淡淡一笑,手中两根短棒翻飞上下,前指后敲,竟是一人独战景起浪、沙海雄两人!
任天白这片刻气息渐渐通顺起来,急忙加催内息,想着越快越好,一睁眼就见那老婆婆手中两根短棒在景气浪、沙海雄两人之中翻飞来去,可奇怪的是这两根短棒似乎带着些灵气一样,本来景起浪那连云掌总是弄的周围灰飞土走的,可只要这两根短棒到了跟前,周围飘荡的尘雾登时一荡,景起浪身形顿显,那里还在其中藏身得住!
“这婆子太扎手!”沙海雄几次三番上前抢攻,都险些被那短棒敲在自己关节之处,心里对这老婆子越来越是忌惮,景起浪也跟他一般心思,对这老太婆来历也越来越是起疑,忽的叫了一声道:“鲸追鲨走,你走我留!”
任天白听着声音不对,加之内息已经渐渐平缓,猛的站起身来道:“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他只当是景起浪要护着沙海雄先行退走,因此一掌向着沙海雄拍了过去,哪知沙海雄口中一声断喝,双掌一振,竟是拼死一搏之意,自己贸然抢上,反倒被沙海雄逼退两步,老妇人见他势头不好,手中短棒一挑,疾敲沙海雄掌中大拇指,逼得沙海雄即刻撤掌自保!
“云哥!”柴影若刚揉了揉眼睛,不妨场中情势突变,景起浪趁着老妇人出手援助任天白一瞬之间,身形暴退,一把抓起被点中穴道,难以动弹的顾层云,手指扼住顾层云咽喉道:“都住手罢!”
沙海雄见景起浪得手,便也不在纠缠,哈哈一笑,已是跟景起浪并肩而立!
“你放了云哥!”
柴影若心里大惊,几乎就要扑了上去,老妇人短棒一挥,就如一根铁闩横在她身前,将柴影若挡在后面,目光冷冷道:“你们这是真不想活了?敢拿旁人来要挟老婆子?”
“对不住了!”景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