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到底弄什么鬼?”九姑姑眉头一皱,这和尚刚才扔了自己辛辛苦苦给任天白弄的丹药,险些害的自己葬身悬崖,此刻又不知弄什么玄虚,心里已是有些怒意!
“这话说的!”不在和尚一脸迷糊,倒像是他更为不解一样,指着任天白道:“你不是要让他学这上面的武学么?要是不先将他那累赘把儿切了,岂不是白费功夫?将来就算武功练不成,也能去宫里找份差事做,你难道不是这么替任哥儿盘算的么?”
“我不练这功夫!”任天白吓的大叫一声,极为敏捷往后一跳,两腿一夹,弓着身子捂住要害,一脸惊恐看着自己九姑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练这门功夫还有这么一说!
“这怎么可能?”九姑姑一脸难以置信之意,看着不在和尚,慢慢又疑惑起来,神色狐疑盯着和尚道:“该不是你这秃驴觊觎这上面功夫?故意如此一说罢?”
“觊觎?故意?”不在和尚脸色忽然一冷,扬了扬手中那秘籍道:“此书乃不祥之物,原本出自道家真经,可惜走了歧途,入了邪魔外道,自秦末现世之后,千余年间不知所在,宋真宗年间,有宫中奇人以宫中所存先秦道家残卷,加以揣摩,又让此书重现于世间,其中功夫阴险凌厉之处,犹胜往昔!宋朝南渡之后,宫中纷乱,被人从临安大内中窃出,以至武林中顿起腥风血雨,后被中原侠士带出海外,不知所归!”
“你也说那一本书不知所归!”九姑姑面如寒霜道:“那又如何断定这本书便是被中原侠士带去海外的那本?”
“当年那一本,其中所载武学要诀便是要阳断阴绝,才能得窥此中武学境界,你看看这一本之中内力运行之法,难道不是如此么?”
不在和尚将手中那秘籍往前一递,看着九姑姑道:“胡总管也算是天下高手,极好参研天下各门武学精髓,你为报兄仇,更是遍学天下各门绝技,难道你们两人得了这一本秘籍,都没曾琢磨琢磨其中武学么?”
九姑姑同胡总管对视一眼,他两人的确看过这书中武学,确实觉得其中许多难以参悟之处!可始终当是自己本身根基已深,不可变更,又所学太杂,内力或许也未到境界,因此难窥这其中奥义,或许任天白从头学起,又有自己以天下灵丹给他自幼打下的内力功基,自然能循序渐进,或有大成也不一定!
“大和尚,这么说,你知道这一本秘籍从何而来了?”胡总管思量片刻,对着不在和尚道:“莫非此事连火烧禅师也知道么?”
“和尚我不知道,不过我师叔却是知道此事!”不在和尚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听他所言,他此前也当这一本秘籍再无重见天日之时,可后来此书不知因何落在陈祖义手中,恰巧当年郑公公出使外洋诸国,陈祖义不自量力,要劫掠诸国朝贡之物,反被郑公公一举歼灭,此书也就此入了宫中,据师叔他老人家所得消息,当日郑公公呈进宫中的,乃是一本残本,其中总纲连同前面半部入门之法,都已无存,因此你们所得,也不过是半部残卷!”
“残卷?”九姑姑盯着那秘籍半晌,这才同胡总管对视一眼,不在和尚也冷笑一声道:“和尚也不问你们是怎么得来的,不过东厂处处跟任哥儿为难,想必也是为了此物罢?”
任天白听的身上一颤,两眼惊恐瞪着自己九姑姑,江湖上疯传任求之手中有半幅藏宝图,难道说其实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说的就是这半部秘籍?可此物又如何在自己姑姑手上?或者说是自己父亲早就料到江湖中有人要跟自己为难,这才将秘籍托付给九姑姑,免得此物从自己手中失落?可自己父亲既然不愿自己学武,又何必弄来这一本东西?
“任哥儿你别自己瞎揣摩!”不在和尚眼光一扫任天白道:“任总捕为人光明磊落,绝不至于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其中必有缘故,看来只有你这位姑姑知晓了!”
“哼!白儿没有一身纵横天下的武学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九姑姑神色一凛,面如寒霜道:“我此生之愿,便是要让白儿亲手手刃那仇家!既然这本残卷没什么用处,我还自有其他武学传他!只等他学艺有成,我自然会告诉他这其中缘由!”
“所以说,师叔他老人家说的没错!”不在和尚摇了摇头道:“任哥儿绝不能留给你,不然将来心存仇怨报复之心,少不得要造孽无数!师叔他老人家自会传他功夫,就不用你们操心了,这本残卷,还是就此毁了的好!”
九姑姑同胡管家闻声一惊,心知不妙,两人同时上前,要将不在和尚手中那半部秘籍抢了下来,可不在和尚话音落时,手掌已是一握,等两人抢到跟前,不在和尚已是将手摊开,这秘籍本就十分老旧,再被他内力一震,山风掠过,已然化作粉末!
“师叔他老人家还有一事,要我转告二位!”不在和尚手掌一翻,满手的纸屑扑簌簌落了下来,这才拍了拍手掌道:“杀你哥哥那人,虽是罪不可恕,可这祸事并非因他而起,真正的罪魁祸首,并非杀你哥哥的凶犯,终须有一日寻出那始作俑者,你哥哥这件事情,才能算是真正水落石出!”
“那我倒要看看火烧禅师将来如何个水落石出法!”九姑姑冷冷一笑道:“你回去告诉火烧禅师,我暂且依他所言,可人家要是有什么举动,可怪不得我!”
胡总管站在一旁,眼光微微向着九姑姑瞥了一眼,似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