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恒看到闯进皇子府的人一脸呆滞。
“你们怎么出宫的?”
皇宫守卫森严,进出都受到极为严厉的掌控,就算在皇宫内闹出动静声东击西,也不应该轻松且毫发无损的出宫才是。
齐天恒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
楚容抹了一把汗,道:“殿下不需要知道我如何出宫,只需知道我完成条件就行了。”
齐天恒默默让出位置,让出入内。
一盏茶,一碟点心,再加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楚容总算感觉到全身充满力气:“殿下,来龙去脉你可以问你的人,我完成你提出来的条件,那么我们的合作也就开始了,殿下以为呢?”
齐天恒点头:“本殿下不是不守信之人。”
楚容道:“我知道,我有一事还请殿下相助。”
齐天恒抬了抬手,示意楚容说话。
楚容咧嘴:“是这样,今天能够顺利出宫,亏得几个人倾囊相助,我答应他们,带他们出宫。”
齐天恒木着脸没有搭话,眼神示意楚容继续。
楚容道:“同在冷宫,一是庄太妃,一是花依蝶。”
齐天恒脸色微变:“庄太妃是罪妃,荣宠时谋害皇嗣,当时皇祖父最宠幸的后妃连同腹中胎儿一起死亡,皇祖父震怒,将之打入冷宫不说还下令一辈子不可获赦,冷宫,注定是她的最终归宿,就是父皇,也不好违背先帝之令,放她出去。至于花依蝶,她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么?自己愚蠢无能保不住孩子,才叫人害了去,却视所有怀孕后妃为死敌,见一个害一个,关在冷宫没有处死她,已经是莫大的皇恩。”
齐天恒眯了眯眼,严肃道:“放她们出来?不可能!皇室尊严不容许!”
如此恶妇,死不足惜!
楚容叹一口气:“我知道她们罪大恶极,但我也答应放她们出宫,殿下,难不成你一个堂堂皇子,手下没有能人?看不住两个精神失常的弱智女流之辈?”
齐天恒不说话了,不是看不住,而是不想看!
楚容再道:“她们一辈子站在高位,衣食无忧,不知民间疾苦,关在冷宫度过余生,哪里有每日为生存绞尽脑汁、心力交瘁来得凄惨?殿下也说她们罪有应得,既然有罪,就要付出代价,只是囚禁算什么?还不是一样寿终正寝?”
先把人弄出皇宫,再考虑去处。
齐天恒挑眉:“既然你又能耐把‘江贵妃’弄出来,再带两个人又有何难?”
楚容哼了一声:“怎会不难?皇宫又不是我家,进出随意,再说了,冷宫一下子丢了三个人,皇上不会多想?其他人不会多想?”
不是把人带出来了就完了,而是要彻底抹除痕迹,不要叫人找上门。
齐天恒不再多说,楚容打住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其他的:“殿下站在足够高的位置,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但凡有需要,大可找墨家帮忙。”
说着,取出一封她抽空写出来的信,道:“只要将这东西交给墨家名下任一商铺,自然有人会满足你的要求。不过殿下,我丑话说在前头,所谓的帮助不是无条件。”
齐天恒点头,收了信便将人赶出去。
楚容灰头土脸回到新家,小姑父一家人,包括在外学习回来的几个小表弟和看她不顺眼的小表妹都静静地看着她。
小姑父慈爱又无奈道:“你又去哪里闯祸了?”
小姑姑瞪着她:“死丫头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成日往外跑,不成体统!”
小表妹哼了一声,略带愤怒道:“就会给家里闯祸,惹祸精!”
小表弟谨守君子之道,忌讳口舌之快,只是静静的盯着人看。
楚容叹息,这段日子里,姑姑一家对她很不错了,而她屁股给家里惹祸了?
“姑姑,出什么事了?”刚从皇子府干了件大事回来,她还不知道家里怎么了,就遭受三堂会审。
“什么事?你是大成的人你不知道么?大成如今是我天齐的死敌,能保你在天齐又一席之地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你是怎么做的?让你的人大闹庄府?叫所有人都知道庄府藏匿大成奸细?”小表妹一口气憋不住,尖着声音大声质问。
“住嘴!”庄南启低斥一声,抬头冲楚容招招手。
小表妹气红了脸,瘪瘪嘴一脸怨气,几个小表弟也露出不善的表情,毕竟楚容不是他们亲姐姐,而他们的父亲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斥责他们的亲妹妹,太过分。
盯着几个弟妹的眼神,楚容踱步走进庄南启,问道:“看样子啊黎派人来找我了?并且和府中有龌龊,双方打起来,引来围观,也泄露我的身份?”
不等庄南启开口,楚容又道:“小姑父如何挡住那些想要抓我的人?”
庄南启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只能挡一时,本想将你藏起来,当成亲生女儿养在身边,但小姑父从来没打算伤害你。容儿,是小姑父无能,护不住你一世,你…回去吧。”
楚容眼睛瞬间瞪大:“小姑父再说一次!”
“我说,你回去吧,听说你爹娘兄长也到了歧辖关,骨肉分离终究不妥,想来容儿也惦记着他们。”庄南启笑了笑,眸光更加柔和,道:“不过容儿若是愿意留下来,小姑父也会用尽一身力气保护你,不会叫人伤害了你去。”
楚容默默的看着他,再看了看表弟表妹和小姑姑楚春燕,终究点头道:“我回去。”
冷宫突发发火,因为地处偏僻之地,等到被发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