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顺利到了?”远处的楚开墨一脸铁青,捏着拳头狠狠瞪着传话的人,直把人瞪得莫名其妙跪下。
颤颤巍巍道:“是,下面商铺掌柜传来消息,说五姑娘曾经在流云城逗留,和云王世子成巡礼、花楼妈妈花芸娘,以及流云城素有酒中仙之称的酒爷关系甚密,我姑娘离开之时,三人还亲自,送子城门口,上次酒宴,还跟着五姑娘离开了,至于去到何处却是不得而知。不过流云城掌柜也说了,酒爷离开不过一个月就孤身一人回流云城,并且身上带着还未散去的血腥。”
意思不言而喻,这位酒爷是就杀人了。
并且对象距离流云城有点远,否则也不至于离开就是一整个月,不过也回来的太匆忙,否则身上的血腥也该散去才是。
“除此之外,五姑娘并没有特殊的消息传来,直到刚刚,我们的人传来消息说已经亲眼看到,五姑娘入了歧辖关。”
楚开墨一掌拍在桌上,怒道:“臭丫头倒是本事大得很!”说好了一起上路,臭丫头却违背约定,简直应该抓起来狠揍一顿。
“不过是仗着几个哥哥宠她,才敢这般胆大!”楚开墨重重哼了下,绝对不会承认,自从小妹,离开之后,一颗心就悬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的恨不得自己掐死了,而现在得到顺利到达的消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这不,原本绷直的身体已经靠在椅背上,好似没有骨头一样。
“主子,歧辖关内也有我们的人,是否传信过去,叫他们好好照顾五姑娘?”
“不必!”楚开墨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那个臭丫头避开他一个人上路,不就是不想要他操心么,既然臭丫头好本事,他又何必费心?
喝了一口凉茶,楚开墨问道:“晴夫人最近还闹腾么?”
问出这句话,楚开墨嘴角流露出几分苦涩。
想当初她的小妹再三告诉他,晴儿不适合他,但是他并不相信,总觉得一个女人罢了,再怎么折腾能如何?
这下子吃了苦头,整日对着一张苦瓜脸,再浓烈的感情也磨的点滴不剩,何况对方苦瓜脸不算,还一副‘你对不起我,全世界都对不起’的委屈样子,简直恨不得自戳双目,免得影响心情。
那人犹豫了下,斟酌措辞谨慎道:“晴夫人一如往昔抱着帕子垂泪,好几次夜里让丫头买来纸钱对月燃烧。”并且哭丧着死去的母亲。
大半夜的,白纸纷飞,哭号惨烈,而且不是一日两日,房里几个胆小的丫头都吓病了。
“罢了,就这样吧。”楚开墨揉了揉眉心,到底是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糟心事楚开墨不想太多理会,转而道:“已经八月,算算日子,大嫂肚子也有五六个月了,过年之时差不多临盆,大哥扛着家中生活银钱来源,定然忙得不行,家里都是女人…你让那里的人注意点,早早请了大夫和稳婆待命,等到过了年,大嫂也出了月子,一家人就该回来了吧。”
楚开墨掰着手指开始算计从新搭建房屋需要多长时间,设计图也要找人专门画出来,想着当日建房时小妹留下的几张手稿,那什么自来水管、地暖和冰窖他十分感兴趣,想趁机找人做出来,爹娘不在身边,没人会骂他败家。
想定之后,楚开墨推开茶杯,摸出随身携带的笔纸开始写计划。
手下人正等着楚开墨吩咐,却叫他认真记录着什么,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主子,三公子那里…”
楚开墨愣了下,抬起头一副‘你怎么还没走?留在这里做什么’的表情:“什么?”
那人嘴角抽了抽,道:“主子,三公子贵为国师,尊贵无双,自由出入皇宫,近日来,我们在京城的人传来消息,说三公子身体似乎不太好…”
“什么?身体不太好是什么意思?”楚开墨炸了,小弟年幼时被毒蛇咬了病歪歪好几年,后来莫名其妙好了,他也就安心了,怎么突然又身体不好了?不会是旧病发作吧?
“京城太医如云,医术高明者定然比比皆是,小弟身份非同小可,难道皇帝就没让太医给他看看?”楚开墨捏着炭笔,脑子飞快想着哪个太医医术最好,该怎么请动太医出面诊治,一边又担心得不行,想着近日的行程,考虑上京一趟。
那人连忙道:“主子莫要担心,不说皇宫太医云集,天参寺得道高僧不少,精通医术者比之太医过之不及,三公子不会有事的,老奴担心是京城风起云涌,皇子王爷争斗不休,皇上病重卧床,国师身份深入人心,未免被有心之人利用…”
楚开墨瞪了他一眼,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手下当真不懂事,也不早早提醒他,便不会如此着急上火。
沉吟片刻,楚开墨道:“他已经是楚家人,而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也狡诈慧黠,又有国师身份庇护,想来不会有事。”
冷静下来,楚开墨并不担心楚开霖的安危,毕竟那一天气势暴涨、宛若变了个人的小弟变得十分陌生,也清楚的告诉他,小弟不好惹也不能惹,没看到满地的武功高手直接趴下呈臣服之态了么?
只要楚开霖不愿意,天底下绝对没有人能够动他!
这理直气壮来得莫名其妙,也格外肯定。
手下不再多说,一个人能瞬间变成另外一人,除了国师转世他想不到别的原因,几百年前的国师被人传得神乎其神,自然也不是小角色,轻易就能被人算计。
楚开墨心里不担心,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