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我的面前祈求一份庇护!”楚容双手环抱,笑眯眯道。
“像条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祈求一份庇护!”严卿面色泛起红晕,仿佛那副场景就在他的面前。
“而我,却只会在心情好的时候看两眼,想要我庇护?呵,等我心情好了再说!”楚容道。
“呵,想要我南城严氏的庇护?可以,伺候爷舒服了再说!”严卿朗声说道。
叶燃城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甚至弯下腰,双手猛拍地面,笑得东倒西歪:“哈哈,小不点,真是绝了,你是怎么知道这小子会这么说的?叫人以为他在鹦鹉学舌,真是笑死人了!”
为什么?因为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
但这句话打死了也不能说啊。
楚容浅笑,道:“姐姐我天纵奇才,看一眼就知道他下一句想说什么,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厉害!当真是厉害!”叶燃城理顺了笑意,直接坐在地上,揉着笑得僵硬的面颊,认真说道。
严卿:“……”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几乎是顺着这个死丫头的话尾说话,还真有几分鹦鹉学舌之意。
不由得恼怒,捏了拳头就要揍人!
楚容忙道:“开个玩笑而已,较真你就过分了啊,严家的小子,给,月饼给你,算是我的道歉,这事就揭过去行不行?”
严卿怔愣,傻傻的看着面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油纸,依稀能闻到属于月饼的甜馨之气。
见严卿久不动手,只是傻愣愣的看着,不由得心生疑惑,果断将之塞入他的手中,道:“呐,收下了道歉的礼物,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啊?”
“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的干什么?不是说南城严氏最有英雄气概,怎么到了你这里扭扭捏捏,像个女孩子?还是说,生在姐姐妹妹众多的环境里,叫你也变成了女孩子?”叶燃城顶着一张青紫泛滥的脸,好奇的打量严卿同样鼻青脸肿的小脸,仿佛要从这张脸上看出什么来。
严卿猛然回神,抓了月饼往怀里一塞,撸起袖子,又要和叶燃城打一架。
楚容忙抓了叶燃城的衣角,大声道:“我们快走,快走,天要黑了,再不回去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开玩笑,打残了某一个人,她一定遭殃!
叶燃城抬头看了下明媚阳光:“……”天要黑了。
午时还没到,天怎么就要黑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和严卿多加纠缠,毕竟,南城严氏被驱逐的孩子,再怎么样也比他这个猎户的儿子要尊贵得多,万一打出了事,不管如何,承担的人一定是他。
家中还有等他养老送终的父亲呢!
反手抓了楚容,几乎将她提起来,蹭的一下,拔足狂奔。
严卿愣了一下,随即扯着嗓子大喊:“喂!你、你们叫什么名字?”
叶燃城跑得更快了!
要完,这人怎么这般记仇?都给了月饼赔偿他们的言语过失了,怎么还揪着不放?完全没有大家公子该有的气度!
“你们不说,我也能知道!”
身后,严卿的声音再次响起。
叶燃城面露苦色,咬着牙就是不回头的狂跑。
两人离开了严卿的视线,在无人的墙角蹲了片刻,以安抚狂躁不安的心。
“小不点,你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问了。哦,我叫叶燃城,一叶落燃尽一座城,我爹说,我出生在秋天,枫叶红如火,纷纷落下,仿佛被大火烧着了一般,正好我爹姓叶,所以我叫叶燃城。”叶燃城微微得意,出身猎户之家,听过的名字无疑都是土得掉渣子的名字,只有他的名字最好听。
因此,每每提起,都有一种得意洋洋,飘飘然的感觉。
“一叶落燃尽一座城…”楚容啧啧两声,文学功底不深的她都能听出这句话的凄凉,想必当中藏着什么凄惨故事,有什么可得意的。
然,她却不会说。
笑道:“我叫楚容,我四叔是楚长海!”
说她爷爷楚大山,小孩子的叶燃城也许不知道,因为敬重之意,都以尊称,不可能直呼名讳,难免对不上号。
说她爹爹楚长河,一个普通农家子,憨厚正直,叶燃城也不一定会认识。
但说起楚长海,村子里第一个走出去的读书人,最有望考取秀才的读书种子,那可就无人不识了!
果然,叶燃城面带惊讶,眼珠子一动,道:“看你的年纪…你不会是楚家那个三岁就能数数的孩子吧?你不是后来摔傻了么?怎么我看你的样子一点事也没有?”
楚容皱了皱眉,道:“你从哪里听说我摔傻了?”
叶燃城斜眼,后背蹭了蹭墙壁,懒洋洋将脑袋靠了上去,抬手揉着青紫的嘴角,道:“整个香山村都知道楚家三岁小儿口齿伶俐,没多久就听说那三岁小儿摔伤了脑子,傻乎乎的。从哪里听说?自然是从你们家人口中,经过多人传递,最终变了味罢了。”
歪了歪头,叶燃城道:“有些话你年纪小可能听不懂,但你回去问了你娘你大哥就会知道。女孩子名声比之小命更重要,这关系着未来择选夫婿,只要顶着‘摔傻了’这个污点,将来长大的你绝对会遇上重重艰难。你回去将这事告诉你娘和你大哥,务必想方设法抹去‘傻丫头’的污名,听懂了么?”
选对了人,后半辈子安顺无忧,选错了人,那还有后半辈子可言么?整日活得凄凄惨惨,不如早死早超生!
楚容站了起来,问道:“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