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的紧张感,江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摇了摇头,坚定的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收紧,江瀚迫使自己挺直了脊背,
“报告,训练受伤,准备去医务室。”
路灯下,两人身子挨得很近,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交叠的,像是密不可分的爱人。
司翊的目光愈发的冷,像是淬着冰坚一般,暗藏在眼底的情绪让人摸不着,道不明。
他就这样盯着时简,一言不发,明明是三个人的场景,江瀚却觉得自己仿佛被排除在外了似的。
可即便他读不懂旁边两人眼神的交汇,以及那暗藏于底下的锋芒,但司翊目光里的占有欲,他看懂了。
他也是男人。
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江瀚往时简身上靠了靠,笑着打断了两人眼神的交流,
“首长,我们去医务室了。”
那一刻,他深深感受到了司翊身上的怒火,就好像下一秒能撕裂人一般,他顶着压力,坦然对上司翊的视线。
可就在江瀚以为司翊要发作的时候,他突然平息了下来,淡淡撇了两人一眼,就好像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恩,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
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生气,没有打翻醋坛子,甚至连一句训斥的话也没有。
难道他的判断有问题?可是司翊方才眼里的占有欲是那么的**裸……
……
这个时间点来医务室打扰军医自然是得不到好脸色的,毕竟半夜离开温暖的被窝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山路碎石多,摔了一跤后,江瀚的脚踝肿的像个馒头,红红的一片简直比女孩子还娇气。
军医乘着被吵醒的起床气,拿来一块冰袋敷在江瀚脚踝处。
“自己敷着,我去给你拿云南白药气雾剂。”
后知后觉,江瀚呆呆的应了声。
时简坐在另一张床边,双手抱臂,背挺得直直的,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下他。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到海陆来的?”
骚了骚头,江瀚笑的像个傻子。
“我也不知道,军校有个名额,就派我来了,”顿了顿,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好像是说有个……”
扣扣——
两声敲门,穆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寻声望去,一抹身影挡在了门口,军绿的迷彩服融入黑夜,而他个头儿高的几乎窜到了顶。
背对着光线,看不清司翊脸上的表情。
他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司翊目光随意扫了一眼,像是不经意间遇见一般,没有要打招呼意思,直接抬步迈了进去。
被突然打断的话,自然也就没有要继续下去的必要,时简收回视线,戴上军帽起身,
“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吧。”
“诶,”江瀚下意识出声阻止,“那个……你不等我啊?”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今天江瀚格外的婆妈,而且还有点粘人。
“等你干嘛?你以为你还是婴儿等着喂奶?”
“……”
被堵的一时没话说,江瀚讪讪的收回了嘴。
……
“你这个嗓子,不能再抽烟了,”那军医走在前面,苦口婆心的劝着,在柜子里翻出一盒药递给司翊,“我给你开几副含片,你记得按时吃。”
站在边上,司翊冷着一张脸没接话茬,那军医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一直保持高冷姿态离开,直到走到病床旁边,停下脚步,望向时简,
“要走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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