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时简不是朝那个黑人开枪,而是把他头顶上的帽子给打飞了,
否则就不是一地的尿,而是一滩血了。
那帽子松松垮垮的顶在那黑人的头上,戴也不戴好,时简看不习惯很久了。
既然不想戴,那就干脆别戴好了。
在半空中抛了个弧线,最终被她打烂掉在了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黄土地上的一点绿,其实还挺明显。
时简颇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我就随手试试而已。”
随手一枪都不瞄准的就把人家头顶上的帽子打掉了?
低调的装逼?!
不知是被时简那深藏不露的实力给吓到说不出话,
还是被时简那嚣张的架势给惊到说不出话。
总之冯川被时简这乖戾的行为作风给惊呆了。
心情由难以置信变为佩服得五体投地。
讲真的,就算冯川已经认识那帮人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总不能完全融入进去,而且因为对方有三个人,
所以就算有些事情做的不那么地道,说的话不怎么好听,冯川也会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尽量不和那些人起正面冲突。
可时简倒好,刚来第一天,还没满一个小时,
居然就冲人家头顶上开了一枪?
还把人吓的尿裤子了!
这人做事都不考虑后果的吗?
万一人家因为这个以多欺少呢?
毕竟这里不是在部队,虽然他们是同伴,但是那几个人也没有部队里的战友那么和谐友爱,
若是惹怒了,他们甚至于连自己人都会动手的。
果不其然,那个吓得尿裤子的黑人缓过神来之后,便起身准备来找时简算账了。
“你完蛋了!”
冯川在佩服完时简之后,便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可时简呢,居然还在不紧不慢的擦拭巴雷特的枪身,而后将肩上搭着的布袋子打开,又重新把狙击枪包裹好。
一脸淡定,似乎对于对方的来势汹汹,满不在乎。
冯川以为时简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又强调一遍,“我没开玩笑,他们会动手的。”
时简挑眉,回望他。
那表情好像在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冯川几乎要拜倒在时简面前了,这人怎么能这么淡定!
看起来而不像是装的,游刃有余的连冯川都替她着急。
“f!”那黑人一走过来,先爆了句粗口,“你他妈冲老子开枪干嘛?”
而后单手大力推搡着时简的肩膀,可后者却轻松一个闪躲,直接避开了。
时简将狙击枪装好,背在肩上,
三个有着雄浑肌肉的男人插着腰对着他,气场上极为逼吝,时简一个个头相对较矮而且身子还更为单薄的女人站在一边,就显得好像是弱势般,
可她的神情,看起来并不像处于弱势,反而对于那冷不丁的一枪极为坦荡,
“哦,你不是说要露一手?我刚在表演啊!”
理所当然的语气,咽得那黑人说不出话来。
“我让你朝他开枪,谁让你冲我打的?”
时简:“既然我们都是同伙,那为何不能是你,难道你不把冯川当做自己人?”
这话问的,要是那黑人卡斯帕应了,
等于当着冯川的面排挤人家,尽管他心里似有似无的确实瞧不起冯川。
可若是不应,那一枪的闷亏,就得自己吃了。
怎么想,怎么憋屈。
重点是,当时眼睁睁的看着子弹朝他脑袋射过来,他吓得小便shī_jìn才是真丢人。
这会儿,虽然气势极为嚣张,但是裤裆那里还是湿的啊!
这口气,咽不下去!
偏偏时简还‘好意’提醒他,“你不回去换条裤子?”
艹!
卡斯帕当即的怒了,挥气拳头就朝时简揍过去。
一招一式都极为狠厉,也根本没当时简是个女人,也没想着要让她。
那边上两个白人明显就是一副看戏的姿态,并不想搅入这趟浑水里。
而冯川,虽然很想劝架帮忙,但说实在的他并不想因为时简得罪卡斯帕,尽管时简的枪法是真的很厉害,他确确实实也极为佩服时简的胆量,
但他需要的是可以依附倚靠生存的人,以及大把大把用的金钱。
所以他一直踌躇,
想帮忙又不敢,想开口同样也不敢。
但好在,时简从头到尾也没指望过冯川会搭把手。
而且,她也并不畏惧眼前这个黑人。
可是对方进攻,她却并没有还手,而且一直在闪躲,
还总是在对方快要打到她的时候迅速躲开。
如此一直这样,对方没了耐心,她倒是气定神闲的,
“你让我给你露一手,我按你的话照做了,证明了自己的枪法你又不乐意,你这人,岂不是矛盾?”
“我让你开枪,没让你冲我开枪,你这是偷换概念!”
哟呵!
还知道偷换概念了?
时简轻呵一声,“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既没受伤,我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又何必要动手?难不成是在女人面前尿裤子了觉得很丢人?”
尿裤子这件事情有必要一直提吗?!
亏得卡斯帕皮黑,这会儿耳根子红了才没被看出来。
否则,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卡斯帕又接二连三的爆了几句粗口,再加上一直打不到时简就更为烦躁了,
“还手啊,一直躲算什么男人?”
“我本来就不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