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到了晚上,所以走廊定上的灯光是有些暗的昏黄,但即便如此,修也敢肯定,他绝对没有看错。
这就被发现了?这人的眼睛这么尖的嘛!
时简下意识的,心里有点虚,倒不是怕修误会什么,只是怕这人稍加推断一下会暴露自己。
但无端承受了一股子无名火,时简又觉得莫名其妙,抬头望向修,他怒目圆睁,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是什么鬼?
“我问你话,到底怎么回事?”
他虽然跟时简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吧,但就是觉得她不会是那种会乱搞男女关系的人,那时候她还没跟司翊怎么样呢,修想亲一下她,时简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又怎么会允许人家在她脖子上种草莓?
修不淡定了,很不淡定。
两手撑在墙壁上,一左一右,完全阻断了时简的出路,他微微弯下腰,和时简平视,那腾升的怒火,时简隔着空气都感受到了。
反正都被看到了,时简再怎么遮掩也无济于事,干脆就坦坦荡荡了,但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修,时简倒给不出几分好脸色,
“跟你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修应的从善如流,理所应当,
“那你说,哪里跟你有关系?”
时简好整以暇,等着这厮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理由,结果修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放出个屁来!
只是视线如同x光一样一直在时简身上扫射,这种被人赤露裸视|奸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时简按住了她本来就很保守的衣领,挥了挥手,
“说不出来就退远一点,我要去楼下倒水喝!”
而还没走两步,修又给她拦了下来,视线停留在她的领口,跟个二大爷似的道,“掀开我看看,具体什么样儿的。”
神经病吧这人!
时简嗤笑一声,“你没给人姑娘种过吗?不都一个样儿,有什么好瞧的!”
此话一出,修就炸了!
“我可没有,你别污蔑我!”
时简耸了耸肩,表示真假她并不在意,“你要是实在觉得无聊,就去找南宫无门加深一下兄弟情,我并不想再陪你在这无里头的扯下去了。”
“我不无聊!而且我也很久没碰过女人了,”修一脸阴郁,眉头紧皱似乎是有点后悔,沉了一口气,好半晌才问,“那人是谁?”
“我想我们的关系,似乎没有亲密到连这种事情都要跟你汇报吧?”
时简丝毫不退让,而且还默默撸起了袖子,极为不耐烦,修毫不怀疑他若是再纠缠下去时简可能就要动手了。
但是,今天晚上他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低头,凑到时简耳边,挑起标志性的痞笑,“你不怕,我告诉夫人吗?”
“……”
时简眼神骤变,一把揪起修的衣领,将他抵在墙壁上,白皙的脖子上都勒出了一条红印子,可他却枉若感觉不到痛,就这样勾着桃花眼撇着时简。
“没想到你跟三岁小孩儿一样,还有打小报告的习惯!”
“我这可不叫打小报告,”修任由时简揪着,他也不挣扎,斜斜的靠在墙面上,一米八七的大个子,却像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
大概是灯光的作用,他的眼神看起来有几分颓废的迷离,湛蓝色的耳钉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亮眼,
明骚,很符合奶狗修的性格。
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还是国产中华,他似乎很喜欢,从里面抽出咬在嘴里点上,又把烟盒递到时简跟前问她抽不抽。
时简带着几分厌恶的蹙起眉,松开他的衣领退后了一步,抱臂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从吻痕颜色的程度来看,应该有几天了,放眼整个南宫家有谁有这么大胆子,而且以你的身手也不可能被人强迫,”
冷不丁的,修性感的唇瓣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大概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他看起来极为冷静,甚至带着几分不可见的嘲弄。
但时简的身子却不可避免的一僵,虽然面上依旧是那副极为淡定的样子,可她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修猛地吸了一口烟吐在时简脸上,而后在她退离之前迅速扣住时简的肩膀把她压在对面的墙壁上,低头,凑到她耳边,
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如果我消息无误的话,前几天你去了南非,然后遇到了维和部队镇压围剿,真的是太巧了!你有没有碰见哪个老熟人?”
见时简呆愣的样子,修又继续补充,“让你魂牵梦绕的,日思夜想的。”
看破不说破!
修竟然凭着这皮下微血管在外力之下破裂产生的红色斑斑点点就推断出了这么多!不得不说,他鼻子的灵敏程度已经堪比警犬了!
时简呼吸一滞,她没法反驳,因为修所说的全都是正确的,只不过他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没一棍子打死。
时简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便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可修那双勾人摄魂的眸子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时简,而后咬着已经抽到底的烟蒂,看也不看的,随手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这幅样子,像是在暗暗盘算这些什么,时简眸子一紧,抬手抓住修的衣领,可他却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行动敏捷的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时简的距离。
尽管穿着格格不入的浴袍,却还是极为绅士的冲她弯腰作揖,而后就像是变了个样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