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训练结束,所有人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而唯一那点慰藉大概是食堂的饭菜,可时简却司翊的一句话而受罚。
标准跑道五十圈,轻装二十公里。
这个惩罚在海陆不算最狠,但上午的高强度训练多数人是连腿都抬不起来了,更别提跑了。
认真来算,时简算是被司茜牵连的,结果她这个始作俑者却没事,心理多少不好受,可几次想去找司翊都被他那张冷脸给吓了回来。
正午的眼光最暖和,可在这寒冬里却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空荡的训练场只有一抹身影一圈又一圈。
喘息声,心脏咚咚咚,如惊雷击鼓。
汗浸湿了帽子和作训服,一滴一滴没入橡胶的塑料跑道里,时简闷红了一张脸,紧抿着嘴唇没发出一点声音。
不远处树底下,司翊坐在石凳子上,双手枕头随意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跟狗尾巴草,姿态慵懒优哉游哉,哪有半点方才黑脸的样子?
一会儿阴一会儿晴,让人琢磨不透。
前面二十五圈,时简基本上是匀速,在司翊看来,能一直保持下去已经不错了,却不料后面她居然还能加速!
这个体能有点出乎意料,但想想她以前的表现却又在情理之中。
不知道又想起些什么,嘴角嘲弄似的勾了勾唇,随即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后的灰,司翊走近了些。
“再晚点食堂就关门了,别说饭,连剩汤都没得喝。”
时简不理,连个眼神都没给。
好在这大中午的边上没别人看见,司翊这脸皮厚也不觉得尴尬,而时简虽然看起来喘的厉害,却总觉得她这个速度还能再快。
一个连实战都能稳定心态的人,她的心智必定是成熟的,而成熟的人不会像初出茅庐的新兵一样去刻意显摆自己的实力,从别人的目光中得到赞赏与肯定。
所以,时简只是在自己愿意的时间内控制自己完成惩罚的时间,她真实的实力肯定是有所保留的。
于是乎,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司翊上前去又言语刺激了时简两句,可她全然当成了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保持着自己的速度。
行吧!
是他说的罚时简,自己又主动找虐在这陪着,自然也就只能饿着肚子等了。
最后三圈,时简加速冲完全程,累的四肢都在罢工,热得她在这刺骨的冬天里想直接脱了外套穿短袖。
但风一吹指定感冒,时简还不会这般和自己身子过不去,喘了几口气又走了两步。
再一抬头,远远的只见男人躺在地上,这寒冬腊月的天儿竟也不觉得冷,司翊拿帽子盖在脸上,以天为被地为床,不知道过了多久,鼾声渐起,呼吸均匀。
“报告,五十圈完毕,请求指示!”
时简轻手轻脚走到他边上,冷不丁的突然大声喊了一句,响声回荡整个训练,吓得司翊当时惊了起来,脸上的帽子都掉了。
抬头看了眼时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绝对是故意报复!
------题外话------
不知道我用这种描写方式你们会不会看的不习惯,
最近心被扎的有点疼,快来给爷揉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