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敖束雪和若敖束锦两姐妹前后脚到的西城门。
但见若敖天胸口被扎进了一把短刃。
身边站着几个士兵,正押着脸色惨白的胡灵儿。
城墙下,苏见力正喊破喉咙地骂着若敖天。
若敖束雪来不及问什么,弯下腰去查探若敖天的伤势,若敖天紧闭着双眼,无论若敖束雪怎么呼喊,他就像熟睡过去一样。
“太医,太医,快过来看看!”
随从的太医蹲下来看了看若敖天的伤口,连连摇头道:“回太子妃,这利刃乃是用阳铁所制,一旦插入体内便会不断地吸血,若是将它拔出,又恐用力不当,会导致伤口无法缝合失血过多而亡!”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若敖束雪紧张得比那热锅上的蚂蚁还慌乱,大怒:“你们这些庸医,我父相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会要了你们的狗命!”
“姐......”,若敖束锦伸手要过去扶若敖束雪,要她不要说些与她现在身份不符合的话,没想到若敖束雪一个巴掌打了过来,大骂:“若敖束锦,你看看,这也是你爹,为何你如此铁石心肠,难道就没有半点感情吗?”
若敖束锦被若敖束雪打得有点莫名其妙,心里也是委屈得慌,捂着挨打的脸扭头转身就走。
楚穆王得知若敖天被胡灵儿刺伤,也是没耽搁片刻就赶了过来。
“有谁能告诉孤王究竟发生了何事?”
“禀君上,这位是苏将军的妾室胡灵儿,胡夫人本来是要出城的,被若相给拦了下来,若相说胡夫人的血可以救太子,便没有同意让她出城。没想到苏将军知道了,在城墙下大声斥责若相,若相与他交谈,要他以太子身体康健着想,二人正谈着,没想到胡夫人就突然取出利刃,趁若相不注意一把扎进心口。”
楚穆王听着守城将士的话后,一脚踢向胡灵儿的肩膀,龙威大怒道:“你这个贱妇,连孤王的功臣都敢行刺!来人,将这贱妇押入天牢,待若相清醒过来以后再做打算!”
胡灵儿忍着肩膀的疼痛大声笑开:“若敖天你这狗贼,我胡灵儿就算是变成厉鬼,也要报杀父之仇,你今天最好死了一了百了,否则我定要你尝尽这苦头!”
“混账东西!”
楚穆王又甩了胡灵儿两巴掌,当他从太医院知道阴阳调和法一旦施用就不能同第二人换血以后,他就对胡灵儿能否救太子已经不关心了。
“君上,君上恕罪啊!”
苏见力在城墙下跳跃着求饶:“请君上开恩,许末将进城!”
“君上不可,这苏将军整夜都在叛贼营帐中,说不定已经被叛贼买通了,若是贸然放他进城,恐里应外合,则城中危矣!”
楚穆王一听也甚觉有理,没有理会苏见力在城墙下乱吼乱叫,却交代了城墙上的士兵,如果苏见力没有什么过激行为,万不可放冷箭伤他。
若敖天伤势过重,太医们便在城内临时找了个地方为他疗伤。
可是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地去拔利刃,万一力度大了,血会pēn_shè不止,直到血流干而亡。
要是力度小了,相当于让利刃再次扎一回,而且是往更深处的地方扎去,说不定还会穿透后背,到时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全是大事。
楚穆王连日来已经被这些烦心事折磨得食无味寝难眠,原本少许的白发如今已大半花白,看着都叫人揪心。
“父王,要不让儿臣替父相拔了吧?”若敖束锦现在是对谁也不放心了,毕竟若敖天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孤王既是天子,该有天神襄助,就让孤王来吧。”
楚穆王当真如有神灵相助,将若敖天心口的利刃拔了出来。
太医立即做了包扎,又给喂食了强心丸。
若敖天微微睁开双眼,见身边围着一大群人,佯装自己已死问:“君上,太子妃,你们怎么也.......难道逆贼也将你们......”
“父相!”若敖束雪破涕为笑解释道:“我们都活得好好的,逆贼也没攻进城来,方才是父王替你拔了心口的利刃,力道恰好,你才得救的。”
“微臣.......微臣不知该说什么感激的话了,还要劳君上圣体。”
“若相,你没事,孤王就放心了。孤王还指着你退敌呢。”
“君上放心,微臣......呃呵,呃呵......”若敖天看来伤得也挺重的,接连吐了两口血。
“你还是回府养伤吧,这里的事,且叫斗相和苏相来处理吧。”
楚穆王现在能用的,也就是这两个丞相了,他的用人方法很简单,挑两个彼此都不对眼的大臣相互监督,这样无论是效率还是忠诚这块,都能得到保障。
南丞相苏从和东丞相斗如成二人自是领命,却是在楚穆王面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苏相,常言虎毒不食子,苏将军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为何要如此对他?”
斗如成对苏相发令放冷箭赶走在城下乱吼乱骂的苏见力感到不解。
“斗相,且不说这逆子与我早已恩断义绝,单凭他与叛军交谈甚欢,我就敢断定他已经是叛军的人了。既是这样,为何不一箭射死他,省得夜长梦多。”
“苏将军是为了换樊霓依而去赴死的,他是否忠君爱国,这点我想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此人诡计多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再者说了,这樊霓依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为何要现在出现在叛军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