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门,看上去并非楚国人。
此人身材高大魁梧,穿着一袭长黑袍,帽檐半遮着脸,看不清他的眼睛和面部表情。
擅长暗器、下毒。是“毁天会”四大护法里的核心,算是一个头,很是受到上面的欣赏。
凸门,做事从不高调,出手却是极快,手段阴辣无人可及。
最重要的是,这凸门在江湖中,无论面对多强大的高手,只要他愿意发暗器或者下毒,就没有失手过。
如今对付一个区区的巴脑,那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了。
巴脑还没醒过神来,阿东乐已经飞身过去,想用脚将暗器踢掉,谁知那暗器就跟长了手脚一般,被阿东乐如此一碰,又自动拆分成几个小暗器往前直奔巴脑。
坏了。
阿东乐暗自叫了一声,快速抢到暗器的前方,用自己的身子结结实实地接下了暗器。
冰冷的菱形暗器,被分成四五个,从阿东乐的身子里穿透,又朝着巴脑飞去。
只是,在经过阿东乐身子的一挡,速度和力道明显减弱了,等扎进巴脑身子里去的时候,却是没有穿透,而是留在了体内。
“阿东乐!巴脑!”
虚头看见眼前的两人都受伤了,自己有被逍遥子掐住脖子,很快就会被他拧断。突然手一垂,抖搂了下袖子,从袖子里瞬间就滑落出事先备好的匕首。因为脖子已经被“逍遥子”紧紧地抓住,身子只好斜着微微后退了点,腾出一个半弧的空间,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匕首一端,斜着往上插进了“逍遥子”的身子。
“逍遥子”因为发现得晚了,最终是没逃过被刺中的命运。只是原来虚头是往他心口上插的,被“逍遥子”这一偏身,只是从他腋下和心口之间插了进去。
“逍遥子”恼羞成怒,双手使劲地拧着虚头的脑袋,只是听见一声“咔擦”的声音,这虚头的人头便已经被拧了下来。而手中的匕首因为“逍遥子”的转动和用力,也结结实实地在“逍遥子”的体内打滚了一圈。
“哈哈哈怎么样?最后还是死在我“逍遥子”的手里吧?”
看着“逍遥子”提着虚头的脑袋,巴脑趴在地上,伸着手指却无能为力。而此时的阿东乐,早就因为中了凸门的暗器,倒在血泊中。
孙损对苏见力禀报的时候,苏见力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只是在房里走来走去。
樊霓依和阿兰蕾都担心阿东乐和巴脑的性命,拼着命要从孙损的拦截中出去,被苏见力狠狠地扇了两巴掌。
“苏见力!”樊霓依恼羞成怒着:“我真是错信你了,你成心是想要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死了才开心吗?”
阿兰蕾更是在一旁哭成泪人儿了。
“孙损,命令红黄蓝前去搭救阿东乐和巴脑二人。”
“将军。”孙损担心这红黄蓝全部前去支援,万一“毁天会”的人都过来,那苏见力和樊霓依等人可就遭殃了。
“去吧,我自有办法。”
孙损听了苏见力的命令,这才疾步出去调动红黄蓝三支军队。
再说“毁天会”的其他三位高手,见“逍遥子”拧下虚头的脑袋后,三个人才“嘿嘿”地冷笑着,却不知道“逍遥子”突然一下子就倒在了血泊当中。
裘天和地星两位迅速地过去检查“逍遥子”的状况,一探鼻息,早已经气绝身亡。
凸门听后两人的汇报,眉毛一皱道:“他受伤的部位正好是人体全身血管最集中的地方,哎,即便不死救活了也会是废人一个了。”
地星和逍遥子两人平日里关系嘴好,见逍遥子的一条命换了虚头的一条命,心里很是不痛快,又见红黄蓝三支军队将三人团团包围,不经凸门许可,便已经长剑在手,一阵旋风地朝楚军列阵刺去。
然而,过去的时候,是剑无虚剑,全都落在了楚军的护盾上。
这护盾是苏见力从郑国偏北的一座山下的沼泽里取出来的,名叫“虬草”,在水中柔弱细发,一经暴晒浇油火烤,便会坚韧如钢,刀剑不入。
苏见力也是偶然获得,所以,悄悄地将所有的“虬草”都收回,才做了勉强够自己麾下的亲兵用的。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了。
地星不认识这个“虬草”,更不知道楚军的护盾会如此坚硬无比,剑尖已经被抹平。
就在他查探剑尖情况的时候,谁能知道在这护盾下,早已经是上百支细箭在等待他。
苏见力的红黄蓝三支军队,红色善近攻,为近军;黄色善远射,为远军;蓝色善独立作战,为单军,又称为勤兵,是苏见力最强大的一支。
近军吃护盾挡在前端,而远军匍匐在地,透过护盾上特别设计的箭孔,黑色的金刚箭没有羽尾,且短不过和一支筷子差不多,箭身涂抹着黑色的树漆,夜间根本不易察觉。
所以,这一百多支暗箭发出的时候,地星还没醒悟过来,身上已经被穿透了好几个细孔,长叫了几声,在地上手脚乱腾了几下,也一命呜呼随着逍遥子去了。做到了两人当日酒后的承诺,不愿同年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日死。
这一切,都归功于苏见力的排兵布阵巧妙。
凸门二话没说,飞身冲向了正堂。
迅速地在几个房间都找了一遍,终于在阿兰蕾和阿东乐的房间看见了樊霓依和阿兰蕾。
樊霓依和阿兰蕾在见到凸门那一身凶神恶煞的模样,已经是吓得两人紧紧地互搂着。
“告诉我,谁是樊霓依?”凸门冷冷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