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阿东乐早早地过来找樊霓依,他思索了一个晚也不知道樊霓依究竟要做出什么样的决策来。手机端 m.悬在心里的事情不得而知,这种七八下的难受,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阿东乐,你一晚没睡好吗?”樊霓依见阿东乐这么早过来找自己,红肿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应该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阿东乐挠着头皮,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而他的这种心思,又怎么能逃得过樊霓依的慧眼。“阿东乐,你是不是在想吐火国的事?”
“还是主人了解我,我确实是想了一夜,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打算的?”
“你很想知道?”樊霓依故意吊着阿东乐的胃口,想看看他的反应。
这阿东乐挺大的一个人,还是贵为“阿氏门”门主,却是不禁逗,难为情地答道:“主人,这关系到我“阿氏门”荣耀的事,我不得不在意,还请主人莫要见怪。”
“好吧,咱们随便走走,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樊霓依冲着阿东乐点头说着,迈着步子踩着深秋清晨的败叶,还带着些许的露水,很快将鞋面打湿了一片,却毫不在意地解释着说道:“如今天下已定,然而郑郡未收,秦晋两国定是欺君年幼,所以会想方设法地进攻楚国,而如今楚国粮草不足,兵力有限,倘若这个时候秦晋两国与斗宇郊联手攻打楚国,楚国很快会被瓜分,如此一来楚国再也没有什么希望可以挽回了。”
“那依主人的意思是要先收我们吐火国,然后再攻陈国,最后再攻打郑郡。”
“没错,这郑郡如今在斗宇郊的手里,把他放在楚国和秦晋两国的间,让他做受气包两边防守,如此一来,咱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别的事了。”
“那,咱们要不要先回楚都向君禀报再做定夺?若是没有君的点头,咱们万一打乱了他的计划引得君不满意坏事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一来一返怕是耽搁了事情。”
“也好,主人,君能遇到你真是他的福气。”在阿东乐的眼里,樊霓依似乎永远只有楚庄王,想得最多的是替楚庄王排忧解难,从来没有想自己要什么,能得到什么。
“哎。”樊霓依想起了楚庄王那日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也是十分的难受。
“主人,可是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算了,咱们不讨论这些了,记住阿东乐,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不许和第三个说,包括阿兰蕾,以免节外生枝。”
“主人放心。”
阿东乐陪着樊霓依走了一遭,不知不觉都已经到了河岸边,见前方传来虚头和巴脑二人的说话声,二人循声走去,果真见到虚头和巴脑二人正在嚷嚷着什么。
“虚头巴脑,发生了什么事了?”阿东乐大老远地挥手朝虚头和巴脑二人喊话。
“主人,阿东乐,你们来得正好,你们快过来看看,我们好像找到了一个洞口。”虚头高兴地跑了过来招呼着,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宝藏一样兴奋。
“走,我们去看看。”樊霓依对着阿东乐说了一句,加快步伐走过去查探实情。
一处不起眼的山口,旁边杂草遍生,坡度特别倾斜,要不是之前有被人和马匹大肆踩过的痕迹,实在是很难发现这么大一个坡度的地方,竟然会有洞口可以直达悬崖底部。
绕过很多道口,每个道口还都设有巨石关卡,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过的阵势。
进到里面一看,茂密的树林掩盖下,随处可见平地,树林包围着平地,平地又坐落在树林当,被高大茂密的树林遮盖,从悬崖顶端看下去很难发现。各式各样的训练器具,以及一排排矮小的营帐,都无声地告诉着在场的人,这里曾经有一只足够庞大的军队在此操练。
“真没想到这斗如成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竟然能藏匿这么些士兵,难怪以若敖天的手眼竟然这么多年过去都没发现斗如成有这能耐。”樊霓依不无感叹着,想那斗如成心机若敖天还重,到现在连他这个人是生是死都还没有确定,足以证明斗如成这个人若敖天要早有阴谋,他才是彻头彻尾窝着反叛之心的一个佞臣,只可惜楚穆王生前只看到了若敖天这只咋咋呼呼的恶犬,却忽略了斗如成这只伪装极好的饿狼。
阿东乐和虚头巴脑三人到处都查找了一番,突然又有新的发现,发现这里竟然还有炼造兵器的暗炉。足有十几丈高的暗炉,是在悬崖内部挖了一个巨大无的空间,从焚烧到浇铸再到最后的锻造,一应俱全,只不过如今已是被损害得面目全非,显然斗如成他们在举兵撤退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不回来的打算,未避免落入别人手,索性全部损害,谁也用不了。
“这斗如成真是心思缜密,一点都不留后路。”巴脑绕着暗炉一圈,甚至整个人都通过损害的口子钻进去暗炉里查看,果真是破坏得一点用都没有了。出来的时候满脸黑漆漆的,一张口说话还能将脸滑落的灰尘都给吹起一大片。
“阿东乐,此地极为隐秘,虽说这些已经被破坏,不过我想重新修复了也是可以用的,你觉得呢?”樊霓依小声地问着阿东乐,但是表情却是装得十分淡然,不叫虚头巴脑他们觉得自己不重视他们,对他们还保留有秘密之类的。
“主人,如今天意都站在你这边,先是发现了“无叶花”的作用,再是发现了这斗如成的老本营,可见苍是在庇佑你入主王室,我相信你的付出迟早会赢得君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