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已经是乱成一团糟了。
太子熊吕和樊霓依两人不约而同地来回踱步。
身形,就像是受了一万次雨点的暴击。
疲惫,而又沧桑。
苏见力和阿东乐两人,则更是锁宇藏眉一副不得志的落魄样。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苏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进来,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个个垂头丧气的,跟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毫无生气,轻拍着桌角说道:“不管是若敖天还是斗宇郊,他们谁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咱们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现在进退两难,担心顾首就顾不了尾,越是这种两难抉择的时候,你们只要记住一点,快刀才能斩乱麻。举棋不定犹豫太久都是兵家大忌。”
“父相,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舍小保大。”
“苏相是要我们舍弃郑郡保楚都?”
“是。”
“苏相,这郑郡可是先王花费了大半的心血才打下来的,这要是拱手让给斗宇郊,那今后再想要回来的话,就会更加的难了。”
樊霓依始终不忘记楚穆王攻打郑国所耗费的心思,担心地向苏从提醒着。
“樊姑娘,我知道,先王是在郑郡上花费了大半的精力,可是如今情势紧迫,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楚都沦落到若敖天的手里,到时别说郑郡不保,恐怕想全身而退都难。”
“对,苏相所言极是,这楚都是根据之地,不能轻易放弃,这城中还有许多将士的亲人,咱们不能其弃他们于不顾。”
“好,那咱们就放弃郑郡!”苏见力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取舍很重要。
只能舍弃小小的郑郡,来保住楚都的根本。
“苏将军,既然决定了,咱们现在也没有退路了,何不趁敌军狂欢自满的时候,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阿东乐,咱们的将士连打了几场战役,如今一定是身心疲惫,这个时候去突袭,会不会没有多少胜算?”
“苏将军,这若敖齐的军营里,现在一定还沉浸在失去三员大将的悲痛情绪中,若是这个时候突然杀过去,他们一定没有什么防备。”
太子熊吕听完阿东乐的分析后,赞同道:“苏将军,阿东乐这个办法可行。”
“好,那我这就去安排。”
苏见力说完,和阿东乐二人出了营帐调兵遣将。
“苏相,你说将来这郑郡咱们还能要回来吗?”
樊霓依一直还沉浸在郑郡的事件上,忐忑不安地将苏从拉到一旁悄声问道。
“樊姑娘,你放心,有先王在天上保佑,大楚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有苏相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樊姑娘,我有件事想请教你下。”
“苏相请说。”
“先王驾崩时,可有什么遗言?或者有什么交代你的事?”
樊霓依仔细地回想了一遍最后和楚穆王相处时发生的事情,摇头回答道:“没有。”
“那,先王生前有没有无意中和你透露过别的事,比如勤王星罩星。”
“勤王星罩星?”
樊霓依张大了嘴,她很想知道苏从是怎么知道有勤王星罩星这一说的。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知道的。”
樊霓依点点头回答道:“实不相瞒苏相,我确实知道这么一回事。
“是屈巫告诉你的?”
“对,当时先王把我叫去宫中,屈相用“七彩流云卦”算的,说我是引出勤王星罩星相主的人。”
樊霓依没好意思将符尊说的话重复给苏从听,只能据实回答当日在楚宫面见楚穆王时的所发生的事。
“苏相,你问这个干嘛?”
“樊姑娘,你别介意,我知道你和太子的关系,可是如今的情势你也看见了,如果没有勤王星罩星的出现,即便是太子登基为王了,日后也会麻烦不断。这朝中我敢断定,还隐藏着一股势力,这股势力虽然不大,但是,因为藏在黑暗之处,不能不叫人害怕啊。”
“苏相,你是怎么发现的?”
“诶。”
苏从深邃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
在淡黄的烛光下,能看见眼里闪烁着泪花。
“苏相,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来?来,先坐下来休息下,慢慢说,都发生了什么?”
太子熊吕从外面回来,见苏从一脸倦态,想问些什么,被樊霓依摇头给制止了。
只是静静地双手垂放立在苏从身边,听着苏从娓娓道来。
“我去陈国买马的时候,先后去了两拨人马,第一波是自己人,本来只是想摆个局,蒙过大家的眼睛也就罢了,没想到第二波来的人马,竟然那么凶残,要不是我事先离开,恐怕也就活不到现在了。”
“那你怎么能断定那些凶手就是楚国的人,而不是陈国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怀疑是楚国的人,不过后来我暗中请江湖上的高手调查过,刺杀我的人,就是江湖上一个叫“毁天会”的组织派出去的杀手。”
“什么?又是“毁天会”的人?这“毁天会”还真是在哪个国家都有。”
“你也知道“毁天会”?”
“何止知道,我和他们打过不下一次的交手。”
苏从点了点头继续回答道:“这“毁天会”总部位于楚国,是一个专门以收钱办事的组织,后来有一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