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霓依端坐着,深情凝重。
阿东乐过来向她禀报的事,她很好奇。
这虚头八脑两人究竟是谁的手下,看上去好像对自己很了解。
可是,为什么又不说明原因呢?
樊霓依一下子就乱了。
她必须弄清楚虚头和八脑两人的真实身份,才能知道他们背后的主人是谁,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知己知彼。
“阿东乐,你再好好回忆下,他们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难道他们知道我们就在这地下密室藏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主人,我从八脑的眼神里,可以感觉出来,他应该不是敌人,他和虚头两人似乎知道我之前偷偷出来的事情,所以两人一直坐在屋子里等我来,桌上还多了一个酒杯,显然两人一定知道我会过来找他们。而且,八脑交代的三件事,看来也是真的,都这个时候了,他一定是没有什么隐瞒咱们的必要。”
“他们第一句话就强调他们不是咱们的敌人,看来他们对咱们非常了解。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林家的三个哥哥,还有太子,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不会视我樊霓依为敌人。”
樊霓依咬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们又说若敖天没死,这么机密的事情他们竟然告诉了咱们,可见他们一定不是我二姐的人,那,又会有谁会隐藏在我二姐身边?而且看上去,应该是从当初他们去“楚秀阁”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做卧底。可是,又有谁会如此深谋远虑,把事情安排得如此精妙?还有,他们还特意叮嘱我不能出去,这就更奇怪了,又回到了第一句的话上。”
“主人,这虚头八脑二人来“楚秀阁”的时间早,还是你认识林家几个兄弟的时间早?”
樊霓依不知道阿东乐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疑惑地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认识林家兄弟早的话,那说明这虚头八脑两人有可能是林家兄弟特意安排的。如果不是,极有可能是太子!”
“太子?”
阿东乐的话,令樊霓依思索了片刻,马上就茅塞顿开,高兴地拉着阿东乐的手说:“没错,是他,一定是他,这个世上也只有他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来!”
“他是谁?”阿东乐被樊霓依喜溢于表的行为给惊住了,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太子!一定是太子!”樊霓依兴奋地回答着阿东乐说:“没想到平日里看他没心没肺的,没曾想他的胸怀也这么大,能将事情考虑到今日这个地步,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既然是太子,为何虚头和八脑两人不直接挑明呢?”
阿东乐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虚头八脑两人既然明知道樊霓依和太子熊吕的关系,为什么却不言明。
这样的话,双方也可以有更多的交流。
樊霓依却不这么认为。
“阿东乐,他们两人如果真是太子安排的,那就只能说明,他们现在还有不想叫咱们知道的事,这些事一旦告知了咱们,说不定会引火上身,也说不定会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或许吧主人,你吩咐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要不要我也出去暗中帮助他们?”
“你怎么帮助啊?就咱们“阿氏门”这点兵力,还是算了,保留咱们的实力,说不定接下来会有更大的用场。”
“那好,我出去探探军情也好,总得知道外面那三路人马,究竟都是谁。”
阿东乐摩拳擦掌着,他实在不能忍受窝屈在屋子里,然后什么交代了下,事情也不做,光听着外面的喊杀声。
“也好,不过,切记要注意安全!”
樊霓依交代了一句,阿东乐像个贪玩的孩子,一脸满意地笑着离开。
东城、西城、南城三座城池都已经被包围了。
“夜夜春”距离东城最近,阿东乐选择了在东城。
东城的百姓,都已经将屋门一层又一层地顶死了,生怕外面的军队攻打进来,受到无情的屠杀。
家家户户都闭着门窗,连一盏灯都不敢点亮。
阿东乐跳上了屋顶,踩在房脊上,不断地向东城方向跳跃过去。
东城。
这里原本是东丞相斗如成管辖的地盘,城墙上,还驻扎着斗氏的兵力。
城墙下,站满了银色铠甲的兵。
这些铠甲兵,胳膊上都绑着一条黑色的束带。
阿东乐对换上新装的银色铠甲兵感到好奇。
偷偷地想趴在屋檐偷听。
没想到银色铠甲兵,个个都是耳尖,随便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腰间的剑已经齐刷刷地朝阿东乐的方向刺了过来。
阿东乐本来警惕性就高,可是,面对几十把长剑过来,他也是分身乏术,两边胳膊都被长剑擦到,划了几道口出来。
“谁?还不快下来!”
领头一个肩膀上有两只黑色虎头造型的银色铠甲兵,迅速地将火把扔到了屋顶,看清了阿东乐的面目大声地质问。
阿东乐见情势不妙,想着赶紧离开,没想到一下子就跳跃上来许多个银色铠甲兵,将阿东乐包围在屋顶上面。
”坏了。”
阿东乐暗叫了一声不好。
他没想到这些银色铠甲兵竟然这么厉害,个个轻功如此了得。
看着屋顶四周少说也有四五十个人,而且地面上也有也都被包围着,个个张弓弩箭的,如果再不乖乖听话束手就擒,很快就会被他们给射成一个漏桶了。
“找死!”
地上的那个领头的银色铠甲兵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