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雀铠甲兵”在樊霓依受了斗意一剑的时候,已经从各个方向向斗意进攻。
一时间,斗意的身上,被“罗雀铠甲兵”的箭射得是千疮百孔,跟个蜂窝一般。
“三妹,三妹。”胡灵儿抱着樊霓依哭了起来。
“二姐对不起,我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原谅我,你要原谅我”。
“别说了,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是我让你难过了,对不起,对不起四弟!四弟!”,胡灵儿朝着人群中寻找阿旺,樊霓依已经是弥留之际,她得让阿旺过来送她最后一程。哭喊着:“四弟!----阿旺!”。
喊了许久也没见阿旺过来。
“别喊了,四弟下午,我让他去太子殿走走一趟了。”
樊霓依口中不断地噎血,抬起手轻轻地摸着胡灵儿的脸颊笑说:“二姐,我好想以前以前咱们和大哥一起一起在“千年山”的日日子,我我死后,你把我和大哥都一起葬到“千年山”吧好不好?”
“好,好,我答应你。”
胡灵儿脸上都是樊霓依的血,和着自己的眼泪淌下,滴在自己的衣服上,看着殷弘的血在自己的衣服上迅速地阴开,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她对樊霓依恨是恨过,但是,更多的是,对樊霓依的爱护。
再怎么说,在“千年山”的那些短暂的日子,那些美好的回忆已经都融入血液进了骨髓里去了。
现在,樊霓依为自己挡了一剑。
这斗意并非泛泛之辈,他的出剑必死无疑。
胡灵儿是眼睁睁看着樊霓依的手从自己的脸颊上垂下,双目噙着泪水闭上。
她知道,樊霓依已经去了。
一切的恨,都涌上了心头。
胡灵儿拔出樊霓依身上的剑,在已经气绝的斗意身上,胡乱地砍着宣泄。
“啊----!”
“呃”。
接连十几声的惨叫声,“罗雀铠甲兵”倒下去了十几个。
“快,快送夫人回屋!”
虚头和八脑两人一左一右地贴着胡灵儿,对着“罗雀铠甲兵”大喊了一声。
屋顶上,从东边、西边和北边,纷纷传来了暗器。
“罗雀铠甲兵”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保护胡灵儿撤退的事情上,丝毫没有去判断屋顶上有多少人。
只是一味地围城人墙,慢慢地护送着胡灵儿进屋。
屋顶上,下来三队人马,个个都蒙着布巾。
一个下来,二话不说抱着樊霓依就跑。
一个也是扛着斗意的尸体就跑。
还有一个,竟然在若敖府内,放下了无数颗火蛋。
这些火蛋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就开始冒出火苗,迅速地将若敖府的每个角落都燃烧了起来。
三路人马,互不相识,各不作声,只是办好了自己该办的事,都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待“罗雀铠甲兵”追上屋顶的时候,只剩下破瓦烂片需要收拾,其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从屋顶上望下来,若敖府已经陷入熊熊的烈火当中。
再没有人有心思去追那三路来历不明的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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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挨着河道的民房。
院内四周在隐蔽的地方站着四个人在守护。
屋顶,四个角落,也有四个人趴在上面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戒备得很严谨。
任何一个突如其来的状况,都逃不脱这八人的眼睛。
屋内,昏黄的烛光下,一张木床上,坐着两个人。
樊霓依双目紧闭。
“阿东乐,你快休息下吧,你再这么耗费真力下去,你连自己的命也会没的了。”
“阿兰蕾,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阿东乐双手运着真气,不断地在樊霓依的后背输气,企图接通她的血脉,快速接上已经被剑砍断的血管。
“阿东乐,你这不是在为难你自己吗?咱们将主人带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这一路上都是你用真气护着,可是,到现在她只不过有微弱的鼻息而已,已经没有了生还的机会了,你何苦要这样呢?”
阿兰蕾带着哭腔就要上前去阻拦阿东乐,不再让他继续给樊霓依输入真气。
“阿兰蕾!你好大的胆子,现在连我这个门主说的话都不听了?”
“你是门主没错,可你也是我的男人啊。我怎么忍心让你为了一个没有生还机会的人去冒险?”
阿兰蕾运掌就要过去强行将阿东乐推开。
阿东乐真气已经耗费得没剩下多少了,被阿兰蕾的掌力一推,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一下子就歪倒在旁。
樊霓依的身子,也跟着向一旁倒下。
“阿兰蕾!”阿东乐迅速地坐了起来,怒气汹汹地冲着阿兰蕾喊道:“你给我跪下!”
阿兰蕾乖乖地跪下,不敢抬头,显然阿东乐是以至高无上的门主身份在命令她。
“我警告你阿兰蕾,你再敢阻止我救主人的话,我就将你逐出“阿氏门”!滚出我阿东乐的视线!”
“阿东乐!”阿兰蕾还想解释点什么。
“叫门主!”阿东乐怒视着纠正阿兰蕾。
“是,门主!”
“好,把主人扶起来,我还得继续给她输真气,就算是我死了,也不得你阻止,这是我以“阿氏门”的门主对你的命令,听到了没有!”
“是。”阿兰蕾流着泪,丝毫不敢再挑战阿东乐的威严了。
乖乖地扶起了樊霓依,却见她脖子里原来戴的楚穆王赠予的“平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