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出来的楚成王传位圣旨、公子职,让屈巫等人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传位圣旨和公子职竟然都还存在,要知道当初楚穆王登基之后,派人杀害了中书令苏中年,夺回了楚成王的传位圣旨,也传闻将公子职秘密杀害了,没想到,都被楚穆王留一手给藏匿了起来。
楚国民间,一下子就炸开锅了。
公子职和楚成王传位圣旨的出现,一下子坐实了楚穆王的“弑父夺位”的事实。
有说楚穆王天生暴戾,楚成王就应该传位给公子职。
也有说楚穆王的好,说这么些年在他的治理下,楚国的势力越来越强大。
当然,更多的人是在担心太子熊吕的去处。
“启禀君上,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不知道这太子熊吕该如何处置?”
若敖天跪拜在地,征询着公子职的意见。
屈巫猜到若敖天的心思,随即出列解释道:“君上,这太子终归是大楚的后裔,如今又是个半疯的人,微臣恳请君上将太子安置在太子殿暗度余生。”
“屈相,你说这话是何用意?难不成君上将来就不能为我大楚开枝散叶吗?你叫熊吕住在太子殿,将来君上的子嗣住哪里?”
“是啊,屈相,你这是何用意?先王弑父夺位,难不成孤王还得容下他的子女住在这宫中行刺孤王吗?”公子职端坐在王位上,目光犀利地问了句。
“微臣不敢。”
“不敢?!”公子职龙颜大怒,拍打着王座扶手站了起来,一手指向屈巫大声斥责道:“当初若非你献计,先王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屈巫一下子就慌了神。
当初的确是自己怂恿楚穆王一不做二不休,进宫逼死楚成王夺位。
如今被公子职这么直白地指了出来,心里也甚是担心。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死活,而是在想这若敖天出的是什么招数。
正暗自思忖间,公子职大喊了一句:“来人,将屈巫给孤王拿下,打入天牢日后发落!”
“君上。”
“君上不可。”
斗如成和子两位丞相,见公子职登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屈巫问罪,二人纷纷跪下替屈巫求情。
“斗如成,难不成你现在还要造反吗?”
公子职说话的语气冰冷,叫斗如成听后,一阵凉风自后衣领一直灌入到后背。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公子职已经是若敖天的人了,显然这若敖天是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招数。
“君上,微臣不敢。”斗如成乖乖地服软。
这个时候,他非常清楚局势,再不顺着公子职说话,吃亏的总归是自己。
若敖天趁机在一旁拱火道:“禀君上,这斗相手中握有十几万的兵力,如今吐火国、陈国边境亟需边关戍守,微臣恳请君上将斗相手中的兵力归入朝廷编制管辖,奔赴前线保我大楚边境安宁。”
公子职听完若敖天的禀报后,龙颜大悦,换了一个温和的态度哄着斗如成说:“斗如成,孤王如今登基为王,你们斗氏向来是我大楚的左膀右臂,如今边关正需要的时候,你是否愿意将手中的兵力都交由朝廷管辖,替孤王保护好这天下安宁?”
公子职的话,不温不火。
听上去是在哄你,却在字里行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不容你拒绝的态度。
斗如成岂有听不出来的意思?
交与不交间,容不得他做半点的犹豫。
暗自后悔弃刃进城,钻进了若敖天的圈套。
“微臣愿将所有的兵力交还朝廷。”
“如此甚好,斗氏果真是我大楚的左膀右臂,今后孤王还得依靠你们斗氏将大楚发扬光大。”
公子职赞了斗如成一句,随后对阿旺说:“去,将孤王最喜爱的“天鉴”取来送给斗相,以表孤王对斗氏的奖赏。”
斗如成接过阿旺呈过来的所谓的“天鉴”,不过是一面铜镜。
心里的落差已经到了极致。
十几万的将士,换来一面铜镜,还能叫做“天鉴”?
“怎么了?斗相不喜欢?”若敖天得意地笑问。
“喜欢喜欢。”斗如成白了若敖天一眼,磕头朝公子职谢恩。
“若相,依你看,这太子该如何处置?”
公子职还没忘记怎么处置太子熊吕,目光投向若敖天求问。
“禀君上,微臣以为太子已经是过去的太子,先王已经去了,他也该随着先王去了才对。”
“什么?”公子职突然激动了起来,很快就被若敖天的表情给吓回去了,平静地问:“请若相细说。”
满朝的文武,再傻的人,也都分清了局势。
若敖天,才是这个大楚最有话语权的人。
他公子职,不过是一个傀儡君王罢了。
若敖天得意地笑说:“都是大楚的血脉,自然不能自相残杀,微臣以为,这太子生前未曾对先王尽过孝道,不如将他发配到“穆陵”守墓终老,如此一来既能让太子尽一片为人子的孝心,又能让先王泉下安息,再者,更提现出君上你的隆恩浩荡。”
公子职悄悄地失去了一边脸颊上的汗珠,对若敖天赞赏道:“若相的办法正合孤王的心意,那就传旨下去,按照若相说的办,即刻将太子熊吕搬离太子殿,发配到“穆陵”尽孝。”
“微臣遵旨。”
公子职还没指定让谁去办理此事,若敖天已经自行揽了下来。
“君上,这天下诸国历来都没有出现过太子去守陵墓的事,微臣恳请君上三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