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平静。
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如清风一般,吹过,却不叫人感受到它来过。
没有人去在意谁当了大楚的君王。
百姓们在意的只有温饱富足,不管朝廷里怎么个尔虞我诈,又怎么个勾心斗角,对他们来说,最多也就是茶余饭后私下数人交头接耳的谈资罢了。
樊霓依也是认准了这个事态,聊无兴趣地站在“楚秀阁”的门口,看着过往的路人,脑海里暗自反省着事情的经过。
斗宇郊那么有把握,结果还是中了若敖天的圈套。
看来这若敖天表面上看过去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阴狠狡猾得狠。
“斗宇郊啊斗宇郊,没想到你对我也挺好的,我还一直把你当作坏人看,唉。”
樊霓依自苦自艾地叹了句。
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入了眼神。
樊霓依撒着腿就上前追去。
“符尊,符尊!”
樊霓依口中喊着符尊的名字,没想到符尊转头一看是樊霓依,吓得瘸着腿一直跳开。
樊霓依喘着气,好不容易才将符尊给追了下来,拽着他的胳膊就问:“我说你这小老头,你怎么一见到我就跑啊?当初可是你死乞白赖地追着我的,现在怎么了?见我落难了,就不管不顾了?还是你当初就是信口雌黄招摇撞骗?”
符尊红着脸惭愧地说了句:“对不起啊,我还真是瞎了眼认错人了,你不是我符尊要找的人,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你还有一个孪生的姐姐,对吗?”
“是又怎么样?”
“那就是没错了,她才是我要找的人。”
符尊的话,一下子将樊霓依给打回了原形。
在刚刚见到符尊的那一刹那,她突然还觉得自己有回转的余地,没想到符尊竟然说自己不是勤王星罩星,那岂不是自己都跟着瞎白忙活了一场吗?
“你这糟老头,你今日要不将话说清楚,你哪里都不准去。”
樊霓依生拉硬拽着符尊进了“楚秀阁”。
把房门一闩,逼着符尊落座后问:“你好好说,我到底是还是不是?怎么一会儿你又说是,一会儿你又说不是,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我信了你的鬼话,才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你这不也没损失什么吗?你看现在家大业大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你看看你现在这张脸,和原来那模样一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难道你敢说这些变化都没有我符尊的功劳?”
符尊坐在圈椅上,指着四周的环境,最后手指方向落在了樊霓依唇角这边,笑呵呵地为自己邀功。
“你这糟老头,我发现和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樊霓依一只脚踩在了椅子上,怒气冲冲地追问了一句:“你再告诉我一遍,我究竟是不是勤王星罩星?你要如实地告诉我!”
“你真不是。”
“不是?不可能。”樊霓依见符尊眼里的坚定,自己也是十分的不相信,摇着头说:“我多次救过太子,怎么可能不是勤王星呢?”
“你真不是,当然,这个也不能说完全和你没有关系,你既然是勤王星罩星的亲妹妹,你自然也会沾点王室的气,所以,自然也会事事都逢凶化吉,你仔细想想,你救太子的这几次,是在救太子,但同时也是在帮你自己,这个没错吧?”
樊霓依仔细回忆了一下。
当初在“夜夜春”地下室救太子熊吕,也确实在在就自己,否则自己就成为十三具尸体以外的又一具尸体。
太子熊吕中毒,自己配合他采用“阴阳调和法”去毒,虽说在帮太子熊吕,可是,自己脸上的胎记也因此消除了,所以,也算是在帮自己。
想来想去,符尊说的话也是有道理。
“那你说吧,我现在该怎么做?既然当初是你认错人了,你总得给我指点下迷津,我这今后该怎么生活下去?”
“你如今拥有这么大的家业还不满意?好好地找个人家嫁了,过着你的小日子,不是很好吗?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当勤王星罩星啊?”
“怎么啦?凭什么我姐就能当得,我就当不得?再说了,都这么多年了,我都找不到我姐,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你凭什么说你能找到她?我看八成是你在给自己找借口,对不对?”
“樊霓依,我可警告你啊,不许侮辱我符尊的星相之术!是,我是把你认错了,但是,我夜观星相,发现勤王星罩星又有点起色,所以我确定你姐她还活着,只是在西北方向,我找了许久,都没发现她的踪影,不知道她藏在哪里?哦,对了,你现在不是新王身边的红人吗,实在不行,你帮我调几支队伍过来一起找找。”
樊霓依见符尊岁数活得倒是不小了,玩笑却开得比谁都大。
跟若敖天要人去找勤王星罩星,若敖天能答应吗?他又不是傻子,千方百计地派人出去给自己找一位敌人回来。
“你没病吧?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樊霓依用手去探符尊的额头取笑道:“你现在让我去找若敖天要人,你是真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当然能算得出来。就算算不出来,多少也能听到点闲言碎语吧。”
“好吧,真人面前我也不说假话。”
樊霓依观察了下窗户外的情况,虽说是四楼,但是大白天的要是有人躲在那也说不定,又迅速地跑去打开房门,确定都没有人在外面了,这才挨着符尊,小声地将自己的真实计划告知了符尊。
符尊听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