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伏蟒一大早就心神不宁地过跑过来。
天塌了下来,也不过如此。
昨日两人的谈话,不知道怎么就泄漏了出去。
要知道,当时只有樊霓依和赵伏蟒二人在场,所有的丫鬟都被支开。
两人也是近距离地小声交流。
怎么会让人窃听了去?
赵伏蟒百思不得其解。
樊霓依更是愁容满面。
“樊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被翻得到处都是,你说,这要不是在寻找成王的传位圣旨,还能找什么?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樊霓依不说话,只是招手示意赵伏蟒近前。
摊开手掌在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道:“这传位圣旨关系重大,除了你自己知道,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赵伏蟒也跟着在自己掌心比划:“放心,我在这圣旨就在,我不在了,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樊霓依最后写到:“记住,不管是谁,包括太子或者赵氏勤。”
赵伏蟒使劲地点头。
背后传来若敖天急促的叫喊声:“赵统帅,赵统帅。”
樊霓依和赵伏蟒二人皆是一惊。
这若敖天的眼线果然是广,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果然,但见若敖天怒气冲冲地执剑进来,气哄哄地对赵伏蟒喊道:“好你个赵伏蟒,你究竟是何居心,竟然私藏成王的传位圣旨?”
“若相,你说的是什么话啊?我怎么听不懂。”
赵伏蟒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若敖天反问道:“难不成你现在是要以权压人了?”
“是又如何?”
“嘿嘿。”赵伏蟒被激怒了,拍拍两个手臂上的铁甲,传出一声声锐器相触的声音,只不过没有那么刺耳。干笑了两声,正义凌然地对若敖天回答道:“别人怕你若敖天,我赵伏蟒从来就不怕。”
“用不着你怕,今日你只要乖乖地交出成王的传位圣旨,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从今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
“哈哈哈若敖天,你未免也太高估了你自己吧?别说我么有你要的什么传位圣旨,就算是有,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一个手指头就能叫你毙命。”
“是吗?来人,将“龙鼎兵”包围起来,只要听到我的一声号令,全给我乱箭射死。”
若敖天仗剑冲门外大喊,显然,他带来的兵已经将守护樊霓依的“龙鼎兵”都彻底给包围了。
““龙鼎兵”听令!”赵伏蟒一声高喊,外面的“龙鼎兵”齐声应答“是!”
“今日只要若敖天敢再走前一步,你们便听我号令,杀出宫去,保护樊姑娘安全撤离前往郑郡。任何人胆敢阻拦,格杀勿论!”
“是!”
樊霓依听见外面“龙鼎兵”的霸气回复,随后就是一阵抽出兵器的声音。
“若敖天,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的狼子野心,这先王尸骨未寒,你就胆敢明目张胆地以下犯上。你可知道先王对我说过什么?他说,他信赵统帅就如同相信他自己一样。看你这阵势,显然是不相信赵统帅说的话,自然也就不会相信先王的话了,对吗?”
“樊霓依,我今日不想跟你费什么口舌。我答应灵儿不伤害你,你最好也别把我惹急了。”
“哈哈哈那你还是杀了我吧,连同我这腹中的孩子,这样我们也好到先王面前亲自罗列你的罪状。”
“你少拿先王来压制我,我今日所做之事,就是忠于大楚忠于先王之事。这赵伏蟒假公济私,当初先王派他去追杀苏中年,没想到他回来复命只是说苏中年已死,圣旨已废,连个最起码的信物都没有,叫人如何相信。偏是先王信他,才埋下了今日这个祸根。你可知道,一旦他持有成王的传位圣旨,再找来一个样貌身材和公子职差不多的,他就可以拥护新君登基,到时,这大楚的天下就全都落在了他赵伏蟒的手中了。”
“哦?”樊霓依早知道若敖天会这么说,反问:“既然如此,为何你不派人去赵统帅的府上搜查,看看究竟能不能搜出来你要的东西,也省得你在这里说得口干舌燥的,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好友张伶牙俐齿,我看你面部平静心如止水,看来你早已事先和赵伏蟒上下一气了吧?莫非,莫非这腹中的胎儿也是他的?”
若敖天气焰嚣张,此时为了得到成王传位圣旨,他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自然也敢污蔑她樊霓依腹中的胎儿是赵伏蟒的。
樊霓依能忍,赵伏蟒怎么可以咽下这口气。
“赵统帅,清者自清,和一只疯狗较劲,没有必要。你被疯狗咬一口,忍忍就过去了。你要是去咬疯狗,一辈子都会记得疯狗的肉是什么臭味,所以,不值得。”
“樊霓依,我要杀了你。”若敖天握着剑气势汹汹地就要冲过来刺死樊霓依,他何时受过这奇耻大辱,何况还是当面地羞辱。
赵伏蟒横扫一腿,将若敖天整个人的身子甩出了大门外,趴在地上,额头还磕出来一块。
““龙鼎兵”听令,给我杀!----”。
赵伏蟒浑厚如钟声地发出了命令,外面的“龙鼎兵”早就动手。
“杀,给我杀,统统杀光他们,一个活口也不留!”若敖天摸着受伤的额头,也是跳着发令。
两边的将士,厮杀得各有损伤。
屈巫和斗如成赶来,远远地朝若敖天大吼道:“若敖天,你是要造反吗?”
“我就是要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