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则白了他一眼。女孩子要矜持文雅些,但也吃得不少。
义云下手快,明里文雅暗里做贼,肚子里终于有些充实的感觉了。
“中午吃饱、晚上吃好。太饱的话接着睡觉,不好消食。”义云很贴心地教诲这姐弟俩,又说:“认识一下,我叫义云。你们呢?”
“我是天生,姐叫芽豆。”
弟弟又抢着回答。芽豆姑娘大怒,怎么可以随便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陌生人?但现在要骂他已经来不及了。
吃罢饭,余怒未息的芽豆带着弟弟一言不发地进了正屋,关了门上了闩。犹有防范之心,这是对的,很正常。
义云又忙活着收拾整理了一下厨房,做完了最后的工作。
义云娴熟地铲些灰烬埋了柴火,让灶台旁边留有一定的余温,这就是他用来过夜的地方了。
这“天生芽豆”的姐弟俩人并没有说出收留他的话来,不再往外赶人——这对于他来说就行了,也许明天义云就得离开去寻找新的安身立命之地。毕竟今夜有了去处,便是没有去处又如何?义云对这一切并不太在意。
天色渐渐暗下来,义云慢慢调整呼吸,开始进入一种难以言传的状态。这是他住在山里时养成的习惯,每日固定不变的功课。因为受伤的缘故,功课间断了几日。但从现在起就得视身体恢复情况逐步回复到正常状态了。
经过仔细检查,他发现雷击给身体来的伤害情况很严重,比预先估计的还要严重些!看来得在这个村庄逗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家姐弟俩会接受他吗?特别是暗中观察下来的结果,他们家里的情况并不宽裕,甚至可以说有些窘迫。
而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需要长时间的恢复期,还有药品……这可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自己不能做事、又不可能光吃饭不干活。再说姐弟俩的状况也不可能养得住自己这样一个累赘。
得拿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才行哦!
义云慢慢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想着各种可能的办法。
总之,首要目标就是尽可能的使身体往良性的方向发展,加快恢复进度;然后就是在今晚初步接触的基础之上,最好能争取留下来,而且还不能给姐弟俩增添太多额外的负担。至于药品的问题,只好暂时放到后面再来考虑了。
争取留下来,争取留下来……单靠会做饭可不行!就算自己厚着脸耍赖住下去,坐吃山空的话,人家再善良也不可能愿意和自己一起”煮石头汤”喝的。
那么。到溪里捕鱼?不行。一是溪水里没有那么多鱼、二是这事情天生自己就能做,就不要添乱了吧。
要么上山打猎?顺便还可以采些草药。但是现在这副身体,几步一喘的,到了山上不但打不了猎、反而喂了野兽那就赔大了!
义云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个万全良策。苦恼!
不过又想,算了,还是等天明再说吧。到时向姐弟两打听打听本地的情况,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快好省、又适合自己的活儿吧!
义云正在寻思,这时就听见正屋开门的声音。然后有人轻轻地朝厨房走来,是天生。
他要干什么?不放心?
义云马上调整了姿势,靠墙装作已经睡着,且看这孩子要做什么。
天生轻轻推开门。走进来,慢慢向义云靠近。
很意外。他将一床薄被轻轻地盖在义云身上,然后又蹑手蹑脚地退出去、掩上了门。
薄被很有些年月了。但是好温暖的感觉。
义云沉沉睡去。
这天清晨义云早上醒来,又练了会功。自觉体力略有恢复,只要不是很剧烈的运动看起来都可以对付,所以他对自己身体的这一状况感到满意。从昨天弟弟给他送被子来看。这应该是姐姐芽豆的主意,可见姐弟二人的天性善良。他更打定主意想在这多住几天了。昨天夜里想了一下,今天就来尝试一下,看姐弟俩能否同意让他留下来。
义云很自觉地洒扫了一下小小的院落、整理了一下仪容,自己觉得看起来应该没有昨天那么惨不忍暏;不知道今天会不会给姐弟俩留下一个好印象呢希望他们能够给点面子……
等到正房的打再次打开,义云就看到姐姐先出来。芽豆见到院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而且义云好象还没有想走的意,不禁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义云笑脸相迎,却听见芽豆冷冷地问他为什么还不离开。
这也是,义云知道,自己和这姐弟两人非亲非故的,能够让自己住了一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过义云还想再试一试。他于是和颜悦色地告诉芽豆说自己身上带着伤、又举目无亲别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所以希望救人救到底,容他住几天、等到伤情稳定了一定就赶紧离开。
义云又说,他知道这样一来会给姑娘增加许多麻烦,但他也有些气力能挣钱、会做饭,不会吃白饭白住的。况且他也了解姑娘家里并不宽裕,可能也没有多少余粮,所以现在想请姑娘打听一下村里可有什么工作可以做,义云自己可以视身体情况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便力所能及的做些贴补。
还真让义云说中了,芽豆家里姐弟两人吃饭、而弟弟尚未成年。原本也确实是需要青壮劳力来支撑的。不过义云这副伤病在身、行动不是很利索的样子,让芽豆姑娘对他的话很是怀疑。
“那,你能打铁吗?”芽豆问。
义云看出来了:她分明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