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纪摇光便觉得头痛难忍,昨夜果真是喝了很多的酒。
她撑着身体从床榻上起身,便瞧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下去了,手上的伤口也处理过。
“难道是微生凉?”纪摇光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胸口,那个人……
回想昨夜,微生凉确实是说了很多话,不过说的是什么她都记不太清楚了,再然后她似乎喝了酒睡过去了,便失去了意识。
“小姐你醒了。”灵芝端着水盆进来,瞧见纪摇光坐起来,便赶紧小跑过去,“小姐都睡到日上三竿了呢!”
纪摇光眨眨眼,转头看向窗外,果然那正午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她有些尴尬,便摇了摇头,“许是昨日喝得有些多了。”
“那可不,小姐喝了不少酒,不过下次可不敢让你喝那么多了,连自己的手都割破了。”灵芝伸手拧了块布巾递给纪摇光。
纪摇光接过布巾随意擦了擦脸,这才意识到,“这伤口是你给我包扎的?”
“除了我还能有谁啊?”灵芝嗔怪的瞪了纪摇光一眼。
难不成昨晚都是梦?
看到纪摇光愣神的模样,灵芝便倾身坐在她身边,忽然一改平日里的嬉闹调笑之色,语重心长的说着:“小姐,主子定下来的事很难有改变,我和凤姑说什么话都不能撼动主子半分。日后离开丞相府,一切就要靠着小姐自己了。”
纪摇光只是愣神的功夫,便听到灵芝自责的话,她反手握住灵芝的手,微微一笑,“你和凤姑姑的心思我都明白,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能决定的。离开了也好,反正我也有我自己的事要做。”
脑中挥之不去的,始终都是昨夜那秋池的决绝和凌然,她仓皇的闭上眼,努力去回想那另她心如死灰的一幕。
从床榻上下来,换上新衣,她便吩咐道,“等下你去二夫人别苑,将二哥哥叫过来,我有事与他说。”
“好。”灵芝点点头。
在和纪君凌越好之后,纪摇光便快速修整了下仪容,这才从厢房出来。
这边纪摇光刚走出来,迎面便瞧见秋池与凤姑也从厢房中出来。
一时间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纪摇光眼尖的看到秋池那有些不太灵便的腿脚,她干脆的别过脸,一言不发的略过秋池两人,小步的跑向站在门口等着的纪君凌。
“主子……”凤姑转头看向秋池苍白的脸,扶着他,凤姑能感受到,那来自他周身一波一波的颤抖之意。
秋池抬起手,“无事,我们走吧。”
纪君凌瞧见纪摇光,当即皱起眉,他一眼就看到她手掌上缠绕的白布,“怎么回事?过了一个晚上怎的就受伤了?”纪君凌说着便抬起纪摇光的手仔仔细细的检查着。
纪摇光抽回手,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没事,你别在那儿大惊小怪的。”
“这怎么是大惊小怪?你让我大惊小怪的事儿还多吗?”纪君凌刚说完话,便看到秋池携着凤姑从别苑出来,他的眼神一直落在秋池身上,直到对方抬眼警告性的瞧了他一眼,纪君凌才收回视线。半晌,纪君凌凑到纪摇光耳边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秋池的身份?”
忽然间提起这个人,纪摇光有些不适应,“别提他了,我们快走吧!”
“既然是这样,摇光,你之前说过的心仪之人,也是他,对不对?”纪君凌握住纪摇光的胳膊,问道。
纪摇光面色浮起一丝不耐烦,“你若不愿陪我去将军府我便自己去,啰啰嗦嗦的问来问去,与你有关系吗?你真以为自己是我哥了?”丢下这话,纪摇光一甩手,便抬步离开,头也不回一下。
“摇光!”纪君凌眸子闪了闪,赶快追过去。
不知为何,他方才在和秋池的对视中,感觉到了危险。那个男人藏身在丞相府这么多年,绝对来者不善。
将军府。
“哦?”袁凌风握着茶杯,饶有深意的看了看前来通报的人。
他想过纪摇光会来找自己,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请纪小姐进来吧。”袁凌风一挥手。
坐在一边的袁凌雪恨的咬牙切齿,若不是因为那纪摇光,她怎么会被家法伺候,那屁股上的疼痛她现在还记得!想起这事,袁凌雪就憎恨的转头瞪着站在袁凌风身边侍奉的尘墨。
尘墨自然是感受到袁凌雪的敌意,他默默的向袁凌风方向躲了躲,低着头。
纪摇光和纪君凌进来之后,袁凌风微微挑眉,“纪家公子小姐大驾光临,还真是蓬荜生辉。”
“将军不在吗?”纪摇光下意识的搜索袁龙,若是那个镇远大将军在,只怕还不好商议。
“家父去军营训练士兵了,毕竟和扶风大战在即,将士们还是要好好操练起来的。”袁凌风一挥手,便有几个丫鬟过去为他们两人奉茶。
瞧见尘墨,纪摇光握在椅子上的手紧了紧,那个人是自己阔别多年未见的亲人,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跟着快速流动起来。可是很快,纪君凌抬手按住纪摇光的拳头,示意性的摇了摇头。
看到两人的互动,袁凌风眸子一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微微含笑,“纪小姐,在下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说,不知可否赏脸?”
纪摇光咬咬唇,“好。”
“摇光……”纪君凌担忧的看向她,“不要意气用事。”
“放心,我不会。”纪摇光拍了怕纪君凌,便随着袁凌风离开。
袁凌雪越来越不懂自己哥哥的行事了,明明他和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