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盈想想这个就恨得牙痒痒,她甚至鼻尖呼吸的空气都能感觉到那恶心人的药的味道。
她狠狠的闭上眼,“不知道皇上在何处给她寻来的秘方,用来调养身子的,没想到是那么恶心的东西,想想我都觉得胃在痉挛。”
玉蓉眨眨眼,她到底属于巫女一脉,虽然只是旁支,但稀有的东西也均有涉猎。
“姐姐可否与妹妹说说,都看到了什么?”她来了兴趣,捧着脸颊瞧着林水盈。
林水盈抿唇,“就是一堆暗褐色粘稠的东西,还有像是动物软体的腿煮烂了,不过瞧着那碗中却闪着金灿灿的光芒,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总之就是恶心的很。”想她林水盈从小到大什么东西没看过,还是第一次瞧见这般令她作呕的东西,甚至不顾及形象的直接回了宫,狠命的灌水才将那股恶心的味道压下去。
玉蓉眸子闪了闪,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她沉吟片刻,才一拍脑袋,“是玉朱砂!肯定是玉朱砂!”
“玉朱砂是什么东西?”林水盈有些愠怒的瞪了一眼一惊一乍的玉蓉,满脸的不悦。
玉蓉摇摇头,“姐姐有所不知,那玉朱砂是医治人身子的补药,只是生长在极为危险的地方,一般人不敢过去,若是去了也是有去无回。当初妹妹也是听母亲提起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那玉朱砂……”玉蓉抿唇,仔仔细细的想了想,都怪她当时只顾着学巫蛊,倒是将那治病救人的蛊术弃置在一边,她记得那玉朱砂配上朱蛤的功效是……
玉蓉眸子忽然瞪大,随后竟是嚣张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纪摇光,你也有今天!”
一旁的林水盈被她笑得不明所以,“你忽然笑成这样,是要做什么?”
“姐姐,你有所不知,那玉朱砂和朱蛤相配,乃是医治体虚的毛病。”玉蓉说着说着便掩饰不住眉眼间的笑意。
“那又如何?原来那腿是朱蛤……”林水盈脸色又是一边,眼看着又要作呕,立即端起身边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下去。
“此药不是调理寻常的体虚,而是不孕之症。”玉蓉眉眼含笑,“只怕那纪摇光是个生不出孩子的主儿,正安心的调养呢!”
林水盈闻言脸色一变,喃喃的重复了几句玉蓉的话,“不孕……”
“对啊,就是不孕,老天还真是有眼,让那女人有了这病症!”玉蓉眯着眼又塞进口中一个桂圆,总觉得那桂圆比刚才吃的那个更甜了。
林水盈此刻瞧瞧那桂圆的表皮,也再也没有刚才那股恶习作呕感。
“既然是如此,那病症可会缓解?”林水盈皱眉,“若是被她生下一儿半女,只怕那皇后的位置就非他莫属了。”知道微生凉对自己毫无情意,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很可怜,除了那得了宠的纪摇光,其余都是些清清白白的女子,还尚未承宠。这些女子心甘情愿的在后宫做个花瓶,唯一的目的便是能让家族荣耀,毕竟有女成为宫妃乃是整个家族的荣耀,不论是不是皇帝的宠妃,都对家族兴衰有不可磨灭的功勋。
而林水盈如今早就对微生凉失望,她在后宫盘旋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坐上那皇后的宝座,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让她家族成为朝堂的参天大树,即使她成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后。
玉蓉忽然阴险的笑了笑,“我们可以多加一味药,让那纪摇光喝了之后身子更虚,随后药石无灵……”
“什么?”林水盈立即瞪大双眼,“你怎敢有这想法?就算可以,破军殿也不是你我擅自进入的地方。”
“姐姐多心了。”玉蓉笑眯眯的弯了弯唇瓣,“难道你忘了妹妹是什么人吗?这点小事只要稍微注意,就不会被发现,就算是被发现了又如何?大不了是一死,只要能让那个女人承受痛苦,我不在乎。”
林水盈眸子一闪,有些出神的瞧着玉蓉。
这个玉蓉,当真是恨极了纪摇光啊!
“如此一来,一切都交给你了。”林水盈声音柔和,语调轻缓,仿佛是在说着事不关己的事,“只是你想清楚,我不是没阻拦过你,若是东窗事发,你莫要将我拉进去才好。”
玉蓉转眼看了一眼林水盈,扯着唇点头,“姐姐放心,这点分寸妹妹还是清楚的。”
“好……”林水盈高深莫测的一笑,不再说话。
……
屋子里一片混乱,地上甚至还散落着被撕碎的衣衫。
空气弥漫着的都是属于男欢女爱的旖旎味道。
四下安静的一片死寂,只能听到那微弱的呼吸声一阵阵。
床榻上,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子躺在上面,她不着寸缕,就那样赤身果体的躺在上面,那雪白的皮肤上都是一个个青紫,甚至还有手指的按压痕迹,可怖且斑驳。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袁凌风走进来,便瞧见那破布似的女子躺在床榻上。
走近些,瞧见那整整齐齐堆叠在一边的干净衣衫,袁凌风不由的皱起眉来,“给你准备了衣衫,为什么不换?”
玉清心瞪着早就哭的红肿的双眼,无神的瞧着上空,并未说话,像是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连呼吸起来,胸腔都未动。
“怎么,你现在已经这么浪荡的喜欢赤着身子在我面前了吗?”袁凌风冰冷的勾起唇瓣,“你们扶风的女人,委实是放浪形骸的很。”
玉清心眸子忽然转了转,声音嘶哑,“不许你辱我扶风……”
“呵……”袁凌风听着这个说词有些好笑,“我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