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墨随着纪摇光回房间,便被她强行按压坐下,眼瞧着她旋身去寻药箱,风风火火的几步走回来,便抬手扯开自己肩膀上的衣衫。
“我,我我自己可以。”尘墨皱皱眉,抬手阻止了纪摇光。
纪摇光翻了个白眼,“怕什么,我是你姐姐。”她拍掉尘墨的手,便掏出金疮药,仔仔细细的给尘墨撒了点药粉。
尘墨咬了咬唇瓣,才开口道:“你,你你如如今身份尊贵,我我我只是个下人,被人看到到了影响不好。”
“看到又如何?”纪摇光完全不在意,“自己弟弟都保护不好,还要我这个做姐姐的什么用?倒是你,别一颗心都扑在袁凌雪身上,她心底的人一直都是纪君凡,你没机会的。”原本纪摇光是不想说打击尘墨的话,但他今日的行为实在是令自己火大。
尘墨眸子闪了闪,垂头没说话,半天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见自己说的有些太严厉,纪摇光话锋一转,“你也别气馁,被纪君凡伤情,袁凌雪万一倒戈相向了呢?不过说句实话,姐姐我认为袁凌雪配你有点年纪太大了,要知道,她可是比我整整大了几岁……”
“姐姐,我我我不是因为年纪就轻易……轻易嫌弃她的。”尘墨摇摇头,自己动手缠绕了几圈白布,方才站起身来,“没没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还不等纪摇光回应,尘墨便率先出去了。
“哎?”纪摇光刚要叫住他,人影一闪,已经消失了。
眼睛落在桌子上,瞧瞧白布上沾染的血迹,纪摇光叹口气,扯着唇瓣笑了几下。
第二天清早,房门就被敲响了。
凡是有起床气的,最忌讳的便是睡觉之际被打扰。纪摇光就是这样。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立即一个翻身从床榻上起来,顶着一头的鸡窝,赤脚跑过去开门。
“大清早的,谁……”
刚打开门,便瞧见袁凌雪端着盘子站在门口,委实吓了纪摇光一跳。
瞧见她这个模样,袁凌雪也瞪大了眼。
“你怎么这样子?”袁凌雪越过纪摇光直接进了屋子,这才注意到房间里乱七八糟,衣服也扔的到处都是,不禁皱起眉,“你这还算是大家闺秀吗?房间竟然这么乱?娘不是给你派过来竹渊了吗?”
纪摇光眯着眼,瞧瞧不请自来的袁凌雪,揶揄道:“我倒是好奇,今天吹的是什么风。”
“嗯?你什么意思?”放下点心,袁凌雪回头看着纪摇光。
“你竟然能过来,看来吹的一定是邪风。”纪摇光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大清早的,你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点心?没下毒吧?”
袁凌雪咬牙,“纪摇光,你就一直都想跟我作对是不是?难怪我大哥连续很多天都不曾回来,留宿在冷玉瑶房中。”她就是想看纪摇光不高兴,那样她才解气。
可是纪摇光不但未恼怒,反而笑的更欢快。
“我巴不得你大哥不回来。”纪摇光抓了抓头发,便走到桌子跟前伸手拿了一块糕饼,放在口中津津有味的咀嚼了一会儿,“嗯,味道还不错,哪儿买的?”
袁凌雪脸色这才缓和点,“当然是我自己做的,作为你昨晚……嗯,昨晚的谢礼。”
纪摇光还保持着叼着糕饼的姿势,“谢礼?我何时帮过你?嗯,记不得了……”
“你就少在那儿得了便宜还卖乖!”袁凌雪垂眸便瞧见纪摇光赤着脚,立即皱眉,“还不快去穿上鞋,这副样子被祖母看到肯定是要被训斥的!”
纪摇光翻了个白眼,便放下糕饼去穿鞋,身后又传来袁凌雪的声音。
“你早上起来都没漱口就吃东西,真是个邋遢的女人……”袁凌雪摇了摇头,便将一边的漱口水递给纪摇光,“快点漱口!”
纪摇光有些诧异,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昨天喝酒把脑子喝傻了?
虽然怀疑,但纪摇光还是依然漱了口。
放下杯子,她这才将视线重新凝聚在袁凌雪身上。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袁凌雪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
“大清早的过来,难道就是来数落我的?袁凌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悠闲了?”纪摇光擦了擦嘴巴,抱着肩膀,眼神带着审视上下的瞧着袁凌雪。
袁凌雪面色一黑,“难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很闲吗?若不是我袁凌雪不喜欠人情,你以为我会一大早的跑过来?”
“欠人情?”纪摇光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直接坐在铜镜前瞧了瞧披头散发的自己,抬手取了梳子,有一下每一下的梳理的长发,“我不觉得我自己是帮了你,你没必要认为是大恩。”
“父亲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袁凌雪走上前夺过梳子,帮纪摇光搭理已经缠在一起的发丝,慢悠悠的道:“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昨夜的醍醐灌顶……”
纪摇光唇角上扬,微微的笑了笑。
“我发现,这么多年,你这丫头还不是那么招人厌恶。”瞧着镜子里的女子,袁凌风挑眉,张口说了一句,“好歹我们也是老相识,我不妨投桃报李,帮你夺回我大哥的心,如何?”
纪摇光听着这话,嘴角没忍住的一抽,“你要帮我夺回袁凌风的心?开什么玩笑?”
“难道你甘心被冷玉瑶那个女人霸占我大哥一辈子吗?毕竟你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女人连个名分都没有,就一直死缠烂打的住在将军府。”提起冷玉瑶,袁凌雪也是一阵的厌恶,甚至眉眼都有些纠结。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