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同众夫人一起在上院分食蛋糕,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交口称赞的香甜美味的蛋糕正是出自她们准备当棋子利用的,众人眼中无才无貌的刘紫月之手。
最好笑的是,六老夫人,八老夫人一面吃着蛋糕,一面同老夫人一起商议贤王陪嫁媵妾的事。她们自以为是地认为以她们孙女的才貌人品样样比刘紫月出色,取而代之是轻而易举的。对于刘紫月的出水痘一事她们都暗自高兴不已,若是刘紫月那张本就腊黄无颜的脸再因此添上疤痕,自己的孙女入主正室之位,荣获王宠的希望岂不是更大?
不过事无绝对六老夫人想到孙女吴美玉脸部的抓伤在大夫人送美颜膏的修复下,已经基本看不到伤痕。六老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挂着的白色奶油,试探地问道:“我说七妹妹,你们家大姑娘出水痘子也有一个来月了,怎么还没好?”
老夫人咽下嘴里的蛋糕,喝了口清茶解腻,将口痰吐到小丫头端着的小搪罐子里,清了清嗓子,稍后才道:“听大夫说快好了,痘毒已经发出来了,脸上的痘子也在结壳。”
六老夫人看了一眼七老夫人。七老夫人会意忙追问道:“已经结壳了呀,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六老会人也道:“是啊,美玉用的那个美颜膏效果不错,若是大姑娘也用,想来以府里的能力,留疤是不能够的。”
老夫人皱眉叹道:“唉,你们是不知道,那个美颜膏难得得很,是神医谷小神医秘制的。前些年二丫头的脸不小心被公主伤着了,太后亲赐下的。二丫头用着就剩下那么一点。若是美玉的脸伤再深些,你要问我多要一点都是没有的。至于大丫头,唉,看她的造化吧,也不是一定都要留疤的。”六老夫人,八老夫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暗自激动了一把。
八老夫人眼睛咕噜噜地转着。暗乐道:那可是贤王,皇上嫡嫡亲亲的皇侄,皇室正统血脉。事情若是成了,那她家从此可就成了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了。贤王,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个王爷,自然比她们见过的村长,里正,县太爷,尚书大人这些官老爷们威风得多。贤王虽然毁了容,虽说命格差些。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男人嘛,皮相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都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黑灯瞎火的,眼睛一闭,那档子事和谁不是一样?至于说克亲,谁知道呢,一个王爷,命再不好,也比她们这些乡间平民百姓好吧。
被猜想因为枯黄色的脸上会留下痘疤而加速失宠于夫前的刘紫月,此时正在天一楼后院的书房内看帐。一个多月装修采买材料的细帐与天一楼首批进货的水流帐,统共有一本书那么厚。刘紫月只用一盏茶,不半盏茶多一点的时间就将它们看完了。那速度快得,天一楼的两个帐房一度都以为刘紫月不懂看帐,只是随意翻阅。当刘紫月将帐本上的错漏说出时。他们都惊讶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刘紫月。就连抱着一堆天一楼的旧帐册来找刘紫月的舅舅刘继凑巧看到这幕也是吃惊非常。
刘继把手中抱着的天一楼的旧帐册,连同摆在旧帐最上头的那捆白色象牙嵌红宝制的算筹一并嚯地丢到地上。快步走到刘紫月的近前惊讶地道:“紫紫,哦不,离离儿,你,你你怎么会?”吃惊的刘继差点将刘紫月的真实姓名给露了出来。她此时易容作男儿打扮,化名为神医谷弟子刘离。刘继本以为侄女常年在乡间无人教导。既然以后她要打理天一楼,那应该还要懂算帐。因此刘继找来了这些旧帐册,打算手把手教。虽然这方面他不善长,但至少还是懂些的。没想到,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而且这么厉害。
刘紫月让两个帐房回去将帐本的错露改好,便让他们退了出去。而后才对舅舅刘继解释道:“从一个帐房先生那里学了些入门,但是那时穷,没钱买算筹,就学着在心里摆算筹,时间久了就会心算了。”只是一本简单的流水帐好吗,哪里要费多少事?她本来有意在天一楼的两个帐房前露一手,是想要借此敲打他们一番,让他们明白她的厉害。让他们不要欺负她年纪小想着做假帐跟她打马虎眼。谁知道却被舅舅给撞上了,刘紫月轻轻叹了口气。
刘继闻言心疼不已,他走到那堆书前,将那捆白色象牙算筹拾起,拿给刘紫月道:“这个送你,你先拿着玩玩。等舅舅寻更好的来全都送给你。”听侄女说得轻松,可他知道,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的人在社会的底层挣扎,学得一门技能要付出的艰辛比常人多得多。因此侄女越是优秀他的心情就越复杂。既骄傲又心酸。
刘紫月无奈地拒绝道:“这个我不用的。还有,舅舅我很好。”是真的很好,她想若是原主知道世上还有一个这么关心她的亲人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刘继闻言,强忍下满心的酸涩,从怀中掏出两个精致的小瓷瓶放在案桌上,并将它们推到刘紫月近前:“这些你拿着。白色的那个你每天睡前服上一粒。你虽服用过洗髓丹,身上的旧疾暗伤都祛除得差不多了,但是到底在乡间被搓磨多年,身子太亏虚了。舅舅帮你炼了些药给你调理身子用的。”
有些话刘继不方便对未出阁的侄女说。女儿家身子骄贵,若不仔细调养回来,将来生产的时候是要吃大亏的。只是紫月都长这么大了,眼见着就要成亲生子,也不知道来不来得急。当年姐姐就是生产的时候……,孩子才……。刘继深深地